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菁是沈浪的高中同學,曾經還是同桌,這個女孩子很内向,平時不愛說話,從跟她同班的那刻起,沈浪跟她交流的言語不超過五十句,而且還是那種很簡單的寒暄,站在門口的祁蔓菁,穿着非常樸實無華,殊不知她手上那塊女士手表可以頂的上一輛寶馬。
歲月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更是一把無情的肥豬料,坐在的女同學,比祁蔓菁姿色出衆的不在少數,可是能夠保持苗條高挑身材的,幾乎沒有,這女人一來可謂是技壓群芳。
見衆人用怪怪的眼神盯着她看,她那白皙水嫩的臉蛋兒上不由地泛起了兩朵迷人的紅暈,她掩着嘴,羞怯中卻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成熟笑道:“我,我臉上有花兒不?”
“有!”男人們絲毫不顧身邊女人的白眼,幾口同聲道。祁蔓菁将那個精緻的包包放在沙發上後,就被男人們給迎到了席間,衆人之中屬蔣卒混的最好,所以他不顧身邊女朋友範佳慧的強烈反對,搶先一步,坐在了祁蔓菁身邊。
高中畢業後,祁蔓菁幾乎失去音信,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同學會,所以這群禽獸們強烈要求祁蔓菁自罰三杯以表誠意,祁蔓菁也沒有含糊,很豪爽地幹了三杯啤的,喝完便朝着洗手間去了,在座的女人們一個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這個害人的狐狸精終于走了。
聽到洗手間裏沖水的聲音,林星辰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人提到:“小林子,衆人之中,你好像還是單身吧?”
“是滴,真沒想到啊,當年的醜小鴨一轉眼變成了白天鵝,還是那種吃不到的白天鵝!”林星辰搖着頭,無不感歎着,這小子高中不知道禍害過多少女孩子,唯獨遺落了祁蔓菁,他心裏比千萬隻草泥馬碾壓過還要難受。
慶州中學,是江北省八所重點高中之一,名校的學生自然差不到哪裏去,這幫子校友中有一部分考上了淞江大學,或者留校任教或是在一些國有企業擔任重要職務,混的最差勁的也是知名企業的白領,現在大部分還處于上升拼搏期,距離成功名就還差一大截,所以蔣卒這家夥最有希望跟林星辰追“遺落的班花”了。
這次同學會的組織者王曉天,還有沈浪倒是被人遺忘在角落了,王曉天朝着沈浪無奈地聳了聳肩,沈浪嘴角勾起了一絲苦笑,表情還是那樣淡定。
林星辰用手指指着蔣卒,在追班花方面毫不退讓,“老蔣,做人要厚道,你已經有了範佳慧,不能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範佳慧,你說是不是?”
範佳慧隻是尴尬地一笑,她沒有做聲,這娘們打心眼裏支持林星辰的做法,衆多同學都在,他也不能太沒節cao了,所以他極不情願地讓出了位置,回到了範佳慧的身邊。
由于人太多了,人被安排了兩桌,混得好的在一桌,王曉天位列其中,混的沒車沒房沒娘們的窮**絲們被冷落在另一桌,不用說了,幹燒烤的沈浪屬于後者。
祁蔓菁從洗手間出來,素面朝天,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衆人噓聲一片,女人們紛紛詢問如何能夠保養的。祁蔓菁的回答非常簡單:“多運動,多吃有機瓜果,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不經意間,她那雙勾人的剪水眸跟沈浪四目相對,很快便脫離了接觸,兩個人好像陌生人一般,而祁蔓菁那雙俏眸深處,泛動着吃驚于不解,曾經多麽風流倜傥,英俊不凡的學霸,竟然如此滄桑。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從初中到高中的老同學,組織者一向都是王曉天,今天蔣卒不客氣了,爲了炫耀他個人的身份與地位,他很随意将藍天白雲标志的車鑰匙丢在範佳慧面前,吩咐道:“你帶着服務員過去把我車上的酒弄下來,别讓弄破了!”
“恩!”範佳慧應聲道,說完,這個女人帶着房間裏的服務生,匆匆出去取酒水去了。
沒花多少功夫,服務生将兩件白酒,一件紅酒弄了上來,按照規定,男的喝白的,女的喝紅酒,觥籌交錯間,酒量還算不錯的祁蔓菁水嫩的臉蛋兒上泛起了兩朵迷人的紅暈,男人們基本上都是吹噓自己事業,或者自己一些牛逼的人生閱曆,大包裏氣氛非常熱鬧。
沈浪身邊坐着是高中學徐博偉,淞江大學高分子學博士,在衆人之中學曆最高,資曆最老。
他跟沈浪差不多,隻是埋頭吃飯,胡吃海喝的,跟工地上的農民工兄弟有的一拼。
“老沈,好久都沒看到你了,你最近忙啥啊?”憋了半天,徐博偉才開口道。
跟八年前一樣,這家夥還是這麽内斂,估計準時單身狗,沈浪道:“弄燒烤的!”
“不錯嘛,比我算是強多了!”徐博偉顯得比較沮喪。這家夥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際,别的同學都在外面弄項目賺的是盆滿缽滿,他卻窮得叮當響。
“别這麽說,你是博士,再怎麽說也比我這種土鼈強多了!”沈浪跟這内向的博士走了一個。
徐博偉打着酒嗝,老臉通紅目光不由地瞟了另外一桌的祁蔓菁後,便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說:“博士也有混的差的,希望畢業後能夠進入科研所,至少餓不死!”蔣卒喝的有點高了,他和林星辰一前一後出了房間,因爲洗手間裏還有女同學在,大男人應該有點紳士風度,所以他們隻能去公共洗手間了。
在小便池了,林星辰掏出那玩意,瞟了蔣卒那兒,得意的吹起了口哨:“老蔣,你需要補補!”
“毛,老子強的很,一夜十次郎都不是問題,你去問問範佳慧就知道了!”蔣卒有些惱羞成怒,那方面嘛,是每個男人的尊嚴所在。
殊不知,這倆貨喝高了也沒注意旁邊的人,另外一個沒貨的中年臉色蒼白,他沒做聲,他陰沉着臉,氣呼呼地出去了。
回到大包後,林星辰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見祁蔓菁有些走神,便開口道:“班花同學,在想着誰呢?”祁蔓菁白了這家夥一眼,沒有好氣道:“總之沒想着你!”
“沒事兒,總有一天你會想着我的,來,你随意,我幹了!”兩個人碰了一個,喝完後林星辰亮了亮杯底,衆人不由地伸出了大拇指。
女同學中,屬田源最熱心了,聽說今年年底結婚,她知道沈浪混的不咋地,于是開口道:“具體來說,咱們都是六七年的老同學了,能夠聚在一起是一種緣分,咱們應該守望相助,沈浪剛剛退伍回來,大家幫幫忙給他謀一個好工作咋樣?”
聞言,沈浪有些感動,田源還是跟當年一樣的熱心助人,那麽多年了,能夠做到這點非常不錯了。
林星辰一雙眼睛轉移到了沈浪身上,一副領導的口吻道:“沈浪,咱們鎮裏卻一個門衛,月薪兩千五,包吃住,編制問題我會幫你想辦法的!”蔣卒皺了皺眉頭,很不爽道:“沈浪,還不主動點,現在找份工作也不容易,快點敬你的未來上司一杯?”
沈浪提起一瓶開了蓋的啤酒,不慌不忙地走到林星辰的面前,可是一隻手擋住了沈浪,蔣卒将一瓶稻花香送到沈浪手裏:“喝白的才有誠意!”
沈浪身子看似輕輕一撞,蔣卒被撞了一個趔趄,要不是有人及時扶住這個家夥,他早就摔了個四腳朝天,此時此刻,蔣卒的臉色比死了爹媽還要難看。
“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喜歡自由自在,小林子,走一個!”說完,沈浪仰脖子将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了,而林星辰隻是象征性地啄了幾口。
坐在席間,端莊大方,跟熟透了水蜜桃似得祁蔓菁性感的紅唇,不由自主地蠕動幾下,眼中卻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蔣卒惱羞成怒,他怒氣沖沖道:“沈浪,你小子别給臉不要臉,我們大家這麽做還不是爲了拉你一把,你他媽真是犯賤。這麽多年了,大家都出息了,你都快三十歲了,房子沒有,車子也沒有,事業也沒有,混得還不如一條狗,說出去咱們都跟着丢臉!”
突然,沈浪暴起,他手指如閃電般地探出,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一身匪氣冷笑道:“裝逼裝夠了吧?不就是仗着有個牛逼的爹不?不是看在同學份上,今天老子得讓你躺着出去!”
範佳慧非常乖巧,她趕忙勸阻道:“沈浪,他喝的有點多,别跟他計較!”
“是啊,沈浪算了吧,同學一場!”衆人紛紛出言勸阻。礙于同學的情面,沈浪松開了蔣卒的衣領,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失禮了!”
“哼,我不會跟你計較的!”蔣卒老臉通紅,整理着衣領,他身子卻在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