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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箫聲咽安魂殇

我一言而出,頗合衆人心意,唯獨小白狐兒不樂意。噘着嘴說道:“哥哥,外面這麽危險,你出去不就是送死麽?”

我摸着她的小腦袋,搖頭笑着說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獸潮襲來,倘若大家都隻爲自己的人身安慰着想。還不如馬上離開這裏,逃到外面去。神姬公主,我去了,不過你可記得要給我妹妹解毒,好麽?”

天山神姬點頭說道:“自當如此,辛苦你了。”

得到她的點頭,我心中無憂,又看向了旁邊的福靈豹,朗聲說道:“豹兄,我此番要去赴險,你可願與我同行?”

那福靈豹似乎能夠聽懂人語,根本用不着我使用那魔威之法,便一聲嗷嗚,将身體低伏在了我的跟前來。我躍上了這雪豹的背脊之上,朝着城頭的各位拱手緻意,然後不再停留,雙腿一夾,那福靈豹引吭高喝一聲,肉翅陡然展出,一個助跑。直接從牆頭飛躍而下,朝着湖畔處的獸群之中滑翔而去。

福靈豹一陣翺翔,下面的獸群蠕動,不斷有彈跳力十分厲害的猛獸騰身飛起,伸爪來抓,不過我們在短暫的飛底之後,又開始拉升,朝着上面攀爬起來。

福靈豹的速度很快,肉翅一陣拍打。很快就來到了銀姬宮主的上空,前方有一大群的黑鴉瞧見我們,拍打着翅膀,紛紛撲來。

這些黑鴉有着油黑的羽毛、堅硬如鐵的鳥喙和利爪,每一個都有籃球那般大,無端兇猛。倘若是被這些扁毛畜生給纏住了,那肯定是十分難受的事情,不過騎在福靈豹上面的我卻也有辦法,雙手結了一個印法,朝着前方虛拍而去,卻是那深淵三法的魔威,帶着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恐怖震懾,使得這些扁毛畜生“呱唧”一聲,受驚一般地四散開去。

不過這魔威雖說能夠震懾群鴉,但是也引來了一隻翼展五米的巨大岩鷹,在空中不斷盤旋,似乎想要與這福靈豹一較高下。

福靈豹素來高傲,眼中罕有能容之物,被那岩鷹不斷挑釁,立刻躍躍欲試,想要與其交戰,我趕忙叫它先将我放下去,免得被帶着在空中極速轉圈,弄得頭暈目眩。

在那岩鷹的刺激之下,福靈豹飛抵到了地面五米處,把背一拱,将我抛下之後,口中發出一聲厲吼,便朝着天空的挑戰者殺将過去。

福靈豹和那五米岩鷹的天空霸主之争,到底誰是勝利者,這個我已然不再關心,從五米高空跳下的我找準了一個落腳點,卻是一頭渾身長滿青苔的雙角巨犀,攜帶着極大的重力勢能,我重重地踩在了它寬闊的背脊之上,巨大的壓力讓這頭畜生悲鳴一聲,雙腳跪倒在了地上,轟然倒下,而我則順勢沖到了銀姬宮主之前,将懷裏的銀箫掏出,遞到了她的面前來。

盡管我們在城頭看着危險,然而真正來到跟前,才發現這兇猛的獸潮對于頂級的高手來說,倒也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雖說初期對于那些修爲并不牢靠者算是一次清洗,但是穩住陣線之後,銀姬宮主的身邊,除了兩位長老陪同神姬離開之外,其餘的六人,倒也是各自結陣,牢牢地立在原地,并無死亡。

然而雖說遊刃有餘,但是銀姬宮主對于殺戮一事,并不熱衷,此刻的她正皺着眉頭與獸潮交鋒呢,接過我遞過來的銀箫,鵝蛋般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了極爲複雜的神色,還下意識地朝着附近正在大開大阖的北疆王那邊望了一眼。

這銀箫,是銀姬宮主當年出外闖蕩江湖時所用的成名武器,然而坊間傳聞銀姬宮主爲情所苦,被人伏殺于岷山之中,兵器也随之丢失。

傳言終究是傳言,當我真正來至神池宮時,方才曉得江湖人并不怎麽了解的銀姬宮主,她所擁有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這樣的人,當年的事情未必如别人所說,但是這裏面的變故肯定與北疆王有關,所以舊物重新回到手上,睹物思人,不由多了幾分追憶往事的感慨。

不過在這危急的戰場之上,她倒也沒有多少時間來緬懷過往,當下也是将那銀箫在手中翻飛一下,接着把它豎立放在了唇間,開始吹将起來。

銀姬宮主在屍山血海之中傲然而立,白衣飄飄,宮裝玉冠,那銀箫抵于紅唇之間,而六位長老自然是拱衛于左右,不讓她受到任何打擾,接着我聽到一縷幽幽的箫聲從她口中傳了出來。

一開始這縷箫聲凄清而婉轉,在喧鬧吵雜的戰場之上被掩蓋,罕有人能夠聽聞,這箫笛絲竹之音,畢竟不如戰鼓濃烈,然而一陣腥風吹過,那箫聲便乘風而起,夾雜着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旋風卷過,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如此一來,那箫聲便扶搖直上,韻律自然,音律錘煉,沉聲切響,擲地真作金石聲。

這韻律抑揚頓挫,法度森然,無一律荒率空泛,無一處逞才使氣,左右共鳴,全場俨然。

箫聲清澈而激越,跌宕起伏,明明溫婉的曲子,卻給銀姬宮主吹得博大深厚、意境開闊、氣韻沉雄,又帶有悲涼之氣,讓場中瘋狂的氣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凝滞狀态。

而就在這箫聲響徹湖畔之時,手持一把奇形斬馬刀的北疆王突然慷慨高歌起來:“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别。樂遊原上清秋節,鹹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阙……”

這詞簡單,然而北疆王仿佛吟唱,低沉而悲涼,嗚嗚咽咽,如泣如訴,語句陡轉之間,又有慷慨情懷,熱血激越之時,兩者相印,竟然使得整個湖畔戰場浮現出了幾許雄奇和悲涼之情來。

一首《安魂殇》,一曲《箫聲咽》,兩者天衣無縫,勝過萬千咒言,那些瘋狂的猛獸魔物在這樣的炁場籠罩下,終于逐漸地收斂起了暴戾的攻擊性子,變得安靜起來,雖然偶爾還會有一聲嘶吼,但卻是在響應着這曲子裏面的悲涼。

我站在那頭死去的雙角巨犀身上,被震撼地不能自已。

一曲鎮千軍,那銀箫在銀姬宮主的手上,沒想到會有這麽恐怖的效果,竟然以一曲将成千上萬的獸類屈服,不再兇惡。

這除了銀箫本身安魂迷幻的法器之外,是不是還有别的東西,值得我所深思的?

我如有明悟,受益匪淺,聽着銀姬宮主一遍又一遍地吹着銀箫,而北疆王那黑胖子則踏着拍子,用秦腔雅調的唱法,将詞中悲涼之景一一述言,兩人彼此呼應,一開始周遭依舊是一片厮殺,然而在這曲調吹了三遍之後,整個湖畔,卻再無一處争端,遍地的猛獸都将爪子低伏,趴在草地上,仰頭聽着這安撫人心的曲調,殺戮不再,而冰城的方向,則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顯然是在慶祝自家宮主的手段。

然而一切都結束了嗎?

就在我滿心歡喜的時候,卻聽到密林深處傳來了一陣激昂的号角聲,嗚嗚地傳來,那些原本趨于平靜的猛獸突然開始不安起來,張開爪牙,朝着旁邊嘶吼,眼珠子裏的兇光又重新浮現出來,瞧見這副場景,場中的人個個都是臉色一變,而平靜吹着銀箫的銀姬宮主則突然發聲道:“不好,林中有人在操縱獸類,挑唆戰争,不将那些人除了,難有安甯!”

她嘴唇在吹着銀箫,這話語卻是跟努爾一般,通過腹腔共鳴而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響徹全場,北疆王不再唱了,而是将長刀扛在肩膀上面,對這她說道:“龍在田勾結西方光明會,一擊不得,便是玉石俱焚,倘若不能夠阻止他們,将裂縫給封印住,隻怕事情難了,我且去,将這事兒給辦了!”

銀姬宮主沒有瞧他,依舊吹着箫,不過過了兩三秒,她卻淡淡地說道:“密林很危險……”

北疆王将嘴裏的煙屁股丢在地上,惡狠狠地碾熄,沒心沒肺地說道:“我不怕!”

銀姬宮主突然說道:“會死的!”

我不知道她爲何會有這樣的判斷,但是北疆王卻似乎很認同她這一句話,不過這個黑胖子的臉上卻毫無懼意,淡然說道:“我二十年前就應該死了,辜負你這麽多年,時至如今,一切都應該還你了!”

我欠你的,該還了。

情到濃時濃轉淡,北疆王這個粗犷的西北大漢,心中縱有萬分情絲糾結,無數懊悔存在,但是說出口的,終究隻是淡淡一語,兩個曾經彼此相愛的人,此刻再度重逢,再無柔情蜜意,一切平淡如水。

然而真的就如水一般平淡麽?

我不知道,卻瞧見了銀姬宮主臉色雖然一片肅穆,但是嬌軀卻不受控制地微微地抖了一下。

你因情而受傷,但我又何曾是那薄幸郎?

北疆王一言方罷,便不再與銀姬宮主相說,而是發出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舉刀高喝道:“有誰願意随我一同斬殺奸邪,赴湯蹈火乎?”

我瞧見這笑容裏面,有着隐隐淚花,心中一陣激越,高聲應道:“如此慷慨赴死,豈能少了我陳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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