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熊翎的死就隻是60說的,甚至從開始到現在包括他自己也都沒有去問過熊翎是怎麽死的,還有熊翎是因爲什麽病死的。
并不是楊偉懷疑熊翎的死是有人故意要害她,雖然楊偉也都根本不認識熊翎,但就單憑着當初偶爾在診所裏看到她一眼的那模樣,楊偉就敢斷定這女孩子有着天生的善良。
如此這麽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看她那周身的氣質本應該從容生活在大城市的她抛棄了青春和理想,在這個連手機信号好像都不怎麽願意光顧的山村裏,爲了十幾個孩子希望讀書,奢望改變命運的孩子消耗着她的所有……
就這麽一個山村教師美女,恐怕連老天爺也都不肯把那個将來要害她的人給生下來吧。
“我怎麽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爲什麽熊翎的臉色隻是蒼白,并沒有想象中的那個模樣?”
是的楊偉感覺此時被60抱在懷裏的熊翎有些不對勁,從60開始說熊翎已經死了的時候到現在,也有段時間了。
就現在這種氣候,還有目前這種情況下,熊翎的臉色不可能會是這般模樣。至少,至少熊翎臉色不應該這種模樣的蒼白,而是應該那種煞白。
熊翎身上也都應該有着一種冷氣侵體的冰涼才對。
可是眼前這些現象都沒有,反倒是更像一個虛弱到了極點、瀕臨死亡的病人。
是的,就是像個身體很虛弱的病人,而并非是一個死人。顯然這死人和病人是有着本質區别的。
在這種懷疑下,恍然間楊偉又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希望,雖然這種希望禁不住任何的風吹草動……
終于,楊偉大步上前的走到了60身前。
“你想幹什麽?”60突然睜大了眼睛沖楊偉吼着間,我進了一個的那麽大拳頭就要砸向楊偉。
楊偉沒說話,也更沒時間去躲那個将要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因爲恐怕熊翎有些要等不及了,因爲搭在熊翎手腕上的楊偉指尖,分明都還能感覺到微弱的、很是微弱的脈搏,一種随時随地都很有可能将要消失不見的脈搏。
是的,不錯。一點兒也都不錯。熊翎還有脈搏,熊翎沒有死,熊翎都還活着,至少目前這一刻她還活着。
“她還活着!”
“還愣着幹什麽,快把她抱到屋裏去,平放在床上!”
都還不等因爲楊偉突然摸住了60懷裏抱着的熊翎手腕,本能的60揮手要揍楊偉間,楊偉這麽一喊。當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正抱着早就認爲已經死了,早就已經沒救了熊翎的60那臉上此時有着說不出的表情和不可思議。當然了,這不可思議過後,就是興奮到不能自己的表情。
“哦哦哦,你沒騙我吧?她真的還活着嗎?可是……”
“可是什麽啊可是,你要是還想她有機會活過來的話,那就被他娘的廢話,她都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都這個時候了,剛才楊偉在熊翎脈搏上搭了好久,才感覺到虛弱的幾下跳動,這說明熊翎的生命體征已經将要消失了。
此時能挽救熊翎活過來的,就隻有時間了。哪怕是此時的一秒鍾,哪怕是半秒鍾對熊翎都是時分珍貴的。
所以楊偉根本都沒心情也沒時間去和60解釋,直接拉着正欲往屋裏走的60就推搡着、催促着。
60被楊偉拉着去房間了,可房間外的蘇小柔還有早就已經忘記了該怎麽哭的孩子們,看着着急忙慌的楊偉,還有聽着剛才那根本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話,當時所有人都愣了好久,都在原地愣了好久。
好像,今天眼前的這種事情從來都不可能發生似的,盡管他們也都想着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都已經死了那麽久的人,真的還能救活嗎?此時這麽的一個疑問久久的徘徊在他們腦子裏不能相信。
“老師,不行我要過去看看,萬一能幫上什麽忙呢!”
終于,愣了好久的蘇小柔反應了過來,轉身沖小浪花說了這麽句話後也跑了進屋子。
在蘇小柔跑進屋子後,熊翎已經被平放在了床上,60正着急忙慌的打開着屋子裏所有的窗戶,不用說這肯定是楊偉讓他這麽做的,要不然60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有心情去打開窗戶。
“大尾巴……”從來在楊偉面前都是任性、和大聲說話是蘇小柔,這一刻說話聲音很低,也很穩溫柔,好像她說話聲音大一點兒,就會吓到正坐在床前診脈的楊偉一樣。
楊偉在蘇小柔意料之中的沒有回頭,更沒有說話,不是楊偉不想回頭,而是此時正躺在床上的熊翎脈象已經越發的讓楊偉不得吧去相信一個現實。
脈象無力,時有時無,就好像一條蜿蜒盤區的小溪,随時都有可能斷流一樣,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脈象可以被察覺到。
“60,你對她了解多少?你是她什麽人?”突然的楊偉猛然站起來問正開着窗戶的60。
60一聽楊偉這麽問來,當時一愣,支支吾吾了好一陣竟然都沒說出話來。
那麽大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被楊偉這麽一句話給問住了,還是一邊的蘇小柔看楊偉着急,一邊粗崔着比蘇小柔都整整高出快要2頭的60,他才吞吞吐吐的說出幾個字來。
“我、我、我是這杏花村的村長,她、她是杏花村小學唯一的老師……我們……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隻是……”
60回答的支支吾吾,斷斷續續,沒頭沒尾的說了和沒說根本沒什麽區别。
楊偉爲什麽要這樣問?顯然是楊偉已經很肯定的判斷出了熊翎的病症,或者又可以說楊偉找到了讓熊翎活下來的辦法……
之所以這樣問60,那是因爲楊偉需要很着急、很着急的知道關于熊翎的一些基本情況。而這些基本情況如果按照正常程序,那是需要到大醫院化驗的,可現在顯然不現實,而且熊翎也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