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麽?敢問宇文大人,嫣然一介弱女子,能幹什麽?沒錯,我确實是我父親送來給權王的,權王想将我做禮物,再送給陛下,可惜,權王還沒有行動,就已經失敗了。嫣然隻能在宮中惶惶度日,不能歸家,聽聞新皇登基,嫣然千方百計想見皇上一面,希望能得到赦令送我回家,可是想見皇上哪有那麽容易?嫣然不初次下冊的話,這輩子都見不到皇上!”
魏嫣然說着,自嘲地一笑:“宇文大人是以爲嫣然要刺殺皇上不成?或者,是以爲嫣然敢憑借美色,迷惑皇上?是宇文大人高估了嫣然呢?還是壓根兒就不信皇上是明君?”
“你少挑撥離間!”宇文荻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跪下來道:“陛下,臣絕無此意,隻是覺得此女滿口胡言,編盡了謊話!這曲子和玉箫都不是她的,她在此時出現,絕對不單純的目的!”
“宇文大人!”魏嫣然剛才還堅強的聲音,此刻卻微微帶了幾分哭腔,“大人可以不相信嫣然來這裏的目的,可是請大人不要侮辱我的蕭和曲子,這是嫣然最心愛的東西,也是唯一僅有的,請大人口下留情!”
宇文荻哪裏會相信她?這曲子是齊王爲北月郡主所作,這玉箫也是北月郡主的!這魏嫣然竟然厚顔無恥據爲己有,還來這裏蒙騙齊王,簡直是該死!
“陛下,嫣然隻想見陛下一面,請求陛下能夠開恩,送嫣然回家,嫣然感激不盡,回家之後一定請求父親,和北曜國永遠修好!”魏嫣然也跪下來,幾乎是匍匐在地上請求。
宇文荻對他不屑一顧,冷哼一聲。
風連翼卻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嫣然手中的玉箫,淡淡開口:“朕喜歡你的箫聲,你不能走。”
魏嫣然目光迷離擡起頭:“陛下.......”
“從今天開始,朕要你時時陪在朕的身邊,爲朕吹這一支曲子。”風連翼不管旁人的目光,隻是随意地說,卻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魏嫣然也隻能在地上磕了一個頭,道:“是。”
“皇上,這曲子和玉箫真的不是她的,而是........”宇文荻還想說。
“荻!”宇文戰威嚴的聲音立刻插|進來,“你今晚喝多了,不要胡言亂語了!”
“父親!我沒有胡言亂語啊!”宇文荻耿直地說。
“你喝多了!”宇文戰還是堅持道,“今天群臣歡宴,皇上沒有怪罪你在君前無禮,已經是開恩了,你還不快滾出去,明天就到邊疆去上任吧!”
宇文戰說着,已經走上來跪下,向皇上請罪,“陛下,犬子無知莽撞,老臣教子無妨,實在汗顔!”
“無妨。”風連翼根本就沒有看這對父子,隻是上前去,牽起魏嫣然的手,沒有什麽感情地說:“朕隻是喜歡聽她的曲子而已,不必追究作曲人和這玉箫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