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丫頭太不安分了,得派人看着她才行!
回了碧沁園,紅绡已經醒了過來,雲靜宸等人因爲擔心雲沁,都還沒有睡覺。龍君離因此沒有現身,将自己罩在結界中,悄無聲息的回了雲沁的房間。
“小豬兒,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雲靜宸等雲沁在身邊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問紅绡也問不出個重點來。”
雲沁大緻給他們講了下雲中城來人以及雲建牧的用意和算計,至于剛剛做的事,她覺得大哥及在座各位還是純情的少男少女,雖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那種手段也并不怎麽光彩,就沒好意思說。
“嘭!”
雲靜宸一拳砸在身邊的高幾上,幾上的茶盞竟是被彈起兩寸高,然後再嘩啦啦的落下去,足見他有多生氣了。
“雲建牧他真的是咱們的二叔、爹爹的親兄弟嗎?”雲靜宸忿忿的道:“他們怎麽可以這樣過分?”
“呵,廢物利用嘛。”雲沁自嘲的笑了笑,“他們大概想着我這樣的‘廢物’,能夠爲家族做的,也隻有如此了。”
“小豬兒,大哥不許你妄自菲薄!”
雲靜宸握着她的手鄭重的道:“這次世家排名賽,你便當着全京城的面,摘掉你不能修煉的帽子,讓那些眼瞎心盲的人瞧瞧,你到底有多驚才絕豔!”
“嗯。”雲沁點點頭道:“不過大哥,我參加排名賽不隻是爲了自己,雲家是我們的根,我要爲了爺爺和死去的爹娘守護它!”
說着,她漂亮的眼睛半眯着,裏面暗光湧動,“至于雲建牧一家,暫時就讓他們先蹦跶着,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後悔小瞧了我這個‘廢物’!”
雲靜宸心疼的道:“小豬兒,這些事情,大哥來做就好,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
雲沁笑笑道:“大哥,我也是雲家的孩子,咱們一起守護它。”
他們缺的不是天賦,不是努力,而是年齡而已!
他們還小,相信有一天,他們兄妹都會足夠強大,将那些膽敢害他們的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永不翻身!
見時間已經不早,雲沁特意叮囑了衆人幾句後,便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了。
翌日一大早,雲建牧親自前往拓拔雄留宿的院子,準備叫他用早膳,然而在院門口聽到讓他這個成年男人都臉紅心跳的聲音,他臉上的笑意都快繃不住了。
心中暗道,想不到拓拔雄這條老肥狗精力竟是如此之好,這都整整一晚上了,還不罷手,這是要将人弄死的節奏嗎?
不過想到那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拓拔雄弄死了他雲家的人,必然會更好的幫他們雲家保住未來百年榮耀!
在加之拓拔雄昨日的囑咐,他便折身離開了。
回到膳廳,對覃秋心和雲靜風說起這事,他們也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了。
“對了,茉兒呢?”雲建牧問道:“今兒不過來用早膳嗎?”
“府中來了那麽一個瘟神,哪裏再敢讓她出來?”覃秋心道:“我讓人給她送過去了。”
雲建牧點點頭,“夫人說得極是,在拓拔雄沒有離開前,就讓她别出院子,再不然去外面避避也好。”
待他們用好早膳準備離開的時候,前去送餐的丫頭前來道:“家主,夫人,小姐沒有在院子裏。”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雲靜風不以爲意的道:“許是在府中某個地方修煉呢?也可能是昨晚便避了出去?”
畢竟世家排名賽之後,接着又是昊天學院前來招生,她愛慕七皇子,與他約定一同去昊天學院求學,不努力點可不成。
“茉兒一向乖巧,出去的話定然會跟咱們報備,大約是去修煉了。”對于自己的兩個女兒,雲建牧是千般滿意萬般滿意,“随她去吧。”
直到一個時辰後,下面的人打掃屋子,在床底發現了雲茉的兩個昏迷不醒的貼身丫鬟。
好不容易把她們弄醒,想問問怎麽回事,二人卻是一問三不知,連誰把她們塞到床底下也不清楚。
雲建牧夫妻才感到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當下一邊派人在府中尋找,一邊派人到七皇子府去詢問。
蒼赟得到消息後便和去派去的人一同來了雲府,焦急的問道:“雲家主,怎麽回事?茉兒怎麽會失蹤了呢?找到了嗎?”
雲建牧雖然已經對蒼赟各種不滿,但是看他聽到消息便趕了過來,想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關心自家女兒,便沒有和他撒氣,大緻講了下情況後道:“本家主也是不清楚,怎麽好好一個人,在府上也能不見了。”
雲府不說鐵牆鐵壁,但是他們幾個主人的院子守備還算森嚴,想要在府上擄走一個人不被人發現,他都覺得不可能。
除非對方的實力絕對強大!
蒼赟蹙眉問道:“碧沁園那邊可有去問問?”
雲建牧一怔,“還不曾。咱們一同過去看看。”
昨晚大半晚上,雲沁都在想着那藥下得太多了會不會真的死人,所以到很晚才睡着,醒來已經快到中午,而龍君離早已經不在身邊。
紅绡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臉上的笑意怎麽都繃不住。
雲沁斜她一眼笑問道:“你這妮子,什麽事這麽高興?莫不是撿到寶了?”
“撿了寶哪有比二小姐莫名失蹤的事來得高興?”紅绡一邊侍弄她穿衣一邊道:“小姐你不知道,府中都快翻天了,家主派了人到處在找二小姐,隻差沒掘地三尺了。”
呀,雲茉到現在還沒被發現?豈不是說她還在……
咳咳,不會被……死了吧?
想到這個,雲沁當下便催促紅绡動作快些。
剛剛盥洗好,安若便進來道:“小姐,家主來了。”
“嗯,我知道了。”
雲沁看了看鏡子,确定沒有不妥之處,便慢悠悠的到了院子。
院門大開,雲建牧與蒼赟許是受上次毒藥事件的影響,遠遠的站離院門數丈之外。
雲建牧剛剛問起雲沁的時候,還不相信她真的在,現下看見她本人神清氣爽的朝自己這邊走來,登時心下大驚。
這臭丫頭在碧沁園,那與拓拔雄歡好的又是誰?
雲沁在院門前停下腳步,笑吟吟的問道:“二叔,這都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不知道你前來我這小小的碧沁園又有何事?”
不知怎地,雲建牧心中蓦地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臉上卻是扯起一抹虛僞的笑道:“沁丫頭,昨晚你不是醉酒了嗎,二叔過來看看你可還好。”
雲沁心知肚明,自然也不挑破,“二叔‘有心’了,我昨晚回來睡到現在,感到精力充沛,精神十足,好得不能再好。二叔這人也看見了,便請回了吧。”
說着也不等雲建牧做出反應,返身就要走。
“站住!”
雲建牧看不得她這樣,心裏的火瞬間被挑起,不再和她虛與委蛇,冷聲質問道:“茉兒可有來過你這裏?”
雲沁徐徐回轉身,驚訝的盯着雲建牧道:“呀,二堂姐不見了嗎?”說着話音一轉,“可是二叔,你怎麽會認爲她還敢來我這裏呢?”
說着,不懷好意的一笑,“二叔,我這院子裏到處都是毒哦,你可要小心些,說不定你再說話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的中毒了。”
雲建牧當即閉緊嘴巴,不敢再張開嘴。
便是蒼赟,微微張着的嘴唇,也立即緊緊的閉上。
“噗哧。”雲沁看着他們滑稽的樣子,不由失笑,“二叔、七皇子,你們忘記上次是怎麽中毒的嗎?”
“我殺了你這個賤丫頭!”雲建牧感到雲沁根本就在在戲弄自己,心下窩火不已,憤憤的瞪了她一眼,手上凝起靈力就要朝她打去。
暗處,早上才被派來保護雲沁的墨風嚴陣以待。
雲沁才起來沒多久,還不知墨風已經來了碧沁園的事,吓得連忙擺手道:“诶,二叔,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解的毒,又是找誰解的毒,但是别以爲你身上的毒真的就解了,告訴你,我雲沁這些年别的事沒做,就專心于研毒了。我所研制的毒藥,說了無人能解便是無人能解,不信你半年後再瞧!”
她怎麽知道他們已經解了毒?
雲建牧心下震驚的同時又狐疑不已,她說得這般信誓旦旦,不會真的沒有解除吧?
蒼赟扯了扯雲建牧的衣袖,以極低的聲音道:“雲家主,不管她是不是說的真的,你還是小心些,别殺了她之後,卻發現毒并未完全解除,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再說她一個廢物,你想殺她随時都行,又何須急于一時?眼下找茉兒才是關鍵。”
雲建牧覺得蒼赟說得有道理,遂收起靈力,恨恨的道:“臭丫頭,我便讓你再多活半年。”
雲沁邪邪一笑,“二叔,等你半年後毒發了,你确定你還敢殺我?”
雲建牧原本還有所懷疑,但是看她的神情越發的覺得不像說假,冷哼一聲便帶着人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雲沁呼出一口氣。
那毒半年後真的還會複發嗎?
當然不是!不過是她臨時起意,暫時保護自身、穩住雲建牧的一種說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