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宇文戰大怒,雙手顫抖指着他,“你們這些谏官,頑固不化!說話也要分清楚場合!你是存心要敗壞齊王的名聲是不是!”
徐敞道:“齊王聲名赫赫,在下一句話豈能敗壞?今天徐敞爲北曜國萬千百姓請命,請皇後娘娘和齊王殿下滴血認親!既還齊王一個清白,也讓天下子民安心!”
滴血認親?
這一語激起千層浪,整個宴會中人人都吓了一跳,竟然要在今天這種場合滴血認親?
“荒唐!”宇文戰怒道,“皇後娘娘鳳體金貴,豈能随意損傷?”
徐敞問道:“是北曜國的将來重要,還是皇後娘娘一滴血重要啊?”
雅皇後抿着唇,臉上微微有些不高興:“本宮一介女流,豈敢和國家大事相比?”
“皇後娘娘雅量,下臣多有得罪。”徐敞連忙說。
“哼!”皇後冷哼一聲,似乎被敗壞了好興緻,站起來,道:“國事本宮就不參與了,你們讨論好了,來拿本宮的血吧!”
衆人紛紛站起來恭送皇後。
看見皇後走了,十一皇子才道:“徐敞,每次高高興興的,你總要出來鬧事敗興!你看知道如此毀謗皇兄,是什麽罪名嗎?”
“人頭落地!”徐敞不慌不忙地說。
這下子,所有人便都将目光看向‘齊王’了,宇文荻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凰北月,隻見凰北月淡淡地點了點頭,他也就笑道:“徐大人想看的話,就看吧。”
那權王捋着胡須笑了,招招手讓人去準備清水和皇後的血了。
這宴會便暫時随意了,大家都站起來走動,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宇文戰和幾個擁護齊王的老臣站在一起說話,雙手負在身後,忽然覺得指尖上一涼,以爲被蚊子叮了,揮了一下手,果然就沒感覺了。
而這時,凰北月已經從他身後幽靈一樣地走過去了。
雪白的冰刃上凝着一滴血,凰北月笑了笑,穿梭在幾個傭兵之間,不一會兒,便走到宴會一邊,看見丫鬟端着一個瓷碗出來,瓷碗裏盛着清水,裏面已經滴了一滴皇後的血。
丫鬟後面跟着數十個高手,護衛森嚴,誰也别想動手腳。
凰北月動動手指,吱吱就從靈獸空間裏爬出來,‘吱’了一聲,腦袋上的綠色根莖抖動着,那丫鬟和後面的高手就停下腳步。
凰北月快步走過去,将丫鬟手裏的水倒了,從納戒裏重新拿出清水換上,然後将冰刃上的血滴進去。
做完這一切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快捷利落,然後她閃身到一邊,那丫鬟毫無所覺地繼續往前走。
凰北月松了一口氣,剛想離開,便看見一襲白色的身影站在左邊的柳叔後面,正冷冷地看着她!
魏嫣然!
那豔麗的面孔之間,藏着一抹讓人心涼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