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又不是修羅城的人!”凰北月揚聲說,随即發現厲邪一雙眼睛看向她時充滿了敵意,她瞬間大怒,“見鬼的修羅王!誰愛
當誰當,關老子屁事!”
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一瞬間像把她點炸了,看着昀離的沉默高深,魇的魅惑嬉笑,厲邪的殺氣重重,烏煞的怒火中燒!
這些人,早就對所有事情了如指掌,而今聯合起來,算計她一個人。
想不到啊!她凰北月一輩子算計别人,今天反倒被人算計了一遍。
反手一拉,身上的紅嫁衣瞬間被扯下來,露出裏面黑色精緻的長袍,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不語,轉身而去。
她不生氣,仰頭大笑。
空曠的王殿中,聲音來來去去回蕩,如同深困囚牢的野獸,四處突圍,卻隻能被無情地反彈回來。
從台階上走下幾步,忽然一個矮小的身影擋在面前。
那樣矮小的個字,隻到她的膝蓋,她仰頭大笑的時候根本看不見,因此一腳下去,差點兒踩到那小人。
然而,事情卻讓人出乎意料,她一腳下去,不但沒有踩到那小人,反而被一股強大的推力,狠狠地往後面一推。
若不是她身手了得,淩空借力向後一飄,穩穩落在台階上,恐怕今天要在這裏摔得很慘了。
“哈哈哈哈——”魇無情地大笑起來,“看看她的樣子,傻得多可愛!”
凰北月沒有回頭響應她,隻是有些震驚地擡起頭來,看着站在台階上的小人。
她的右腳,因爲剛才那一推反震的力量,幾乎麻木了……
穿着紅紫相間的衣服,齊耳的短發,劉海也齊着眉毛服帖地在額頭上,眉毛緊緊皺着,閉着眼睛,整張臉,都有些委屈地皺着。
很像是年畫裏的童子,但是那副愁苦的樣子,卻沒有童子的半分喜慶。
“天夔大人?”身後的烏煞,十分震驚地脫口叫出來。
倒吸了一口涼氣,凰北月仔細地去看這小孩,她就是修羅城的地獄魔獸——天夔?
回想起血池地獄裏那些被榨幹成血漿倒進去供養地獄魔獸的情景,再看看這小人兒,強烈的反差卻更讓人寒毛直豎!
地獄魔獸居然被喚醒了,風連翼不在她怎麽可能蘇醒?
在她沒有想明白之前,厲邪已經大步走下來,難以置信地看了天夔一眼,然後才回頭去看昀離,“是你?”
“是不是覺得,沒有修羅王的血脈也能喚醒地獄魔獸,很不可思議呢?”魇妖孽地笑着,放肆無禮。
昀離冷漠地說:“厲邪,時代不一樣了。”
他一開口,那緊閉着雙眼的小孩蓦然睜開雙眼,烏黑的眼珠,快速掃了一眼凰北月。
“昀離,你千方百計喚醒我,就是爲了這丫頭?”
“萬獸無疆的新主人。”昀離淡淡地說。
“哦?”天夔略感興趣,不過那一張臉,依舊很愁苦的樣子,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