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别難過了,那蕭遠程根本不配爲人父!”櫻夜公主看她這麽傷心,兩忙安慰。
凰北月低頭不語,她當然知道蕭遠程不配當父親,她這麽說,隻是想試探一下太後的反應,看看她對蕭遠程是個什麽态度。
據說惠文長公主這個驸馬,是太後親自挑選的,如今蕭遠程做出這等事情,太後難免會覺得愧疚痛恨,但一個身在高位的人,會這麽容易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剛才太後下令是說讓人把蕭遠程抓起來,卻不是像皇上那樣一聽到消息就下令斬了蕭遠程,這其中微妙的差異,隻有她這樣性格多疑的人才能察覺到。
所以她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這蕭遠程辜負了哀家一片心啊,這件事,就交給廷尉寺全權處理吧。”太後失望地歎口氣,疲累搖頭,輕輕撫了一下額頭,“北月,不用擔心,往後的日子裏,還有哀家呢。”
“多謝太後。”聽到太後這麽說,凰北月才真正放心了,自從來到這裏,這是第一次覺得心裏不再那麽沉重。
太後回朝,臨淮城中百姓早已得到了消息,一到早便出來,夾道歡迎,路邊百姓捧着鮮花水果出來,迎接這位出去爲國家祈福多年的太後。
看着外面熱鬧的人群,凰北月心裏不禁暗暗佩服這位太後,能夠如此得民心,她年輕之時,應該也是一位巾帼不讓須眉的女英雄。
城門口,明黃的旌旗招展,飄飄搖搖,在城池之上,綿延了數裏。
竟是皇帝親自出城迎接了!
看見太後的隊伍近了,太後戰野便騎着黑馬出來,奔到太後的車馬前,俯下身說:“皇祖母辛苦了。”
馬車簾掀開,出現的不是意料中的蘇嬷嬷,而是一臉微笑的凰北月,“太子殿下也辛苦了。”
戰野微微一怔,看見她明眸皓齒,笑靥如花,忽然有片刻的失神,然後便也微微揚唇,道:“北月郡主也辛苦了。”
“皇兄,我也辛苦了,你怎麽也不慰問一聲呢?”櫻夜公主調皮地把腦袋也湊出來,偏着頭看着自己這個一向冷酷的兄長,成心打趣他。
戰野看了她一眼,臉色微微嚴肅,道:“櫻夜,不要胡鬧。”
“哪裏是我胡鬧?分明是皇兄偏心!”櫻夜公主說完,輕輕哼了一聲,放下簾子進馬車去,對太後說:“皇祖母,您可聽見了,皇兄近來可偏心了!”
“櫻夜,你這丫頭,别鬧你皇兄了。”太後慈祥地說,聲音微微揚起,對外面的戰野說,“戰野,哀家不在帝都的時候,聽說你又有長進了。”
剛才櫻夜公主一鬧,戰野面對着凰北月正有幾分尴尬,聽到太後這麽說,連忙正色道:“有勞皇祖母挂懷,隻是小有所成而已,不足挂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