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場!雖然隻有兩個人在鬥,可那卻如同千軍萬馬狂奔而過一樣,兵器撞擊,人馬嘶吼,好不壯烈啊!
聽得魇的笑聲,宋雲霜忽然看向他,眉心微微一蹙,顯然那笑聲也震得他心頭大亂!
不欲多做糾纏,他豈能和一般凡人争鬥?
魇足尖一點,便翻身而出,忽然嗖嗖兩聲,寬大的袖袍微張,兩道藤蔓****而出,數朵紅花尾随而出!
左右兩邊梅林中分别響起兩聲悶哼,随即藤蔓收回,兩邊各自綁了一個年輕女子。
蕭謹微微揚起唇角,不動聲色地說:“魇,你來做客,怎能這麽無禮,快把人放了。”
那兩個年輕女子仰着頭,神情頗爲倨傲,長得貌美如花,确實孿生姊妹,模樣一模一樣,可惜兩人都被魇用紅花把臉頰劃破了一點。
魇笑笑,撐着下巴,背對宋雲霜,卻問:“這兩個一人紅袍,一人黑袍,難道是光耀殿的紅蓮和墨蓮?”
那穿紅衣的女子本想開口,卻看見宋雲霜的目光輕輕掃過來,便壓下怒氣,低下頭去,不敢多做言語。
“魇閣下真是慧眼,這兩個不成器的丫頭,讓你們見笑了。”宋雲霜淡淡地說,“紅蓮,墨蓮,見過魇閣下和蕭謹閣下。”
這兩姐妹當真長得一模一樣,皆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是實力已經相當不錯了,看剛才箫聲和筝聲,這兩人恐怕都已經是黃階高手了。
如果使用光耀殿的禁術的話,實力恐怕還要強一點。
蕭謹心裏想在光耀殿和在别處不一樣,在外面,這樣的年紀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覺每天修煉,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成就。
當然,她這樣的絕世天才是另當别論的。
兩個少女聽到宋雲霜的吩咐,便都掙紮起來向蕭謹和魇行禮,但無奈手被魇的藤蔓束縛着,因此隻能别扭地站着。
“謹兒讓我放了你們,我就放了吧。”魇笑嘻嘻地說,也沒見他動手,那藤蔓便十分聽話地鑽回他衣袖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
“見過魇閣下,見過蕭謹閣下!”兩人忍辱行了禮,便默默地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魇乜斜着他們,同時也乜斜着宋雲霜,道:“用這種雕蟲小技來設計我們,姓宋的,你當本大人和你一樣笨嗎?”
“不敢,魇閣下誤會了,紅蓮和墨蓮,隻是來助興而已。”宋雲霜笑着說。
“哦?那剛才一曲鎮魂曲,又一曲攝魂曲,是爲何而來?”魇慵懶地問。
兩個少女悚然一驚,沒想到苦練多年的秘術,居然被這妖孽的男人一眼就看破了。
宋雲霜心裏也是一緊,不過他一向陰險狡詐,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根本不知道他想什麽。
蕭謹手上把玩着酒杯,聽着魇質問他們,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半點兒不在意,隻是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