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屋子裏走出來一個相貌清秀,聰明伶俐的丫鬟,看着凰北月消失的方向,道:“那個人,奴婢看着她不像好人!”
“好人壞人有什麽關系,他關心我,不爲我的美貌。”魏嫣然無所謂地說,本來就是性格爽利的人。
“小姐,你可千萬别感情用事,若是壞了老爺的大事,那夫人可就......”丫鬟擔心地說。
“知道了!”魏嫣然冷冷地說,“不用你一遍一遍地提醒我,魏武臣是個畜|生!”
丫鬟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魏嫣然先轉身進屋,卻看見院子的石桌上靜靜地放着那隻藥瓶,嘴角邊隐隐露出笑意,纖纖玉手拿起那藥瓶,放在心口,輕柔地說:“公子,你是心疼嫣然,才停了那箫聲吧。”
一般的男人,看到她跳那樣的極緻美豔的舞,早就忘了魂歸何處了,誰會看到她的腳流着血?誰也看不到那連心的痛。
隻有他看到了。
凰北月從小别院中出去,才松了一口氣,有些窘迫地擦擦臉上的汗,還好自己逃得快。
魇早就在心裏笑得人仰馬翻,恨不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公子~公子你心疼嫣然嘛~~~~”不僅嘲笑,魇還賤賤地學着魏嫣然勾|引她的口氣說話,說完自己一個人笑得快斷氣了。
“公子~~~幫嫣然上藥嘛~~~”
“你就是那踏月而來的公子,帶嫣然走吧~~~噗哈哈哈哈~~”
“你有完沒完!”凰北月冷冷地說,面色那叫一個難看啊!
魇在黑水禁牢中凝聚成一個人形,做着眼角淚花的動作,嗲聲嗲氣地說:“公子,不要這麽兇巴巴地對人家說話嘛~~~”
他這個‘嘛’字發音十分肉麻加惡心,聽得凰北月身上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混蛋!老子把你鎖一輩子!永遠别想出來!”
魇立刻狀似嬌弱地倒地不起,哀怨地說:“讨厭,對着美人的時候,你分明不是這種态度!可憐的我,并非女兒身啊!”
“你不是女兒身,卻有女人的一切特質!”凰北月真不想說,不知道爲什麽最近感覺魇是越來越賤賤的,時不時就來挑戰一下她的底線,氣得她發誓要把他鎖一輩子!
魇重新坐起來,靠着那巨大的銅柱,恢複了一點點正常,道:“凰北月,我若沒猜錯的話,你剛才看見魏嫣然的時候,是想殺了她,裏間權王和魏武臣的關系,破壞他們聯合的大計,爲何沒動手呢?”
“男人之間的鬥争,關女人什麽事?”凰北月淡淡地說,淡粉色的嘴唇輕輕地抿起來。
魇像是重新認識了她一樣,有些詫異:“咦?我怎麽聞到一點點奇怪的味道你?”
凰北月冷着臉說:“你能聞到什麽味道?”
“人性的味道!”魇拍了一下手,“不容易啊!凰北月也會有人性?我以爲你就是個薄情寡性的臭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