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月夫人被丫鬟攙扶起來,從榻上走下來,丫鬟繞到她身後,将她的衣帶慢慢解開,脫去外面寬大的外裳,很明顯的,這位月夫人是準備沐浴了。
而風連翼卻還一轉不轉地看着銅鏡裏,半點兒要移開目光的意思都沒有。
胸口的起伏比剛才似乎快了一些,鼻息中噴出的呼吸,都慢慢開始熱了起來.......
玄陰卻越來越心慌,臉色越來越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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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沐浴之後就好好休息吧,今天太累了。”紅燭笑着說,将她裏面一層絲綢内裳也慢慢脫下來,因爲在銅鏡中,是背對着風連翼,因此那衣服慢慢滑下來,雪白的肩膀和背部也慢慢顯露出來。
雪白的肌膚讓任何男人都會遐想,他自然也不例外,呼吸漸漸加重。
就在衣服逐漸快要滑到腰部的時候,那玄陰忽然慘叫一聲,銅鏡裏的畫面就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了。
風連翼眼中閃過強烈的憤怒,叱問道:“爲何看不到了?”
偷看也能這麽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修羅王果然是斷情絕愛,什麽愧疚啊,害羞啊,心虛啊之類的情緒,大概都不會在他心裏産生吧。
玄陰捂着眼睛,在地上痛苦地慘叫着打滾,那慘叫聲跟殺豬一樣,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風連翼站起來,冷冷地看着他,而外面守着的修羅城的人也進來了,看見這情景也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紛紛跪下來道:“陛下沒事吧?”
風連翼臉色陰沉,他自然沒事。
焰心獅走到玄陰面前,蹲下來,将他緊緊捂在眼睛上的手拿開,‘嘶’了一聲,道:“流血了。”
風連翼面色更加陰沉,而那玄陰則慘叫不止,叫他心中煩躁,焰心獅看見了,連忙讓人将玄陰給拖下去,找個禦醫來治一治。
寝殿中總算安靜下來,焰心獅小心翼翼地看着風連翼的面色,那麽陰沉的神色,他可不敢去惹,因此過了好久才說:“陛下若果想監視那些南翼國的人,不如讓屬下出馬,将他們抓到修羅城中。”
風連翼冷凝的眸光朝他看過來,焰心獅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
不過,焰心獅的話,似乎給了他某種提示,他重新坐下來,懶懶地靠着石床,問道:“除了曦和公主身邊那些人,曹秀之帶了多少高手?”
焰心獅立刻道:“不過四五個,都是淮北侯府的家将,也不算特别厲害,這曹秀之是笃定了在北曜國沒人敢動他們!”
風連翼微微眯起紫色的眸子,道:“朕可以不要他們的命,但要他們自己離開北曜國。”
“陛下,”焰心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這恐怕有點兒不容易,屬下讓織夢獸試過了,任何人都好被幻境迷惑,惟獨那曹秀之不會,不知道他有什麽獨門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