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一從五位王的臉上掃過,最後看向夜王,隻見夜王對他輕輕點頭,鹿涯才走出來,将命運之盤放在桌上。
火王距離他最近,因此一眼就看到命運之盤的上面,是空白的。
秀麗的眉輕輕皺了一下,那動人的聲音輕輕道:“陛下讓召集我等,就是爲了看這空白的命盤嗎?”
“正是。”沒想到,鹿涯還真的點頭。
聞言,除了冰王之外,其餘三人也站起來,圍在這空白的命盤之前,猶疑不決地看着。
“鹿涯小子,你不是在忽悠我們吧?”雷怒一臉沉怒。
“雷王大人嚴重了,我怎麽敢?”鹿涯伸手在命盤上輕輕拂了一下,“各位大人難道忘了一百多年前,上一任祭司大人爲謹殿下預言
,命盤中顯示的一切,在謹殿下十八歲之後就是一片空白。”
那命盤是一個圓形的黑色石盤,中間如同水波一樣情車透明,而邊緣上,則是各種精密的符号和天幹地支。
此刻圓盤的中間,便是一片微微晃動的水光,什麽都沒有。
火王道:“那爲何凰北月連過去都沒有?”
“她的過去,在北月郡主那裏,從北月郡主出生,到她年老死去,命盤之中統統都有記載,隻是凰北月沒有,她的過去和未來,都不可窺見。”鹿涯說着,也是輕聲歎息。
“是空白的,就代表災禍?”雷怒問道。
鹿涯道:“當年大祭司說,未來不可窺見之人,必是引緻天下災禍的根源,師父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謹殿下所創萬獸無疆,後來使卡爾塔大陸幾乎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魔獸出世,血流成河,而今,似乎曆史又要重演。”
“這樣說來,凰北月和謹殿下,是同一類人?”
鹿涯搖搖頭,道:“不一定,命盤上看不到過去未來的人,不一定會造成天下災禍,也可能使天下興盛,或興或亡,還不好說。”
雷怒一時沉默,或興或亡,連鹿涯也說不好,夜王更不敢肯定。
一直沉默着,看着衆人讨論的夜王,此刻才緩緩開口:“司幽境亂過一次,寡人不能再下賭注。”
“陛下的考慮,臣覺得很恰當。”風無行也淡淡地開口。
土王和火王沒有開口,不過沉默也表示了他們并不反對,冰王一向不标明立場,跟随夜王,隻要夜王的決定,絕不會反對。
看着衆人都如此的态度,雷王也不好說什麽。
爲司幽境考慮的話,他或許……也不會反對吧!
畢竟,誰敢拿司幽境去賭那隻有一半的可能性呢?
議事大殿裏靜默了一會兒,忽然大門被推開,眼睛紅紅的吱吱跑進來,哽咽着問:“父王,月兒姐姐爲什麽離開了?”
火王立刻站起來,拉住吱吱,柔聲道:“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先行離開,以後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