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月失笑道:“傻妹妹,男女之間也就那麽回事,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花梨月想到花妖月平時的作風,也就不再忸怩,“剛剛我、我和他正、正做那事,忽然感覺一股力量進入我的身體,讓我精力充沛渾身舒暢,還晉升了聖階,等那股力量消失,我睜開眼就看見月奴變成了這個樣子。”
花妖月難掩喜悅的道:“傻丫頭,姐姐都要嫉妒死你了!”
“姐姐,我都被吓壞了,你還取笑我嗎?”任憑誰睜眼看見前一刻還與自己歡好的男人,下一刻卻是變成了幹屍,也很吓人的好嗎?
花梨月語帶怨嗔,又夾雜着一股子小女子的嬌羞,再加上她梨花帶雨的樣子,非但沒有因爲妝花了而難看,反而極度惹人憐愛,又别有一番風情,讓花妖月都有些迷了眼。
“梨月,這是好事啊!”花妖月以難得正常的話語說話。
“好事?怎麽會是好事呢?”花梨月的樣子很是不解。
第一次和男人歡好就變成這樣,難道不會給她造成心理陰影嗎?如果每次和人歡好都會死人的話,她這輩子哪裏還敢做那種事?
曾經她并不明白姐姐爲何沉湎于男女之事,然而在有了剛剛的經曆後,她已經明白,甚至也有些喜歡上那種美妙滋味,但是想到人生還那麽長,她可能因此不能再享受男女間的美好情事,心中竟升起一絲絲的悲憫。
花妖月伸手抹去她眼下花掉的妝,“傻瓜,你這是聖陰之體啊!知道什麽是聖陰之體嗎?”
花梨月一臉的懵然。
“唉!”
花妖月看着她的樣兒,無奈的歎口氣,“梨月,你的修爲雖然在同齡人中還算不錯,但是比起寂無涯和秦逍遙他們,卻是差得遠了!這都是因爲你這些年将心思放在龍君離身上,荒廢了修煉的結果,否則,你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是比龍君離差不了多少的強者,哪裏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想到龍君離的無情,花梨月的心依舊會痛,但是興緻卻是被花妖月給提了起來,如果她沒猜錯,阿離他已經是仙階了,“一百多歲的仙階強者?姐姐,這聖陰之體有這麽厲害嗎?”
花妖月點點頭。
花梨月喜不自勝,登時也不覺得月奴死在與自己歡好的過程中有多害怕,急切的道:“姐姐你快告訴我什麽是聖陰之體。”
“聖陰之體就是可以攝取男人的靈元,也就是說将他們的修爲完全的引爲己用,更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花妖月無比羨慕的道:“雖然玄女經本身就是這樣的功法,可是因爲姐姐不是聖陰之體,隻能一點一點的攝取他們的靈元。”
靈元乃是修煉者賴以生存的精魄,她豢養的那些男寵,就是專門爲她提升功力所用。不過因爲她給他們使了點手段,造成他們功力提升的假象,所以一個個還争相的與她歡好,殊不知,他們早就是外強中幹,中看不中用。
花梨月的眼睛睜得溜圓,裏面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竊喜。
完全的引爲己用?
如此一來,她的修煉速度豈不是要逆天了?将來阿離都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明白這聖陰之體的好處了吧?”
花妖月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道:“你這樣的體質,數萬年來,才出過一個而已,也就是咱們妖月宮的創始人嫣然祖師爺!當時她帶領的妖月宮名震天下,稱霸大陸,當時可謂是妖月宮建宮以來最輝煌的時候,嫣然祖師爺仙去後,妖月宮就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還要依附别人,才不至于被排擠!”
她說着激動的道:“不過現在妖月宮出了你這個聖陰之體,加之我的手段與頭腦,我已經能預見咱們姐妹定能将妖月宮帶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花梨月聽她這樣一說,心裏也是無比的激動,到了那一天,阿離還能不心甘情願的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隻是想到如果與自己歡好的男人都得變成幹屍,那麽阿離他……
盡管他無情的想要殺了他,她依舊還是不想他死!
“姐姐,是不是我和誰歡好都會變成這樣?”花梨月看向床榻上的月奴問道。
“當然不是,你隻是還沒學會如何控制攝取的度而已。”花妖月與有榮焉的道:“隻要你學會了控制,任何臣服在你身下的男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握在你的手中。”
花梨月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對于成爲強者的信念越發的強烈,“姐姐,我要晉升,我要成爲強者,我要讓妖月宮成爲昊天大陸巅峰的存在!”
“好,梨月,你有這樣的決心和覺悟,姐姐真是很高興!”花妖月說着拍拍她的肩膀道:“咱們姐妹一起努力!”
滄瀾雲府,碧沁園。
雲沁自龍君離離開後就沒了睡意,進空間梳洗一番後便将自己關進了煉藥房。
經過與神農鼎一天時間的磨合,終于能與他完美契合。又經過一天時間的煉藥,她如願晉升爲高級煉藥師,煉出來的更是直逼大師級藥丸的超高級丹藥。
神器就是神器,煉出來的藥比起普通藥鼎品質高了數倍,靈氣更加濃郁,香味更加醇和,都不需要她添加無根水,亦能超完美的完成,且時間較之快了一倍不止。
也就是說,普通藥鼎花一個時辰才能煉好的藥,神農鼎半個時辰不到就能煉好。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你可是昊天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高級煉藥師呢!”等到雲沁收起藥鼎裏的藥丸後,神農鼎一個旋身,化爲人形的夜白翩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雲沁也爲自己感到高興,睇了夜白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你曾經的主人百盛天澤是幾歲成爲高級煉藥師的?”
夜白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道:“時間太久,有些不記得了,應該是二十歲吧。我記得大魔王要早點,十八歲就是高級煉藥師了。不過主人你不會以爲我以前隻跟了兩個主人吧?”
“難道不是嗎?”雲沁心裏是這樣認爲的。
夜白看白癡一樣的看着她,還未開口,額頭便挨了一個暴栗,不由驚呼着抱着額頭,幽怨的瞪着雲沁,“哎喲,主人你幹嘛打我?”
雲沁絲毫不爲他那萌萌的樣兒所動,佯裝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你家主人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以這樣的眼神看我,否則我會受不了,受不了我就忍不住想打人。或許你覺得我修爲低不是真心臣服于我,不過你應該還記得子君……呃,也就是和我一起那個黑袍男人的手段吧?”
想到龍君離,夜白的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下。
他存世數十萬年,即便是經曆過的主人也已經有數十個,那個男人和它曾經那些主人比起來,明明不是最厲害的,卻是讓他不寒而栗,頗有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不過最無良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拿那個男人來吓唬他,簡直就是狐假虎威!
雲沁雖不了解他心裏的想法,卻是對于他的表現非常的滿意,拍拍身邊的地闆對他道:“坐下來,和我說說器靈是怎麽回事。”
夜白就地坐了下去,不情不願的道:“器靈的形成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要經過無數次的進化和磨砺,以及時間的淬煉。别看我年紀小,那隻是因爲我化爲人形的時間短而已,實際上神農鼎已經存世數十萬年,經曆的主人有四十多人了。”個個都比你厲害!
在經受雲沁的狐假虎威後,後一句,他自然不敢說出來。
這麽久?!雲沁倒是沒想到,“你的前主人是不是死了才能與你掐斷聯系?”
夜白眸光閃了閃,“呃,這個……”
雲沁将他的變化捕捉到眼裏,眼睛一眯,看來這家夥并不是真心實意的跟她呢,難不成是玄冥禦天逼着他跟自己的?
這樣想着,她直言問,“玄冥禦天死了嗎?”
夜白的眼神再次閃了閃,“我……”
看他的表情,雲沁就知道邪月尊的話果真沒錯,莞爾一笑,“我知道,他并沒有死。”
夜白瞳孔蓦然放大,驚望着雲沁道:“你怎麽知道?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秘境呆了數千年,并不清楚他死了沒有。”
“呵呵。”
雲沁笑不達眼底,“夜白,我隻是随意問問而已,你不用緊張。再說他可是我的大恩人,留給我這麽多好東西,我也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将來如果能見到他,要親自謝謝他呢。”
說着,她站起身拍了拍身後不存在的塵土道:“好了,你回空間吧,我看我大哥去。”
夜白咬了咬唇,想說什麽終是沒說,化作一道白光回了她的空間。
雲沁眼睛眯了下,打開門欲垮出藥房,便看見安若一臉興奮的站在門口,擡手敲門的動作被她開門的動作給阻止了。
雲沁好笑的問,“遇到什麽開心事了?”
“小姐,我、我剛剛看見大公子他的手動了兩下,是不是大公子快醒來了?”安若有些難抑欣喜的問。
雲沁也是一喜,“安若,你确定沒看錯?”
“奴婢很确定沒有看錯!”安若肯定的道:“大公子動了一次後,奴婢特意等到第二次動了才來找的小姐。”
雲沁不再多問,身影一動,便錯過安若跑了出去。
安若看着她的背影一臉的疑惑,呃,小姐不是丹田受損不能修煉嗎?爲什麽她感覺修爲比她更高的樣子?可是她完全看不到小姐身上有靈力啊。
雲沁迫不及待的來到雲靜宸的房間,在床邊坐下後,就捉過他的手把脈,各項機能依舊極好……
呃,不對,脈搏似乎更有力了!
雲沁将雲靜宸的手擱置好,正準備取出墨影針爲他紮紮針,眼睛的餘光便看見他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接連動了幾下。
她激動得又抓起雲靜宸的手,包在兩手之間,“大哥,你快睜開眼來啊,我是小豬兒,你最疼愛的妹妹小豬兒啊!”
雲沁的本尊和雲靜宸的感情一向極好,對這個妹妹可說是疼到骨子裏。又因爲本尊小時候生得珠圓玉潤,玉雪可愛,雲靜宸便喜歡逗趣的叫她小豬兒。
她有預感,這些留在他記憶中的詞兒定然能換起他的感知!
她堅信他會很快醒來。
果然,話一落她便感到手中包着的手狠狠的動了幾下,喜悅的淚水忍不住濕了眼眶,他這是聽得到她說話了嗎?
這個認知不由讓雲沁感到興奮,繼續說道:“嗚嗚,大哥,爺爺閉關,你再不醒來,你可愛的小豬兒就要被欺負死了,沒有爹娘的孩子,連飯都吃不飽啊……”
手裏又傳來動靜,令雲沁信心倍增。
于是,連紅绡來喊她用午膳也沒去,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雲靜宸的床邊,故意說一些可以牽動他情緒的話。
“小豬兒!”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傍晚的時候,雲靜宸大喊一聲,翻身坐了起來,隻是在看見屋内陌生的擺設和面前抓着他的手有些眼生的大姑娘時,感到一臉的茫然。
“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雲靜宸漠然的從雲沁的手中抽回手,許是許久沒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雖然維持着少年特有的聲線,卻很是沙啞。
雲沁壓制住内心的激動,去一邊爲他倒了杯水,遞向他道:“大哥,這裏是碧沁園,我是小豬兒,你的妹妹小豬兒啊!”
雲靜宸沒有去接水杯,搖搖頭道:“你不是小豬兒,小豬兒沒你這麽大。”
雲沁懵逼了一瞬,繼而失笑道:“大哥,你的小豬兒再過幾天就十四歲了,要是還停留在你腦中那個樣兒,你該爲我着急了。”
雲靜宸比雲沁更懵逼,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裏喃喃道:“小豬兒……快十四歲了?怎麽會這樣?”
他不過就是感覺到睡得久了一點而已,小豬兒怎麽就十四歲了?
雲沁心頭一凜,他這是不記得萬獸森林發生的事了嗎?如此要如何查爹娘的事?又何從得知是誰讓他昏睡了這麽久?
不管了,那些事可以慢慢查,沒有什麽比他醒過來更重要!
“大哥,那是因爲你已經睡了五年多時間了。”
雲靜宸驚愕不已,“五年?我睡了五年?”說着定定的看着雲沁,“你真的是小豬兒?”
中飯雲沁沒吃,安若便給她熬了燕窩粥,這會送過來正好聽見雲靜宸的聲音,當即流着淚幾步上前道:“大公子,她真的是小姐啊。”
“安……你是安若嗎?”當年昏迷的時候,安若快滿十三歲,雲靜宸依稀記得她的輪廓。
“嗚嗚嗚,大公子,奴婢正是安若。”因爲雲靜宸還記得自己,安若已是泣不成聲。
“诶,傻丫頭,别哭啊。”雲靜宸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大公子,奴婢是高興的。”安若吸了吸鼻子,笑着道:“奴婢爲小姐高興,更爲你醒來感到高興。”
她那又哭又笑的樣子讓雲靜宸感到無奈極了,安撫她兩句後,看向雲沁,眼裏湧動着晶瑩的光芒,“小豬兒,你真是哥哥的小豬兒!”
“我真是哥哥的小豬兒呢。”雲沁将茶水遞給雲靜宸,“大哥,你嗓子啞,先喝杯水潤潤嗓子。”
雲靜宸對雲沁溫暖一笑,才接過水杯不急不緩的喝着,動作極爲優雅。
雲沁心中感歎,這才該是大家公子的風範嘛,那雲靜風……呵呵!
“大哥,還要嗎?”雲沁取過空了的水杯問道。
雲靜宸搖搖頭,目光溫和的看着雲沁好一會兒,才感慨着道:“我不過是睡了一覺,我的小豬兒就已長成大姑娘了。”
說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小豬兒,過來坐下,給大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雲沁将水杯遞給安若,在他身邊坐下道:“大哥,可還記得我丹田被毀的事?”
雲靜宸心中揪痛,眉宇間都掩不住。
很顯然,他是記得的。雲沁看着他的樣子,微微有些感動。
這便是親人啊!
你傷,他痛;你悲,他凄;你樂,他高興……
安若看他們這樣,将粥碗放在桌上,很自覺的到了屋外,還反手爲他們帶好屋門。
“大哥,你看。”雲沁說着,指尖跳躍出一簇火苗。
雲靜宸一喜,“小豬兒你……”
“大哥,我得了奇遇,丹田已經修複好,可以修煉了。”雲沁收起小火苗,湊近雲靜宸,一臉小女兒态的萌動,“偷偷告訴你哦,我現在已經是八階的實力了。”
“八……八階!”雲靜宸顯然被這個數字給吓到了,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個難得的天才,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逆天。
她才十四歲啊!
十四歲的八階實力,說出去誰人敢信?
“大哥,我原本也沒這麽厲害的,而是前幾天去什那海的秘境,一下子晉升了三階。”雲沁知道,有些話能告訴他,有些卻是不可以說的,甚至還需要夾雜一些善意的謊言進去。
震驚過後,雲靜宸的臉上被歡欣取代,他打心裏爲自己的妹妹感到高興。
伸手拂開她鬓畔不聽話的碎發,滿目的溫柔的睇着她,“小豬兒,哥哥就知道你會好起來的,果然,你不但好了,還如此不負期望!”
“大哥你如今醒來,也要迎頭趕上哦,咱們雲家将來可是需要你來支撐呢。”
“我會的。”雲靜宸堅定的點點頭,問道:“小豬兒,爹娘他們呢?”
“唉。”
雲沁歎了口氣,這才将爹娘因爲她找藥而死去,他無端昏睡的事,雲家的現狀以及雲建牧欲害死他們兄妹的事對他講了一遍。
雲靜宸因爲自己父母已死的事實哀戚了一陣,便振作起精神道:“小豬兒放心,大哥一定努力修煉,不會讓人再傷害到你!”
“大哥,我們一起努力。”
雲沁說着,對雲靜宸伸出了手,後者怔了一下,忽而伸手與她交握在一起。
夜,漆黑而薄涼。
數十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西楚國葉家寬敞的庭院裏。
“什麽人敢擅闖我葉家府邸?”
一聲厲喝劃破夜的靜谧,随風飄散開去。
然而在下一刻,數十位滿身肅殺的蒙面黑衣人前,臉上戴着銀質面具的黑袍男子廣袖看似随意的一揮,聲音的主人便化爲一道齑粉,轉瞬便消散在夜風中。
與那化爲齑粉的人一道的十來個葉家護衛被這一手吓得怔愣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啊,隊長死了,隊長死了!”
“來、來人,有人擅闖府邸殺人啦!”
“……”
面具男人閑适的背負着手,并沒有阻止他們。
不一會兒,一盞盞燈在葉家各個院落亮起,緊接着有上百道身影紛至而出,朝這邊湧來,爲首的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葉家的老祖——
葉樹培!
緊跟在他身後的乃是葉家現任家住葉傲和他的幾個兄弟子侄,以及葉家的十人長老團。
葉家老祖幾個起落落在大殿的屋頂上,葉傲和他的兄弟子侄以及長老團也陸續來到他的身邊,其他人則紛紛将那些蒙面黑衣人給圍了起來。
看着下方傲然而立的男人,葉家老祖氣息外放,俯視着下方衆人,厲聲喝道:“什麽人膽敢在我葉家放肆?”
戴着面具的黑袍男人淡淡掃了一周,又劃過葉家老祖左右的人,最後才将視線放在葉家老祖的臉上,狹長的眸中盡是輕蔑之意。
他負手而立,雖然身處的位置比葉家老祖低了不是一點半點,卻完全沒有被對方淩厲的氣勢個壓制住,反而如王者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葉樹培,看來你恢複得不錯,用了不少靈丹妙藥吧?”
面具男人淡淡的開口,聲音磁性中帶着一絲邪魅幾分涼薄,就如此時的夜一般,有着些許的魅惑。
葉家老祖漠然一驚,虎軀更是不自覺的顫抖了下,“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