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一說完,立刻就轉身匆匆離開了,半句話都不多解釋。
凰北月吃了一驚,沒想到未央還有這等忠心。
不過王玺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嗎?她之前從未聽說過,不過既然未央這麽說了,那這王玺肯定不簡單。
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打聽打聽。
可惜接下來的幾天,卻沒有看見昀離出現,隻有魇時不時來騷擾她一下,此人不懷好意,而且知道了昀離依然要和她成親,所以有意破壞,哄騙她犯錯,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習慣了以前在黑水禁牢中,總被他拿捏的魇,如今真正邪惡不擇手段的他,才是真正讓人害怕的。
所以爲了避開魇,她倒甯願在天夔那裏多呆一會兒,每天例行的元氣運轉之後,不管她那張臉上寫着多麽明顯的拒絕,她依然裝作無視,留下來問東問西。
反正天夔要是不高興,殺了她的話,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幫她了。
對于這一點,凰北月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退一萬步來說,現在的他們,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這一天元氣運轉之後,凰北月的手緩緩離開天夔的後背,輕輕‘啧’了一聲,道:“我已經能感覺到你經脈裏的元氣,開始肆意生長,隐隐有排斥我的勢頭了。”
天夔點點頭,不置可否,閉着眼睛,依舊是一張苦着臉不讨人喜歡的小孩子臉。
“你躲在我這裏,就是爲了避開魇?”天夔淡淡地問。
“當然,那家夥無恥極了!”凰北月也略顯無奈,自從前幾天洗澡的時候被魇強行闖進來,差點兒被他吃了豆腐之後,她就甯可在這裏對着天夔苦兮兮的臉。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他不騷擾你。”
“哦?快說!”
天夔閉着眼睛,伸出小小的一隻手,掌心翻過,從自己納戒裏拿出一段漆黑的斷刀。
“他不騷擾你了,你也不準來騷擾我。”
凰北月疑惑地看着那斷刀,有些懷疑:“這是什麽?”
雖然能從那漆黑的刀刃上感覺到隐隐有強大的元氣流動,知道這必然是一件罕見的武器,然而她并不缺武器,而且知道魇似乎也不缺。
“他使用的鐮刀,是不是隻有上半段紅色的?”看見她不識貨,天夔不耐煩地解釋,“地火雙月鐮,當年這下半段,被軒轅謹用來封印我,你隻要拿給魇,他自然會答應不騷擾你。”
凰北月恍然大悟,連忙将那斷刀拿過來,輕輕撫摸,啧啧驚歎:“就算是斷刀,裏面的元氣也是如此的驚人。”
“裏面的元氣都是我的。”天夔隐隐皺眉,有些不甘心,“這黑色的斷刀隻要傷到人,便會源源不斷地從傷口中将那人的元氣吸收過去,你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