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坐在床邊,把手搭在女人伸過來那如雪般白嫩的腕上,心裏小兔子可勁兒撲騰着,恍惚間竟然有些5年前和美玲在後山的感覺……
比美玲有過之,而無不足的窈窕身材,斜靠在床頭的身子懶洋洋的軟的像團水般柔情,特别是挂在肩頭那白嫩肌膚上的粉紅色真絲吊帶睡衣,裙擺也隻能剛好沒過她那修長如玉長腿般的膝蓋上面一點……
寬松的裙擺雖然掩蓋了她姣好的身材,但同時從楊偉這個角度看去,點點縫隙卻也是隐隐約約好似能看到些什麽!
隻是在楊偉咕咚咕咚吞咽着口水号脈間,鄉長媳婦好像有些膽怯,紅紅的小臉蛋兒眼神不時躲閃着什麽……
“脈象平穩、滑順,雖有些弱,也隻是體質不好,絕非是患病症狀。”
“難道是她……根本就沒有病?”
楊偉當然不能說她沒病,并不是像現在某些醫院的大夫,隻要你敢去找他,他就敢給你沒病也能看出點兒病似的。
因爲這生病也分好多種,首先就是我們經常說的身體出現病竈,諸如發燒感冒之類的;其次就是經常被我們忽視,卻往往又是能夠随時危急生命的……心病,也就是我們現在經常說的精神類疾病,諸如抑郁症等。
而這鄉長媳婦屬于第三種,多見于小兩口吵架的時候發病,那就是沒病裝病。
本來楊偉還都納悶想着,這大鄉長媳婦當着,好房子住着,還有大床躺着,不用像農村媳婦那樣整天地裏幹活,而且看樣子鄉長還都很在乎她,這還他娘的沒事兒做什麽做。
楊偉正疑惑間,床上女人一個無心撩動頭發的動作,再想想之前給鄉長看病時的情景,卻是瞬間讓楊偉明白了一切……
楊偉把手收回來後,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看着她,明顯她的眼睛不敢和楊偉對視,躲躲藏藏的樣子。
“神醫,這我媳婦她到底是什麽病?你說話啊,急死我了!”
楊偉稍一沉思起身說道:“這樣鄉長,我來的時候有些着急,忘帶聽診器了,要不麻煩你一下看能不能到附近的藥店買一個,目前來看你媳婦沒有什麽大事兒,但我還需要再确定一下。”
鄉長一聽需要個聽診器,連聲說了好幾個好,上前安慰媳婦一番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男人已經被我給支出去了。”鄉長離開後,楊偉看着女人的眼睛說道。
女人先是一愣,随後就慌裏慌張的下床光腳站在了地上。
“神醫,神醫求求你,求求你千萬别把我裝病的事情告訴我男人,不然他肯定不會饒了我的,我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隻要我有。”女人說着翻身就從枕頭底下拿差不多2000左右的一沓錢給楊偉。
楊偉并沒有伸手去接女人手裏的錢,而是眼睛看着正拿着錢的女人手指說道:“因爲它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啊?不、不、不是,不是的,大夫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女人看楊偉注意到了她那塗着紅指甲油的指甲蓋兒,霎時臉色一紅,就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低着頭不敢看他。
确切的說,女人的手很美,很漂亮,手指也很長。但重點不是她的手美不美,漂亮不漂亮,而是她那唯獨沒有塗指甲油的中指……
“那你的右手中指爲什沒有塗指甲油?不說是吧?那好,一會兒我實話實說,就說你沒病,不用吃藥,是裝病的。”
楊偉說完轉身就走,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接下來女人肯定是說出了實情……
原來女人的家就在桃花村隔壁,本來上個月是要嫁給一個叫栓子的兩小無猜,可無意中一次鄉長去她們村喝酒,僅僅隻是一面之緣就看上她了。
剛好死了老婆的鄉長就讓她們村村長做媒,遊說她家人。起初她家人也是不同意,畢竟她和栓子的婚期都定下來了,可最終她的家人還是在一個每月60塊錢的低保,還有4壟地的蠱惑下,讓她成了現在鄉長的媳婦。
“神醫我什麽都告訴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我,剛開始我謊稱自己大姨媽來了不讓他碰我,可這都嫁給他一個月了,我也總不能大姨媽一直來吧,所以無奈我就隻好用手……用手弄破了那個地方,他一碰我就會流血……”
“神醫,我知道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女人,你肯定會向着他的,但是我栓子哥說他隻要在南方落住了腳,就會馬上過來接我。所以在我栓子個來接我之前,我絕對不能讓他碰我,我要讓自己盡量幹淨一些的做栓子哥的女人……”
女人說到這裏,早就已經泣不成聲,而楊偉也沉默了。
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甚至都可以說是憤怒到了極點,爲女人的無奈,也爲似曾相識的他和小花經曆……
“錢?哈,又他娘的是因爲錢。好,你不是仗着有錢有勢嗎?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有錢有勢到底是不是就可以胡作非爲,師父啊師父,連我們鄉長都這熊樣,我到底該做怎樣的一個大寫人呢?”
心裏暗暗打定主意的楊偉正想要和女人說些什麽的時候,她男人卻是拎着個聽診器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神醫,聽診器我給你買回來了。媳婦?你怎麽哭了?”
“神醫,我媳婦她怎麽了?都哭成這個樣子了?”
鄉長都還不等把聽診器遞給楊偉呢,就看到此時正哭的傷心的女人滿臉淚水,着急到不行的問着。
本來都求着楊偉,要楊偉幫忙的女人,生怕楊偉會說出實情,着急到不行的摸着淚水就想解釋。
“聽診器就不用了,放着下次用吧。你媳婦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一些女人經常會出現的小毛病,隻需要你們兩個分床一段時間,讓她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楊偉說完,就看着鄉長拉了拉他的衣服,往外屋走出去了。
鄉長這老油條當然明白楊偉是什麽意思,當時就關上媳婦的房門出去了。
“神醫,怎麽了?我媳婦是不是得了不幹淨的傳染病啊?怎麽我一碰她,她就……哎呀該怎麽說呢?”才剛關上房門,鄉長就着急到不行的問道。
“你什麽也不用說,我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經常喝酒、熬夜?有時候晚上還強迫你媳婦做些她不願意做,身體也不允許做的事兒?耐不住寂寞的時候還經常在外面找女人過夜?”
鄉長這老司機熊玩意兒,當然能聽明白這不願意做的事兒是什麽,當時就大臉蛋子一紅,不說話隻是不停點頭。但點頭間卻也是不聽回頭望着房門,生怕被他媳婦給聽見了似的。
“你放心,這些話我沒給你媳婦說,她要知道了還能和你過嗎?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回頭你買些營養品給她補些身子就好了。”
“營養品怎麽行,我看還是你給嫂子開些藥比較好。您說是吧鄉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柱子,這會兒手裏正牽着條狗站在門口一臉欠揍的笑着說道。
“對,對,就是,就是。補藥哪能和你神醫開的藥相比呢,明天我就親自到桃花村拿藥去。順便神醫你也給我瞧瞧,哈哈!。”
”神醫,謝謝哈,謝謝你沒把我的事兒給媳婦說,要不然我這男人的面子可就全丢光了。這些錢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您一定要收下!”說話間就從包裏掏出一沓足足有四五千的毛爺爺裝進了楊偉口袋裏。
“不客氣,不客氣,這都是小事兒。”
“哼,和你我當然不會客氣,要不把你這仗勢欺人的臭毛病給改了,你這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直到臨走前鄉長都還神醫長神醫短的喊着楊偉,不但把柱子買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都送給了楊偉,還再三叮囑柱子一定要把神醫給送到家門口。
柱子當然滿口答應着,順便也有意識無意識的給鄉長提醒着他叫柱子,不叫狗子。
至于鄉長有沒有記住他叫柱子,不叫狗子不知道。不過回去的時候我懷裏還真就多了條半大小狗,這條狗通身烏黑,隻有額頭上有個類似橢圓形的白點兒,是柱子聽鄉長吩咐跑了一下午沒找到丢失的狗,然後在市場買的。
鄉長家根本就沒狗,所以自然也不會要他買的這條狗,萬一晚上有人送禮被狗這麽汪汪一叫,不就全給人知道了嗎。所以就說讓柱子帶回去殺了,改明兒去村裏吃狗肉。
不知是不是真有緣分這麽一說,當楊偉聽到要殺這條狗的時候,竟然有些心疼的看了地上的它一眼,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它也第一時間正看着我,像聽懂人說話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所以楊偉的一句話,就讓他從鄉長口中原來的狗肉,變成了楊偉的家人,給它起了名字叫小白,因爲它額頭上的那點白色,更是因爲那件小花未能爲他穿上的白色婚紗……
或許此時的楊偉,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在後來的日子裏,小白在他生命中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