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不簡單?”龍君離靈力傳音道:“将那負責置備阄筒的人換着是我的人不就行了。”
雲沁斜了龍君離一眼,嘴角難掩笑意。
她早該知道,她家男人想要算計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做出萬全的準備?
雲靜風,今日必定在劫難逃!
而蒼赟嘛,她雖然猜不出他的下場,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好。
台上的比賽還算激烈,時不時的發出劈劈啪啪的元素撞擊的聲音。
這會雲靜風已經進到比賽的圈子裏,準備和人對決,但是他的對手并不是蒼赟,而是一個七階初期的少年。
雲靜風似乎沒料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個七階實力,大約覺得不可能打得過對方,神情有些萎頓下來。
雲建牧和覃秋心也因此感到無奈至極,怎麽他們風兒運氣就那麽背呢?第一個就抓到了一個七階的對手!
雲沁覺得,雲靜風一個剛晉升的六階想要打敗對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家男人算無遺策,這下子豈不是要失策了?
略略有些失望的轉頭看向龍君離,可是他嘴角微微上翹,氲出一抹自信的笑,顯然成竹在胸,“沁兒隻管好好看着就好。”
好吧,她倒要看看雲靜風怎麽赢得那七階的少年,和蒼赟對上。
雲沁轉過頭去,一瞬不瞬的看着雲靜風和那少年打鬥。
雲靜風是水系元素,之前對付蒙傲的時候,用的便是水系附加技能無影殺。
他大約心知自己沒有赢的希望,一時間撒氣般的将元素胡亂施展出來,亂打一通。
“啊!”
一聲不算清晰的痛呼之後,與雲靜風對決的少年居然倒退出去,跌坐在地上,正好出了被圈出來的小範圍比武台。
無疑,這一局他敗了。
雲靜風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晃過神來,“我赢了?我赢了?我居然打敗了一個七階?”
雲建牧和覃秋心喜不自勝,激動得都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看來上天都是眷顧他們風兒的!他們組上有三個七階,如今被踢出去一個,就剩下蒼赟和另外一個七階巅峰。隻要後面不要抽到他們,進入昊天學院便闆上釘釘了。
雲沁心中疑惑不已。
因爲一直注視着雲靜風,所以剛剛她都看得分明,那七階的少年确實中了雲靜風一記水元素攻擊,但是根本不足以被打到圈外!
“子君,是你,對不對?”
龍君離挑眉,“沁兒可有看出爲夫出手?”
對于他爲夫爲夫的叫得順溜,雲沁也懶得糾正了。
隻是雖然沒有看出他出手,但他這樣說,她已然能确定就是他做的手腳。心下無語又好笑,這個男人輕輕松松就操縱了别人的輸赢,還能再強悍點嗎?
既是他出手,那後面的結局,她也是能想得到的了。
不過那個少年好無辜,以他在那組的實力,必定能進入前五。
似乎是看出了雲沁的想法,龍君離傳音道:“那少年乃是火系天靈體,再比試下去必然會殒命,更别說去昊天學院求學了。”
“天靈體?”雲沁不解。
“天靈體本是修習元素的絕佳體質,然而他一開始便沒有得到好好的引導,胡亂的修煉一通,以至于氣息紊亂,經脈逆施。但如果能得到正确的引導,修練起來必定事半功倍,比起風家那小子也不遑多讓,哪裏會是現在這樣的成績?這還不算,他如果再胡亂修煉下去,等他晉升到八階,必然會爆體而亡!”
雲沁知道龍君離不可能會編這些來騙她,心裏微微有些同情起那少年來,但是同情歸同情,在發生什那海的事後,她是決計不會随便相信或幫助什麽人。
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經曆一次就夠了。她不會再傻傻的做東郭先生,也不會給任何一匹狼機會反噬她!
“沁兒放心,爲夫向來很惜才,他,我九黎殿收了。”龍君離似乎總能看透她的心思。
“呀。”雲沁沒想到龍君離會主動提出收人,看向龍君離,一時間竟是叫出聲來。
“小姐,你怎麽了?”紅绡和安若同時側頭問她。
“沒事。”雲沁故作淡定的看向比武台,“剛剛以爲看到一個熟人,結果仔細一看,發現認錯人。”
是這樣嗎?
兩個丫頭相視一眼,明顯有些不相信。
一個時常後,第一輪比賽結束,蒼赟和雲靜宸如願晉級到小組的前二十。
其實以蒼赟七階巅峰的實力,在小組裏已經是頂尖的存在,雲沁仔細看了看,他們組除了他外,就一個七階巅峰,晉升到前五,手到擒來。
雖然她不知道蒼赟在子君的設定中是什麽結局,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昊天學院他大約是去不成了。
選手稍事休息,第二輪的比賽将會在一刻鍾後進行。
休息的空檔,選手們開始了抓阄,雲沁仔細看了看那負責掌管簽筒的人,根本沒有見過,而且實力還被壓制到六階,也就認不出是誰來。
她的易容丹被子君發揮到這樣的地步,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雲沁不知道龍君離的人是怎麽做到的,不過在第二輪比試一開始,她便如願的看到蒼赟和雲靜風站上了比武台。
不管以前是不是真心以待,他們表面的關系維系得還算不錯,眼下看着他們如同見了殺父仇人一般,雲沁就覺得好笑。
雲建牧和覃秋心絕望至極,怎麽風兒就那麽倒黴,那許多五階六階實力的考生,何以次次都抓到七階呢?七階也就罷了,怎麽偏偏是蒼赟這個混球?
“蒼赟你這個人渣,一面說要娶茉兒,一面又對雲沁那小踐人念念不忘,你們皇家簡直欺人太甚!”蒼赟乃七階巅峰的實力,雲靜風自知入昊天學院無望,是以便打定主意罵罵他,過過嘴瘾。
下面雖然很是吵鬧,但是以龍君離的修爲,如何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雲靜風一聲“小踐人”出口,盯着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冷凝,心中暗忖,死到臨頭嘴巴還這般不幹不淨,簡直死有餘辜!
“你們雲家才是欺人的那一個吧?”蒼赟嗆聲道:“雲茉一邊和本皇子卿卿我我,一邊又與那拓拔雄颠鸾倒鳳,你們還想本皇子娶那樣一個不檢點的女人,簡直是對皇家最大的羞辱!”
“你胡說八道!茉兒的心裏從來就隻有你,那晚和茉兒一起的也是你,有那拓拔雄什麽事?蒼赟你個人渣,就算你不想負責任,也不該爲自己的無恥找借口!”由于憤怒,雲靜風幾乎是不管不顧的怒吼着,他的聲音在嘈雜的比武台上或許不甚清楚,觀賽台上卻能聽得相對清晰些。
一時間,許多知道雲茉乃是雲建牧女兒的人莫不是鄙夷的看向雲建牧夫妻二人,比武台上的雲芙也接收到了同學異樣的眼光。
雲建牧和覃秋心簡直恨不能将雲靜風這蠢貨給拉下比武台來,可是比武台一旦開啓,哪裏是他們随随便便能上去的?
蒼赟嘴角挂着濃濃的譏諷,“雲靜風,本皇子怎麽不知道雲茉和本皇子有什麽?好吧,就算那晚和雲茉颠鸾倒鳳的是本皇子,那麽本皇子倒是想要問問,雲茉現在到哪裏去了?”
雲靜風還真不知道雲茉到哪裏去了。
拓拔雄當晚被龍君離威脅前去接雲茉的時候,雲靜風睡得跟死豬似的,等到第二天起來沒看見雲茉,問起她的人,雲建牧和覃秋心便随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如今蒼赟這樣問起,雲靜風即便腦子再不好使,也知道了事情大約和蒼赟說的差不離。
可是,茉兒怎麽就和拓拔雄搞上了呢?
蒼赟很清楚雲靜風的腦子和爲人,知道他想不透,登時譏诮的看了雲建牧一眼,準備提點他幾句。
雲建牧接收到蒼赟的眼光,便猜到蒼赟想要說什麽,立即暗含警告的回望過去。
蒼赟并不受他威脅,反而輔以靈力揚高聲音道:“雲靜風,本皇子告訴你吧,你爹娘爲了雲家能保住世家地位,便和拓拔大人私下聯系,欲圖将雲三小姐獻給拓拔雄,哪知後來拓拔雄竟是與雲茉搞在了一起。”
雲靜風這時才發現自己傻了,不該和蒼赟在大庭廣衆之下揪扯這些事,否則也不至于氣得蒼赟把它給抖了出來,慌忙道:“蒼赟你個人渣,你給我住口!”
“雖然本皇子并不清楚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但是本皇子現在可以肯定,雲茉被拓拔雄帶回了雲中城,如今乃是他的第三十六房小妾!”
觀賽台上,雲建牧和覃秋心面對衆人投來的鄙夷的目光,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胡說……你找死!”
雲靜風聽到自己美麗溫婉的妹妹居然給别人做了妾,頓時怒不可遏,手上立即凝起無數道冰柱朝蒼赟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