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應付各種各樣的人,魏子遙有些喝醉了,醉醺醺的被丫鬟寄悠扶回房中。
客人已經散了,魏家二老也已經去休息了,隻有一個魏雪還在叽叽喳喳吵着讓他陪她玩劃拳。
“雪兒小姐,公子今天太累了,平時公子從來不喝酒,今天喝多了,您瞧,連路都走不動了。”
寄悠很會說話,三兩句就說的魏雪無可奈何。
魏雪是個小美人兒,年紀小,單純天真,魏家夫婦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所以從小嬌生慣養,從來不拘束他,養成了刁蠻任性的習慣。
對于嫁給魏子遙,這已經是從小被灌輸的思想了,在她不懂事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叫魏子遙的男人是她的!
“哼!真沒用,才喝了幾杯而已,還沒我喝得多呢!”魏雪一邊轉身走,一邊嘴巴裏還依依不饒。
寄悠歎氣,其實公子酒量也不算太差,隻不過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所以沒喝幾杯,就有些不勝酒力了。
至于公子爲何心情不好,連寄悠都不明白。
金榜題名不是公子一直的心願嗎?今天這種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對,怎麽會……
魏雪才走到門口,一個小厮便跑進來,一在門口看見這刁蠻小姐,立刻停下來。
“這個急急忙忙幹什麽?”魏雪豎着柳眉問。
小厮自然不敢惹這刁蠻小姐,連忙恭恭敬敬地說:“回小姐,有人讓小的将此物送來給公子。”
小厮說着,還将那小小的紅紙折成的帆船呈上。
魏雪拿在手裏一看,不以爲然,隻是問:“什麽人送的?這什麽破玩意兒你也好意思往裏面遞!”
小厮有些汗顔,這帆船确實寒酸,不過那姑娘出手可恨闊綽啊!兩枚金币呢!他在魏家做兩個月才一枚金币呢!
“那人說是祝賀公子金榜題名,小的就送進來了……”
“男的還是女的?”魏雪警覺地問。
小厮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個很醜的女子,臉上一塊黑色胎記……”
“哼!”本來聽見是女的魏雪還生氣,不過聽說是這麽醜的女子,她便冷哼一聲,絲毫都不以爲意了。
這年頭,連醜八怪都會想着要上進,來勾搭狀元郎了!
剛想将那小破帆船扔在地上,忽然在房裏的魏子遙大步沖出來,從她手中一把奪走那紙帆船,捧在手裏仔仔細細地看着。
“她在哪裏?”魏子遙忙問。
“在,在外面呢……”小厮不明所以,魏子遙已經飛快地狂奔出去了。
看那樣子,哪裏像是不勝酒力,連路都走不動的人啊!
“魏子遙!你去哪裏?”魏雪叉着腰大喊,但那個一向很溫和,對她言聽計從的人卻恍若未聞。
寄悠很機靈,一聽說是臉上有胎記的人便知道是當初在山中遇見的那位軒轅謹姑娘。
看來今晚公子心情不好,是因爲她了……
“小姐不用擔心,公子是有分寸的人,何況一個醜八怪而已。”寄悠笑着安撫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