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我,以一人之力擊潰了西戎國的軍隊,那些被變成怪物的孩子,也因爲他煉制的解藥而恢複了,他帶着我們的部落進入危險重重的浮光森林,一路掃清障礙,帶着我們來到這片安樂的山谷定居,教我們用雀絲草躲避浮光,傳授我們精神的術法和劍訣,把這裏變成我們赫那拉部落的新家園。”
凰北月聽得入神,原來是這樣一段往事,赫那拉族的人感謝那個人,所以奉他爲王。
“那遮夜之王.......”
赫那拉族長道:“說來詭異,當時他開啓戰鬥模式,身邊黑氣狂湧,遮雲閉月,所以,我們奉他爲‘遮夜之王’!”
“黑氣狂湧?”凰北月心裏一跳,想到自己的萬獸無疆,每次使用時那詭異的黑氣,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聯系嗎?
說着話,已經到了族長的家裏,族長推開門,帶着她到一間類似祠堂的房間裏,火把的光照亮了祠堂裏的一切,隻是很簡單的擺設,正中間一張案桌上,擺着一塊牌位,上面沒有任何字,是一塊無字牌位。
赫那拉族長從案桌上拿起一顆珠子,然後默默地念了幾句,那珠子便散發出紅色的耀眼光芒,在光芒之中,牆壁上一幅畫才出現在視線中。
凰北月看到那畫中的人時,怔了一下,不禁往前走了幾步,去細細地看。
火紅的頭發和她如出一轍,他手中的黑色戰刀.......紅色光芒中,凰北月的眼眸微微閃動,心裏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黑色戰刀,和那時候靈尊突然怪成變成另一個人一樣的時候,手中握着的那把黑色戰刀一模一樣!
那畫中的少年很年輕,容貌俊美,神采飛揚,驕傲自信,好像全世界的光芒都圍繞着他,那是一個絕對驚才絕豔的人!
可是爲什麽年紀輕輕,就被立了牌位呢?
“魇?”她聽到自己心裏呼喚魇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動。
身體裏的魇,沒有回應,無聲無息,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回音一樣,在心底裏空蕩蕩地蕩漾開去。
“魇?”她試着又叫了一聲,同樣沒有任何回應。
這個魇不知道在幹什麽?
“老夫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使用符咒,和當初的遮夜之王一模一樣,老夫就懷疑,你和他必定有什麽關系,如今,已經可以确定了,你的确是他派來的。”
赫那拉族長激動地說着。
凰北月卻沒有多大的感覺,隻是看着畫中的人,心情有些微妙而已。
可是,不管怎麽樣,她的心性很淡然,心中,也逐漸地平靜下來,一片寂靜之中,很難被打破。
“他爲什麽去世了?”凰北月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