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大尾巴你快過來看看啊,小白到底是怎麽了?他會不會死啊?”
“啊?我?小白是狗,我不懂。當時師父那會兒也都沒教我怎麽給狗看病啊!”
“那你還當什麽大夫嘛,連小白這麽可愛的小狗都看不好,怎麽給人看病啊?總之我不管了,反正你就必須馬上給小白看病,不然我就……我就……”
在蘇小柔如此這般想着要怎麽要挾楊偉間,楊偉注意到了小白的一個小動作,當時心裏就有底了,沒有任何征兆的一腳故意踩在了它尾巴上……
”汪汪!”
“汪汪!”
楊偉一腳過後,小白咕噜的一下就跳起來了,不知是疼,還是不疼的沖楊偉百般委屈的叫着。
楊偉說不會給動物看病那是假的,因爲楊偉的師父曾經說過,他們做中醫的從來都有着這麽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給人看病的,絕對不可以給動物看病,也盡管人和動物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亦或者說是都可以用給人看病的方法給狗看病。
但這給人看病的,就是不準許給動物看病。至于這不成文的規定是誰定下的,因爲什麽定下的楊偉并不知道,但楊偉卻是清楚記得師父生前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句叮囑。
雖然楊偉是在他師父不在了之後,才想起要聽師父話的。
之所以剛才都還擔心的楊偉,看到小白的一個小動作後就不擔心了,那是因爲小白每次想要吃東西的時候,都會像條正常狗那樣側卧裝睡覺,平時真正睡覺時都是四腳朝天睡覺的。
其實說的白一些,那就是因爲剛剛楊偉和蘇小柔吃東西時,把小白給忘了,沒給他吃東西,所以這會兒說小白肚子餓也好,生氣也好,總之楊偉是确定小白這家夥是在鬧情緒,而并非是生病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好辦了,楊偉蹲身就把已經快要是成年狗的小白抱在了懷裏,一陣摸他腦袋瓜子,然後又摸着他的脊背,還真别說這麽不大會兒時間小白就一個掙紮跳出了楊偉懷裏,恢複了往日的精氣神兒!
小白跑開後,楊偉看蘇小柔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就告訴了他小白是怎麽怎麽回事兒,聽得楊偉這番話後的蘇小柔噗嗤一下就呵呵笑了起來說着:“沒想到小白這壞蛋還挺好玩兒的,他一個男子漢狗還會吃醋,呵呵!”
雖然說到最後,小白也隻是鬧情緒而已,并不是生病。
但此時的楊偉卻是忽然想到,如果有天小白真的就生病了,自己是該救小白,還是聽師父的話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小白難受或者死掉呢?
這個想法也就是在楊偉腦袋裏匆匆一閃就過,不是楊偉不去想,而是不敢去想。因爲楊偉從來都沒想過小白有天會離開他。
既然小白沒事兒了,那麽接下來也就真是應該回桃花村了,要不然蘇小柔這麽一個女孩子跟他一個大小夥子在外面過夜的事兒還真就不是那麽好說清楚的。
雖然他倆也都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除了那個意外的吻之外……還有從此之後楊偉胳膊上那多了一個牙齒形狀的疤痕。
“蘇小柔你要不先和小白在那邊等我一會兒,我……我方便一下,馬上就來。”在即将離開山谷時,仿佛有着什麽心事兒的楊偉對她說道。
蘇小柔先是猶豫了一下,仿佛從楊偉臉上看出了他的心事兒,然并沒說破,就喚着小白先走了幾步,前面轉了個彎兒消失在了楊偉視線中。
但也就在楊偉确定蘇小柔看不到自己的時候,面朝山谷方向噗通的一下雙膝跪在了地上,接連扣了三個響頭。
“師父,不是楊偉忘了你,也不是楊偉忘了師父生前的叮囑,絕對不可以讓外人知道山谷的存在,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讓蘇小柔那傻丫頭跟着來了。”
“本來從徒弟一來到山谷,就想要去墳前祭拜的,但如果那樣的話蘇小柔就會知道的更多,所以……請師父原諒楊偉……”
“等有機會、有機會的時候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望師父的,師父的教導我楊偉不敢忘記,我一直在找師父說的大寫人字該怎麽寫,如果您老人家在天有靈的話就請給我寫提示吧,實在不行就像我之前做夢夢到師父那樣也好!”
“嗯?說起之前的夢,那個夢是不是就是師父對我的指引?”
跪在地上的楊偉想到這裏,突然的就想起之前的那個夢來,楊偉不能确定。但心裏一想到師父就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楊偉又沖着師父埋葬的地方扣了三個響頭後,再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離開了。
“走吧,咱們!”
“大尾巴,你應該是個好人。”蘇小柔沒理會楊偉的話,而是莫名其妙的如此這般說道。聽得蘇小柔這麽一說,一下子就把楊偉給說蒙了。
但在楊偉想要開口問爲什麽這樣說時,撫了下身前細長馬尾到身後的蘇小柔卻是已經嘻嘻笑着喊着小白在前面走開了。隻留下一頭霧水的楊偉楞在原地。
“難不成是蘇小柔這傻丫頭早就看出了山谷根本就不是度假村?”
“蘇小柔,蘇小柔你站住,我有事兒要問你……”
“不要問小柔,小柔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小柔就隻記得在山谷裏看到個特别不好的度假村,小柔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呵呵,大尾巴小柔有時候還是蠻會健忘的吧!走了!再不走我媽可就真的要擔心了。”
正往前和小白追逐戲耍是蘇小柔猛地一個轉身,把腦袋兩側的頭發甩向半空後呵呵笑着對楊偉如此這般說着。
可就在蘇小柔的話讓楊偉詫異到不行,心裏想着蘇小柔這個外表看似任性單純的女孩子,竟然也有着如此這般的小心思間。
突然的,蘇小柔身形一晃啊的一聲過後,就倒在了腳下蔥郁的草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