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從?”蕭謹聞言,輕輕笑了出來,“我的哥哥啊,溫柔,善良,看似水一樣,輕輕拂過不會傷害任何人。可是誰都不知道,他隐藏在這樣的外表之下的内心,有多麽堅決。”
桔梗不解地看向她。
蕭謹笑着繼續說:“如果他不喜歡那個女子的話,一定不會娶她,這世上能逼迫他的人隻有父王,父王不在了,誰還能逼他呢?”
桔梗恍然,蕭謹和蕭闌十幾年的兄妹之情,是誰都沒辦法理解的。
他們彼此了解最深,彼此都知道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蕭闌不是表面上那樣溫和的人,從他對蕭謹下手就可以看得出,他實際上,非常懂的思考,知道孰輕孰重。
“桔梗,你見過那個女人嗎?”縱然蕭謹已經覺得自己可以什麽都放下,但依舊忍不住問。
桔梗搖搖頭,道:“那女人的來曆誰都不知道,就連我這個大祭司,也無權知曉,隻是蕭闌将她保護得很好,我見過她一次,很美,性格溫順。”
蕭謹嘴角一瞥,露出一個譏诮的笑容來,“眼來他喜歡這樣的女人!”
正說着,冷不防的,魇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你們兄妹兩的口味,還真是類似啊!都喜歡那種軟綿綿,可以随便欺負的對象吧!”
蕭謹擡頭瞪了他一眼,這家夥什麽時候又跑回來了!?
桔梗聽出他話裏有話,正好想将這個話題轉開,于是興緻勃勃地問:“哦?看那樣子,難道謹兒也……”
“一個傻兮兮的書生,謹兒随便一笑,就能勾走他一半的魂兒。”魇嗤笑着,“真不明白,那書生看着這樣一張醜醜的臉,是爲何能動心呢?”
蕭謹真想伸手打他,這家夥還真是随時随地不餘遺力地在打擊她啊!
桔梗一聽倒是來了精神,所有女人天性裏都帶着一顆八卦的心吧!
“什麽樣的書生?也帶我去看看如何?”
蕭謹懶懶地說:“你聽他信口開河!”
魇不服了,這家夥存心是來攪局的,目的當然是打發無聊,讓他看好戲了!
“喂喂,信口開河?難道魏子遙是不存在的嗎?你敢說今天爲了救他沒有跑得比兔子還快嗎?”
閉嘴啊臭家夥啊!
蕭謹一臉冷酷,帶着殺意看了一眼魇,這家夥天生就這麽欠揍是不是?
一看她臉上表情,桔梗就知道有戲,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好啊!枉我爲你這麽擔心,想不到你偷偷看上别人了!”
蕭謹頓時滿頭黑線,奇了怪了,以前桔梗和魇那可是萬分的不對盤,魇說什麽桔梗一定不信或者反駁,啥時候她竟然連他信口開河都相信了?
不過她對感情一向坦蕩,就像對蕭闌一樣,即便是自己的親兄長,也從未想過要隐瞞。
她這個人,愛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