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月的面色慢慢變得冷凝嚴肅,魏武臣的天罰還叫兒戲,那靈尊的天罰,會有多強?
看着她震驚的樣子,魇便大方地繼續說:“當年若不是最後關頭,昀離和軒轅問天用了天罰,我怎麽可能被他們封印?”
說起前塵往事,魇似乎還有些不服氣,有些孩子氣地說:“他們兩個打我一個,太不公平了!”
凰北月橫了他一眼,這家夥,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天罰,替天懲罰,這是一種必須損耗自身才能釋放出的強大力量,使用天罰的召喚獸必須爲龍族,可是使用完之後,對付了敵人,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否則,軒轅問天就不會在封印了魇之後,便被困死在修羅城,靈尊也不可能變成那樣。
那時候,他們肯定受了很重的傷。
而魇這家夥不過是被封印了而已,她隻要稍微不注意,他還是會逃出來,繼續爲禍人間。
魔獸真的很強!
“魇,天罰不是需要召喚師的配合嗎?隻是靈尊一個人也能使出來?”凰北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嘿嘿,昀離可不是□□雷龍那種小蟲子啊,你看他,連和自己締結契約的召喚師死了,他都還活着,可以想象他變态到什麽地步了,他能單獨使出天罰來,一點兒都不奇怪。”
魇說完,撇了一下嘴,說:“我怎麽覺得我在誇他?呸!那老怪物!”
凰北月不禁被他逗樂了,在魇的心中,天上地下,唯有靈尊才是他的對手,狂傲嚣張,卻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讨厭。
因爲她知道,能把靈尊和軒轅問天都逼到那種地步的魇,一定也不會弱。
想到靈尊,再想想魇,凰北月不禁覺得頭更疼了,如果以後要對付這兩個家夥,那她恐怕要落得和軒轅問天一樣的下場了!
“主人,這魇真不讨人喜歡!剛才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在輕薄主人,那樣子别提多讨厭了!你看他現在,又裝作對主人很冷淡的樣子!”
紅燭性子單純,口無遮攔就在心裏對凰北月訴苦,在她心裏,知道男女之事,可不一定能理解男女之間的感情。
凰北月聽了瞬間滿頭黑線,“輕薄?!”
“嗯!”紅燭重重地點頭,“他抱着主人不肯松手,還摸主人的臉,明顯是趁主人昏迷,借機揩油,還好我來的及時!”
凰北月哭笑不得,心知是魇在救了她之後,查看她的傷勢時剛好被紅燭撞見了,于是就變成了趁機揩油。
可憐的魇,以後不知道要怎麽被紅燭鄙視了。
她默默地在心裏可憐了魇一下,便說道:“魇,你怎麽還不回黑水禁牢?”
魇躺在巨石上,偏過頭看着她,慢悠悠地說:“你不覺得這樣的清晨,和這樣的空氣,很讓人留戀嗎?”
凰北月一怔,擡起頭來,看看高大的樹林之外清澈的藍天,鼻尖陣陣清晨的泥土香味掠過,這些東西對于她來說,都是司空見慣,最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