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将首飾鞋襪也都檢查一遍後,也沒查出什麽來,便把躲在她空間角落呼呼大睡的夜白喚了出來,“你可能探出這衣裳上有問題?”
夜白揉了揉惺忪睡眼,不滿被吵醒的他撅着嘴狠狠的剜了雲沁一眼,才不情不願的扯過衣裳。
喲嗬,這态度,簡直了!
雲沁覺得除了她可愛的毛球外,這一個兩個的都大爺似的,完全沒有把她當主人看嘛。
空間那個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不知名的小家夥也就算了,夜白這臭東西不該是那位專門留給他的嗎?居然也不将她放在眼裏,是當她軟柿子好欺負是吧?
是,她可能打不過他,可是架不住她有人啊!
“小子,你欠削是吧?姐收拾不了你,難不成子君也收拾不了你?”雲沁皮笑肉不笑的說着,摸出天音石,準備給龍君離傳訊。
夜白當即吓得瞌睡也沒了,可憐巴巴的望着雲沁道:“主人,我這就給你檢查還不行嗎?”
小樣,看你還拽!
雲沁雖然對自己的靈寵需要看龍君離的威望和眼色行事有些懊惱,不過想到龍君離可是她的人,能壓住這個别捏的臭東西,也就沒什麽了。
于是這才驕傲的揚着下巴,活脫脫一個借虎揚威的小狐狸,“動作還不快些?”
“哦。”
夜白登時搖身一變,将自己變成了一隻金燦燦的大藥鼎。
雲沁嘴角抽了抽,這混小子,知道她不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就把自己變成這副死德性,還真是不一般的欠揍啊!
夜白可沒理她的想法,一陣風吹過,将桌上的鞋襪首飾外袍一股腦兒的全都卷進了藥鼎裏面。
霎時,藥鼎便自己轉動起來,約莫一刻鍾才停下。
“怎麽樣?”雲沁迫不及待的問。
夜白化作人形,将手上的衣物放到桌上後,還爲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慢悠悠的道:“是那種藥,無色無味,所以你察覺不了也是正常。”
“那種藥是什麽藥?”雲沁懵然的問。
夜白細白的俊臉倏地就紅了,瞪着雲沁道:“你這女人是豬嗎?”
雲沁原本真沒往那方面想,但是一看夜白那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臉,立即就明白了,帶着省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鄙夷的道:“不就是媚藥嗎?直說不就行了,搞得你多純情似的。”
“這種藥你也能輕易說出口,你這女人真的隻有十四歲嗎?”夜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雲沁,他就是看她年紀小不好意思說好嗎?
“十四歲四個月零七天,不信你去查。”
夜白看着雲沁涎着臉一副吊兒郎當的潑皮樣,頓感無語至極,“懶得理你,我回空間了。”
“诶,别走啊。”雲沁一把抓住他,蹭了蹭他的肩膀賊兮兮的問,“喂,你說你一個器靈,也懂人類的感情?”
“你們人類的感情太複雜,太陰暗,我不懂,也不要懂。”
“好好好,我不問這個就是了。”雲沁見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連忙正色道:“你坐下,我問問‘那種藥’的事。”
夜白見她正經了不少,這才坐了下來。
雲沁在他身邊坐下問道:“夜白,那藥是不是很厲害?現在才申時兩刻,距離晚上還早着呢,我若是現在就穿上,時間上把握不好吧?那樣他們的計劃不救泡湯了?”
那些人也真是行啊,弄個無色無味的藥,是斷定她就算會煉藥也查不出來嗎?可是如果查不出來,她怎麽會随便穿那衣裙呢?
夜白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她,隻是還未開口,便抱着額頭叫了起來,“啊,你這女人打我做什麽?”
看着夜白抱着額頭雙眼水蒙蒙的小受樣,雲沁也不爲所動,“小子,告訴你,我再不濟也是你的主人,我可以容忍你的無理,但是也要有個度。記住了啊,不許再拿那樣的眼神看我,否則我作法把你給鎮壓在茅坑裏!”
臭小子,搞得她都快覺得自己真是個白癡了。
夜白想到那惡心扒拉的東西,身闆忍不住身子抖了三抖,弱弱的道:“我再也不敢了。”
“這才乖嘛。”雲沁米米笑的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是龍君離摸她一般樣。
夜白想要躲,可是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無良後,也就放棄了,乖乖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
雲沁從夜白那裏了解到,那個藥還需要配合一種香料來激發,時間也是從兩種物質綜合後算起,所以也是很好拿捏的。不過他已經将那藥給煉化幹淨,所以她可以放心的穿戴。
呵!
雲沁冷笑,原本她都不屑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害人,但是人家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了,她要是還畏首畏尾的,豈不是很沒個性?
不過那些人就真不擔心她不再給他們解藥嗎?
将夜白收回空間,雲沁去了煉藥房,宴會時間差不多了才出來,換上衣裳帶上紅绡去了雲府大廳。
偌大的宴客大廳裏已經坐了好些人,說說笑笑,一派和氣,至于是真和氣還是虛與委蛇,那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這片大陸對男女大防并不是那麽講究,所以男女都坐在一起,隻是男的坐在左邊,女的坐在右邊,不過有一大半雲沁都不認識。
令她意外的是,除了蒼赟那王八蛋以外,還來了好幾位皇子,甚至太子蒼淩也在其中。
之所以認識太子和那些皇子,是因爲本尊小時候去參加宮宴的時候見過,這麽多年過去,大緻的輪廓依稀還在。
坐在上首的雲建牧最先看見雲沁,在看清她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飾和她的面容後,眼睛先是一亮,繼而飛快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
“沁丫頭你可來了。”
雲建牧掩去多餘的情緒,站起身一臉和藹的走向雲沁,好似之前她對他們下毒的事從來都不存在過,“在座大多你都不認識吧,來來來,叔叔給你介紹介紹。”
一個長輩起身相迎,說明這個長輩是放得下身段的。雲沁心中冷哼,這雲建牧的表面功夫,真不是蓋的。
随着雲建牧的身影和話語,衆人紛紛望向雲沁,在看見她的臉時,多數人都眼前一亮,便是蒼赟,眼中也多了幾分光彩。
雲茉注意到這一點,看着雲沁的眼中暗藏着怨毒。
今兒的雲沁雖然并沒有如有些人的願好好打扮一番,但是也不像平日那般素面朝天。
她的五官本就出色,如今描了眉點了唇薄施脂粉,嬰兒肥的臉褪了幾分稚氣,看起來整個感覺就不一樣了,分明就是個清純絕美俏佳人。再配上剪裁合體的純白衣裙和珍珠頭面,就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一般。
“二叔。”
雲沁對雲建牧行了禮,乖順的的道:“如此就麻煩二叔了。”
她早就說過,演戲嘛,她一個看慣二十一世紀大戲的新新人類,難道還不如這些老古董不成?
“哎呀,這便是建嶽的女兒吧?都這麽大了,長得可真漂亮。”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問身邊的覃秋心贊道。
“可不是嘛。”覃秋心溫和的笑着道:“沁丫頭從小就聰明伶俐玉雪可愛,記得她出事那會,還是個半大的小孩,現在俨然就是大姑娘了。”
說着她還裝腔作勢的抹了把眼淚,“可憐沁丫頭她爹娘死得早,早些日子又将自己給關在碧沁園不出門,這不,我和我們老爺商量了下,便趁着這次宴會,讓她出來走動走動,多認認人。”
“秋心你從來就最是心善,也幸虧有你們,這丫頭才會長得這樣好。”那婦人不吝贊道。
覃秋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瞧嫂子你說的,這不是我這嬸子應該做的嗎?”
呵呵!
看着覃秋心那一副深爲她這個侄女着想的虛僞嘴臉,雲沁深覺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這得是多強大的内心,才會在恨她入骨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如此的若無其事?
演嘛,演嘛,演得越歡樂,一會的戲才會更好看更加出乎你們意料!
“這些年,的确多虧二叔一家對我們兄妹的照顧,侄女真是感激不盡。”雲沁落落大方的說着,對雲建牧又是一拜。
“啊哈,誠如你二嬸所說,這都是咱們做長輩的應該做的,沁丫頭不必言謝。”雲建牧生怕她說出什麽不好的話來,便帶着她一一爲她做了介紹,至于她記不記得住,就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了。
介紹完畢,還不等雲沁回到爲她安排的位置,那位婦人、也就是覃秋心的嫂子對雲沁招招手,“沁丫頭,過來坐在我身邊。”
覃秋心立即讓身邊的雲茉将位置給讓出來。
“是,覃夫人。”雲沁過去盈盈對她施了一禮後,在她們中間的位置坐下。
她的表現從始到終都落落大方,極爲得體,得到了許多人的贊賞。
隻不過剛剛落座,一道輕浮的男子聲音便在大殿響起,“雲沁,聽說你和七皇子已經解除了婚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