所幸這三天她并沒有白等,讓她見到了“雲小公子”的真面目,也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倒也不覺得失望!
呵呵,隻要他還在這裏,她自然有機會再見到他。
“梨月,既然你不是爲了取那雲沁的命而來,不如咱們現在回去吧。”葉楓擔心再呆在這裏遲早會被龍君離發現,到時候隻怕他小命難保,又何談報仇?
回去?她好不容易來一趟,又在見到那個男人後,怎麽可能現在就回去呢?她相信,隻要牢牢的堅守在這裏,遲早還會再見到他的!
花梨月這般想着,輕飄飄的瞟了葉楓一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對他的嘲笑和譏諷。
雖然她從來沒有和葉楓談過什麽,也不曾問過他什麽,可是她如何看不出來他對阿離的恨意?
滅族之恨,喪家之仇,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公子,一夕之間變成喪家之犬,不得不求助于妖月宮,放棄尊嚴,淪爲她花梨月的男寵。
她很清楚他心裏是不甘的,也很清楚他打的什麽注意,隻是那有怎麽樣?他不甘也隻能受着,他打得主意也必将淪爲空談!
是,他是在努力的修煉,可是阿離難道會止步不前的等他嗎?
那又怎麽可能呢?
以阿離的天賦,他葉楓便是拍馬也趕不上,任憑他現在多麽努力的修煉,也不可能及得上阿離随随便便閉關修煉一次。
這就是天才與庸才的差距!
再說了,單單看見阿離的人,都能讓躲在屋子裏的他被吓成這個樣子,他又拿什麽去和阿離鬥呢?
所以……
報仇?做夢去吧。
她敢斷言,他這輩子特定連阿離的身都近不了!
花梨月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她并沒有打算拆穿他,因爲他對她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
一邊褪着衣裳一邊走向床榻,“阿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我短時間内不會離開,你也不許離開。與其想着躲躲藏藏,還不如好生提升自己的實力,來吧,咱們練功,争取在三天内突破玄階。”
快些煉到玄階巅峰吧,到時候她再徹底吸取他的靈元,一舉沖破仙階,呵呵呵,想想都很美好!
葉楓心裏雖然害怕龍君離,但是見花梨月态度堅決沒有離開的意思,便也不敢擅自離開,當即扯掉身上的衣裳走向她。
花梨月說的沒錯,與其躲躲藏藏,還不如努力的提升實力。隻要他呆在屋子裏哪裏也不去,龍君離也不不可能知道他就在這裏。
雲沁以爲自己施展鬼影步應該能将墨秋白甩得遠遠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她哪裏知道還不曾跑出三裏路,便被他給堵在了一道無人的小徑。
“你、你幹什麽?”雲沁心裏有些打怵,以至于聲音都有些不正常了。
“呵呵呵,雲沁,你的聲音都在發抖,還說不怕我?”墨秋白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嘴角挂着溫柔的淺笑,慢慢向她靠近。
“你特麽跑着跑着,突然有個人擋你面前試試,看你抖不抖。”雲沁随着他移動的節奏慢慢的向後退着,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甚至爲了掩飾情緒還爆了粗口。
墨秋白并沒有因爲她的粗口生氣,隻是柔聲道:“小貓兒,你不乖了,從前的你是不會罵人的。”
他怎麽會以肯定的語氣叫她小貓兒?是真的認出了她,還是在詐她?
雲沁心裏直打鼓,不過面上卻是不顯分毫,還佯作憤怒的指責道:“墨秋白,你居然把我和畜生相提并論!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你特麽再含沙射影的罵人,我定将你頂替别人進昊天學院的事告訴院長大人!”
“呵呵呵。”墨秋白不怒反笑,“小貓兒,那個男人的實力你應該很是清楚吧?我連他都不怕,你覺得我可能會怕皇甫無悔他們嗎?”
雲沁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指的是子君,心裏登時感到無奈極了。
他說的沒錯,他連子君都不怕,又怎麽可能怕院長他們?
于是放軟語氣道:“墨秋白,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小貓兒’是誰,你不要纏着我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害怕。”
“你真的不是小貓兒嗎?”
墨秋白慢慢停下腳步,悠悠的道:“可是你爲何要騙我呢?騙我跑了一趟濱海城,我在你說的萬福路找了一整天,也問過周圍的人,并沒有人見過那樣一個姑娘,我又在城裏呆了三天,找遍了城中所有有蓮花的地方,依舊沒有!然後我又用幾日的時間将附近的三座城池都找了個遍,并不曾見過你形容的女子。”
她根本就是胡謅的,找得到才怪了!
雲沁吐槽了句,心裏暗忖,難道他真的認出那日的紅衣想象就是她?
不,她經過幾次改良後的易容丹不但能改變人的外貌和聲音,更是連形體也能改變,根本就不可能被認出來的!
他一定是在詐她!
她見墨秋白不走了,便也停下腳步,蹙着雙眉望着他,神色認真的道:“墨秋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什麽濱海城,什麽萬福路,我都不曾去過,怎麽可能騙你呢?我肚子好餓了,你讓我去吃飯好不好?”
雲沁緊咬牙關,她知道,就算是死都不能承認自己就是當初那個騙他的紅衣女子。
隻是她非常不明白,既然他一開始就帶着目的的接近她,想來對她并沒有什麽感情,她也不曾欠過他什麽,至于到處找她麽?甚至還追到這個時空來!
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也很是适應這樣的生活,且還有了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那個男人待她如珠如寶,堪比性命,比曾經的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她相信,即便是沒有子君,即便他表現得多情深意重,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牽扯。
更不要談感情!
墨秋白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哀求似的,喃喃道:“小貓兒,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小貓兒,你就不要否認了。”
雲沁簡直想直呼日了狗了,她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小貓兒了?她兩世爲人,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好麽?
“墨秋白,我不知道你爲何執意将我認成是你要找的人,但是我要告訴你,癔症是病,得治!還有,如果不是必要,我不想再看見你。”她說着飛快的轉身就要朝剛剛過來的路跑開。
然而,與那次在宿舍一樣,她剛剛轉了個身,身子就定住了,除了頭頸,不能再動分毫。
雲沁怒不可遏,壓制住聲音喝道:“墨秋白,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要不是擔心激怒他,她真想大喊将人都招過來!
墨秋白自然不會輕易放開她,徐徐走到她的前面,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一雙深邃如潭的眼眸中慢慢的氲起一抹如水般的溫柔,執着的道:“小貓兒,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老娘又沒要你找我!
雲沁感到自己的心中有個小人在狠狠的叫嚣着,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問候了一遍。不過她也隻敢在心裏叨叨,嘴上卻不敢太過,“墨秋白,你讓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說着,她強逼着自己對上他的眼,“我就不明白了,我從小就生活在滄瀾國,哪裏都不曾去過,怎麽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呢?而且,我如果長得像你要找的人,你應該一下子就能認出我了,不是嗎?爲什麽要隔了那麽久,你才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
墨秋白微微怔了下,難道她忘記了前世的種種?
不,不會的!
她要是真的忘記了前世,怎麽可能會吹陶笛?
“小貓兒,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怎麽可能騙我呢?又怎麽會吹陶笛呢?”
“墨秋白,你一再咬着我騙你,可是自拍賣會後,我根本沒見過你好嗎?又怎麽會騙你?”雲沁死咬着不承認,“至于你說得那什麽陶笛,我是見也不曾見過,又怎麽可能會吹?”
墨秋白眼睛眯了眯,定定的瞪視着雲沁,似乎在拿捏她話的可信度,過了有半分鍾之久,他如玉般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額頭。
雲沁想要躲避的,隻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的躲避根本就毫無作用。
指尖不着痕迹的劃過她的眉心,他的臉色瞬間恢複一貫的淡漠,“我的小貓兒那麽愛我,不可能不和我相認的,看來我是真的弄錯了……”
是曾經,曾經!雲沁心裏憤憤的糾正着。
是,曾經的她是很愛你,可是在你告訴她,你的接近隻是别有用心的時候,你于她來說不過就短暫生命中的過客!
“你放心,如果你當真不是小貓兒,我不會再打擾你;但如果你是,你就别想再逃離我!你走吧。”
他的話音剛落,雲沁便感到自己能動了。
沒有再停留,甚至都沒轉身看他一眼,她便施展輕功飛快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