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我不是告訴老沈讓你回家了嗎?”先前發過火的侯天峰,臉上非常不好看,但是語氣還算平靜。
“沈秘書已經告知我了,不過,我今天在朋友的介紹下,帶了一名神醫給侯伯伯看病!”聞言,侯天峰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周大偉,周大偉這個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自從靠着他父親的關系進了機關單位後從不來往,也不邀功獻媚,辦事兒還算穩重。
侯天峰虎着一張臉,問道:“人呢?”
周大偉心裏咯噔一下,他有些後悔帶沈浪過來了,沈浪實在是年輕的不像話,看起來跟一個在校大學生差不多大。
周大偉還沒開口,沈浪氣定神閑地上前一步,寵榮不驚道:“我就是!”在場的人專家們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了,他們一個個都快傻眼了,當周大偉提到什麽“神醫”的時候,大家想到的是,莫過于那種走街串巷,賣大力丸的那種。
片刻安靜之後,會議室裏哄笑聲一片,不少對沈浪指指點點,評頭品足,冷熱嘲諷之聲不絕于耳。
面對這麽知名專家權威,沈浪表現很自然,沒有一點兒怯場,或者心虛。
專家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小年輕的到來,難道在場的專家都是吃狗屎長大的,還不如這個小年輕,周大偉貿貿然地帶着沈浪來,簡直是對大家*裸的羞辱,所以大家恨不得把沈浪給生吞活剝了。
頭發斑白,神情刻闆的程雲程專家,此時面如豬肝色,他老氣橫秋道:“真是胡鬧!”其他的專家跟着起哄。
先前情緒還算穩定的侯天峰,此時臉色鐵青,眼中怒火中燒,“周大偉,你搞什麽飛機,他是哪個大學的學生,有執業醫師資格證不?”周大偉被弄得尴尬無比,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劉漢東跟他關系鐵的不能再鐵了,一起拿過槍的,一起同讀過書的,一起pgc的,劉漢東跟他占盡了後面兩條,而且劉漢東身子有點問題,他非常清楚,然而前不久劉漢東的老婆就懷上了,所以他對劉漢東的話可謂是深信不疑。
但他忽略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那就是沈浪太年輕了,實在讓人無法信服。
沈浪也火大了,其實他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爲了美女總裁的未來大計,他隻能硬着頭皮過來了,可是迎接他的不是香煙好酒,也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挖苦嘲諷,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沈浪呢?
沈浪目光掃過一張張老臉,冷冷笑道 :“你們能拿得出更好的治療方案不?别他媽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刹那間,會議室裏咋過了,這個小年輕不僅不知道收斂一點兒,還反過來嘲笑他們無能,老家夥們的面子上非常挂不住。市中心人民醫院院長,一個看起來比較斯文儒雅的中老年人,面色不善地站了出來:“這裏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快點出去,快點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沈浪根本不刁這個老家夥,反而是偏過頭,目光轉向了侯天峰:“侯科長,如果你放心把自己的兒子交給這幫子庸醫,你盡管讓他們做手術,孩子太小了,生命危險倒是沒有,可是後遺症萬萬不可麻痹大意,另外,侯老年紀大了,不能讓老人家擔驚受怕了!”
侯天峰把沈浪的話直接當成了屁,連擡眼看沈浪一眼的興趣都沒,要不是這麽人在,他恨不得把沈浪拖到廁所裏暴打一頓。
沈浪附在侯天峰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原本對沈浪不屑一顧的侯天峰,臉色大變,他神情駭然将目光轉向沈浪,“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浪笑而不語,他轉身就要準備出會議室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等一等,我有話問你!”沈浪停住了腳步,偏過頭,似笑非笑道:“咱們能私下裏聊聊不?”侯天峰猶豫了片刻,他還是答應了,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會議室,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談話。
侯天峰很不客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侯科長,你酒色過度,身子已經被掏空了,長期以往,你和您太太的關系肯定會出現問題!”
“哼,你們這些騙子,老子被酒色掏空身子可能不?我爸管得那麽厲害!”侯天峰死鴨子嘴硬。
“你和你太太的生活現在都是靠藥物維持的,虎狼之藥,對身體元氣傷害非常大,即使如此,你們夫妻生活不超過這個數!”沈浪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頃刻間,候天峰的臉色從白的變成了紅的,紅的變成了白的,看向沈浪的眼色更加陰鸷,“你就不怕我找人做掉你?”
一般人在這個情況下,早就吓尿了,哪怕是那些所謂的男科大夫也不敢在候天峰面前如此放肆,而沈浪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候天峰的隐疾所在,這個每個人男人的尊嚴所在,換做誰也無法忍受。
沈浪從來沒有被吓到過,更牛逼的人他都不虛,何況隻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衙内,“你不會的!”
“哼——”侯天峰笑得更加陰冷了,都可以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了,“你這麽有自信?”沈浪很明确道:“因爲,我可以治好你,讓你夜夜十次lang!”然而,侯天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副很贊賞的表情,他指了指沈浪的胸膛,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說的是大話,你别想吃個安穩的年夜飯!”說完,侯天峰朝着會議室走了回去。
進門之前,侯天峰壓低聲音道:“我姑且信你,可是這一屋子老家夥你自己擺平,否則,我兒子的病越拖越厲害!”
“您盡管放心!”沈浪信心十足道。
返回到會議室後,衆專家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注視着沈浪,他們可不相信沈浪能夠成功說服侯科長。不管怎麽樣,最後能治好侯科長兒子病的,隻有他們這些知名權威,專家!然而,侯天峰的一句話,徹底讓大家驚呆了,“這位沈醫生有法子不用開刀就能治病!”“吹牛逼也太不着邊際了!”“下巴無毛辦事不牢!”......
沈浪走到那個市中心人民醫院院長徐力平面前,笑呵呵道:“徐院長,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胃痛,别吃藥了,越拖越麻煩,裏面長了一個腫瘤,快點動刀子切除掉!”
“你......”徐力平眼睛瞪大的老大,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說完,沈浪走到另外一個白衣大褂跟前,這老家夥年紀更大,六十好幾了,看向沈浪的眼神更加不屑,鼻孔都快朝天了。
沈浪根本不在意,他對老家夥道:“您的老寒腿是不是發作了,最近痛得死去活來?”
在場其他的人誰也不敢出聲了,一個個用十分驚恐的眼神看着沈浪,别人不清那老頭的身份,他們清楚得很,患有老寒腿的老頭是慶州市中心人民醫院首席老中醫,他治好過不少人,唯獨搞不定自己的老寒腿。
“你,你,你怎麽知道?”老頭收起了輕視之心,語氣還算比較客氣。
沈浪淡淡一笑,說:“這些天,您就别上班了,注意保暖,開春之後就好多了!”“你的眼睛跳的非常厲害,這不是什麽不好事情的征兆,煙酒過度,作息不規律!”說着,沈浪轉向了另外一個人......
一輪下來,在場的老家夥們一個個啞口無言,再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了,連對沈浪抱着半信半疑态度的侯天峰也驚呆了,他對沈浪的信任加深了一份,他不否認這個世界的騙子很牛逼,但是也無法牛逼到這種地步。
望聞問切,能夠做到望而能診斷出患者的病情的,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哪怕是哪個老中醫薛城他也得給病人把脈,詢問病人一些日常症狀,而沈浪隻是随便站在他們面前瞧了幾樣,就能詳細地說明他們患病情況,還能給出一些不錯的建議。作爲省醫院專家程雲心中更是駭然不已,省人民院牛逼的人多的去了,但是能夠像眼前這個年輕這麽妖孽的,恐怕沒有,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終于明白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高一浪。
老中醫薛城走到沈浪跟前,拉着沈浪的手,神情非常激動道:“古有扁鵲望而斷定蔡桓公生死,我以前不信,今天我算是徹底信了,說到底我還是井底之蛙,小子,你師傅是誰?”老家夥可不相信沈浪年紀輕輕就如此牛逼,絕對有高人指點,搞不好就是隐匿在民間那些隐世家族的老前輩。
沈浪淡淡地一笑,“無師自通!”程雲也不好追問下去,那些隐世家族的門規特麽嚴厲,别人肯定不會亂說。一直沒說話的周大偉,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待他整個人放松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背心已經濕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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