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卻發現今晚并沒有月亮,連星星都沒有。
稍微怔了一下,這箫聲如此動人,每一個調子都好像流淌在心上的泉水,溫溫的,劇痛的傷口,忽然被輕撫着,疼痛的感覺在逐漸減少。
妙!這樣的曲子,果真很妙!
最後一個尾音緩緩地飄向了遙遠的夜空,那女子一曲罷,便款款地對風連翼行了一個禮,風情萬種。
風連翼扔了酒杯,離開王座,慢慢地走向那個女子,對她伸出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托起來。
“名字。”低沉性感地男性嗓音在耳邊拂過,她臉上一片醉人的酡紅。
“小女魏嫣然。”
嫣然,确實是美好的名字,配得上她這樣的絕世美女。
“你吹的曲子叫什麽?”
“回陛下,曲子名爲《離人》”
“作曲者何人?”
“回陛下,是小女,才藝淺陋,讓陛下見笑了。”
“你胡說!”魏嫣然剛說完,便有一個激烈的聲音大聲反駁。、
風連翼臉上不可覺察地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身後陰影中的人便立刻走出來。
“你胡說!”可說話那人卻絲毫都不懼,反而大膽地站起來,從宴席中走出來,挺拔的身影直直站立着,不卑不亢地看着那魏嫣然,“那曲子根本不是你所作,也不叫《離人》!”
魏嫣然吓了一跳,便順勢靠在風連翼的懷中,嬌柔地說:“奴家沒有胡說,這曲子确實是奴家所作。”
“不可能!”宇文荻立刻大聲反駁。
“宇文大人。”風連翼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你說作曲者不是她,那是何人?”
“是.......”宇文荻看見他的臉,便說不下去,他難道能當衆說,這曲子的作曲者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您嗎?
這簡直是個笑話!根本沒人會信,連陛下都不知道他作了這首曲子,他又怎麽會知道呢?
“臣絕對沒有說謊,作曲者确實不是她,還有,那支玉箫,也不是她的!你究竟從哪裏弄來的?”宇文荻咄咄逼人地看着魏嫣然。
魏嫣然立刻就抱緊了手中玉箫,道:“玉箫是奴家的母親送給奴家的,大人難道懷疑奴家是偷來的嗎?”
看她眼眶通紅,泫然欲泣的模樣,宴會中早有大臣站起來道:“宇文大人,無憑無據你怎麽可以這麽冤枉人呢?”
“我沒有冤枉她!這女人是東離國大将軍魏武臣的女兒,前不久,才在權王府中獻舞,乃是權王的人,我想大家都不至于忘記了吧!今天她來這裏,誰知道她心裏是什麽樣的打算!”
宇文荻立刻就把魏嫣然的身份給說出來,宴會中不少大臣都是上一次去過權王府的,對這個美豔的尤|物自然印象深刻,隻是不知道,她竟然是東離國魏武臣的女兒!
爲了自保,那些大臣便誰也不敢開口了。
宇文荻轉頭看着魏嫣然,冷笑道:“說!你究竟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