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下,魏嫣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現在才來說這些,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她現在孓然一生,什麽都不在乎,再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失去了,呵呵……
魏嫣然離開之後,凰北月立刻把阿薩雷叫進來問:“薛仰那老狐狸呢?”
“安國公剛剛才回到驿館,此前他去了一趟徽京的傭兵工會,我們的人沒法跟進去,不知道他在裏面幹什麽。”
對于安國公這老狐狸,凰北月盡管不把他放在眼裏,不過還是時刻派人盯着他,不能讓他弄出什麽亂子。
聞言,凰北月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打着,片刻之後轉過身道:“去通知安國公,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讓他盡早做準備,本侯爺可不等他!”
“是!”阿薩雷立刻出去。
凰北月慢慢在椅子上坐下,凝眉沉思了一會兒,魏嫣然的事情,她很抱歉,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彌補,隻能希望她在北曜國能黯然度過一生。
隻不過在這種愧疚之外,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層不安。
這種不安太強烈了,讓她完全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冰,你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情讓你去做。”
靈獸空間裏的冰靈幻鳥立刻出現在她面前,翡翠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着她。
第二天一早,凰北月帶着和談的隊伍,如期啓程,這安國公竟然出乎意料得沒有再故意刁難,一路上也不向來時那麽跋扈高調,一切都聽睿侯的指揮。
徽京城樓上,看着漸行漸遠的南翼國使者隊伍離去,一聲歎息悄然飄散,風連翼随着風吹的方向,把一捧細碎的潔白花瓣撒入風中。
手指微微一彈,習慣性的想借着風元氣的力量,将花瓣送向遠方。
可是,風中,那細碎的花瓣卻慢慢地飄向城樓下,如同落雨一般,無奈地落入泥土中。
風連翼怔了一下,随即苦笑:“影凰,朕失去了風元氣,連從小陪伴的你,都一同消失了嗎?”
周圍隻有輕柔的風,沒有人回答他。
影凰,隻忠于最強大的風屬性召喚師,他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第四天的傍晚,凰北月一行人已經遠離了徽京城,到達靠近浮光森林邊緣的一座小鎮沙河鎮,這裏人煙稀少,但是有不少傭兵聚集,是一個傭兵進入浮光森林做人物的中轉地點。
這裏魚龍混雜,不少黑暗傭兵盤踞于此,常常一言不合,就發生搶掠打殺的事件,而這些人也早已經習慣了,就算看見路邊躺着
個死人,也見怪不怪了。
凰北月并不想在這裏停留,但那安國公卻在這時候犯老毛病,一蹶不振,躺在馬車裏奄奄一息。
吃了藥之後,侍從說安國公需要靜養,不宜長途奔波,而荒郊野外這些貴族哪裏敢住?無奈之下,隻得在沙河站裏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
睡到半夜,凰北月被一陣風吹醒,睜開眼睛,隻見傳遍一個朦胧模糊的影子孤單單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