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惹了他,他才攻擊我的。”凰北月笑着說,并不希望影響他和幻靈獸之間的感情,他是感情純粹的人,這種人往往有些偏執。
墨蓮好像也比較容易接受這種說法,不過私下裏,自然不免要和幻靈獸賭一陣氣。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墨蓮說了什麽,半夜的時候,幻靈獸居然不請自來。
凰北月在和紅燭說話,聽到窗戶邊的動靜,紅燭便去開窗,然後便看見幻靈獸像一座小山一樣立在窗外。
凰北月笑着站起來,說道:“這麽晚了,難道你想通了?”
幻靈獸冷冷地看着她,沒有走近的意思,隻是說:“關于斷情絕愛,無法可解。”
微微一愣,凰北月心中漸漸升起了疑惑,道:“可是靈尊跟我說過,有法可解。”
“他?”幻靈獸冷哼,他本就不願意多開口說話,現在說幾句,已經讓他很不爽了,因此言簡意赅,“他所說的辦法,聊勝于無。”
“什麽意思?”
幻靈獸已經不耐煩地微微轉過身,冷冷道:“讓風連翼死了,不就能阻止他斷情絕愛了嗎?”
凰北月一愣,随即大怒:“他竟然騙我!”
幻靈獸已經不再多做理會,該說的說完了,他便也離開了。
窗外靜悄悄的,凰北月重重一拍桌子坐下來,恨恨地捏碎了一個杯子,眸光冷冽:“魇,幻靈獸知道的辦法就這一個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魇如實說,不過他覺得,昀離和幻靈獸都不應該這麽簡單而已,一定還有什麽别的辦法,隻是他們都不願意說出來。
當然,他也沒有告訴凰北月。
凰北月想了想,越想越憤怒,最終還是站起來,踢開門去找昀離。
一想到要去見靈尊,魇就一百個不情願,生怕被凰北月就那麽活活給賣了,在黑水禁牢裏大喊大叫!
凰北月一路上冷着臉,路過的人看見她都紛紛退避,不敢去擋她那一身恐怖的殺氣。
昀離不在他住的地方,問了人才知道,他去了血池,凰北月也立刻找過去。
血池的大門開着,裏面依舊安靜,隻有那水輪咕噜噜轉着,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葬身于此。
凰北月走進去,左右環顧,沒有看見昀離的影子,便沿着血池的邊緣走着,慢慢開口道:“昀離!你出來!”
回應她的是空蕩蕩的回音,以及平靜的血池裏,突如其來的‘咕咚’一聲,冒了一個泡泡。
凰北月低頭看了一眼那冒泡的地方,并沒有什麽奇特的,那個泡泡冒了之後,血池裏還是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而她看着血池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有陰冷的感覺在靠近,她很警覺,身子一側,一隻手握成爪,狠狠向後一抓,便抓住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