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月‘撲哧’一聲笑出來,剛剛懸着的心,終于可以稍微放下了,還好墨蓮沒有事。
被她笑得更窘迫,墨蓮連忙擡頭去看孟祁天,他是不是錯過什麽了?爲什麽所有人都聚在這裏?
還有多久不見的月,看見她心裏跟開花一樣高興。
“墨蓮,你最近見過宋秘嗎?”孟祁天直接地問。
墨蓮也沒有隐瞞,點點頭。
“果然啊。”孟祁天微微一笑,“他怎麽可能安分?”
凰北月看向墨蓮,道:“墨蓮,怕不怕戰場艱苦,行軍打戰苦悶?”
墨蓮搖搖頭,其實戰場是個什麽樣子,他也不了解。
“不怕的話,明天就跟我啓程去邊關吧!”還是暫時把墨蓮留在自己身邊最放心。
對于宋秘,比起昀離和魇來,更讓她擔心。
還有黑暗中的司幽境,無盡的神秘,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棋,會怎樣走。
怔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墨蓮一下子大喜,目光灼灼,笑起來的模樣,傻氣得可以,惹得吱吱哈哈大笑。
帶走墨蓮,孟祁天也沒說什麽,既然在同一條船上,就不用顧慮太多。
第二天,一行人啓程,從臨淮城出發,大清早凰北月已經派人進宮請示戰野,戰野同意她的一切決定,給她兵權上的一切權利,毫不懷疑。
這一次,他沒有親自出宮送行,到了城外紅燭還笑:“不知道皇上這次是怎麽了,上次主人離開,他可是差點兒沒親自送到邊關呢!”
凰北月騎着一匹通身墨黑的駿馬,英姿飒爽,聞言一笑,打趣道:“做了皇帝之後,後宮佳麗三千,看都看不過來,我們這些看膩了的,隻好遠遠派去打戰了呗!”
聽她拿自己開玩笑,爽朗灑脫,衆人都大笑起來,連墨蓮都奇異地看着她,眸光閃閃,好像看着一尊金光閃閃的雕塑,竟是那麽吸引人。
隻有千代冬兒竟然拿她的話當真,漲紅了臉,憤憤地說:“你明知道皇上對你一片真心,連皇後都不立,哪有什麽後宮三千?你不喜歡他,可别糟蹋他的心!”
這聲音很大,一說出來所有人都不笑了,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隻是個平常的玩笑而已,怎麽就當真了……
紅燭說:“主人隻是開玩笑而已,你怎麽這麽沒樂趣?”
“開玩笑?她拿人的傷疤尋開心呢!若皇上聽到了,他該有多傷心?”
“夠了!”凰北月收起笑容,忽然冷冷地說,這千代冬兒是不是搞錯了,現在都還當她是北月郡主嗎?
“千代閣下,你以爲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千代冬兒怔怔地看着這張陌生的臉,忽然咬着嘴唇,策馬奔出城外。
“哎,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孟祁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凰北月無恥地笑:“總不能一直慣着她,讓我在手下面前多沒面子啊是不是?她是你的人,你還不去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