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二姑娘在臨淮城一向名聲大,有天才之名,我們小姐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病秧子,那些人何以相信我們小姐,而不相信二姑娘你呢?”
東菱這口伶牙俐齒,真是一語既出,殺人于無形啊!
蕭韻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漲得通紅。
東菱這話說的沒錯,當日确實有很多高手在場,按理說那些高手不可能看不出凰北月使詐,可是爲什麽那些人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難道,難道她當時真的不小心推了凰北月嗎?
這下子,連蕭韻自己都懷疑自己了,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卻是不敢多說什麽了。
雪姨娘看着這對主仆兩一個賽着一個的伶牙俐齒,說的他們母女無力反擊,心裏窩着一股火,已經暗暗下了殺心。、
反正現在長公主府被安國公的人圍着,在這裏殺了凰北月這丫頭的話,嫁禍給安國公的人,也是輕而易舉。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今天她卻覺得,留下凰北月,以後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禍害!
凰北月冷眼看着雪姨娘臉上變幻的神色,和眼底閃過的惡毒光芒,心裏稍微一揣測,就明白了雪姨娘的意圖。
想殺人嫁禍?、
死,有什麽可怕的?關鍵是怎麽死,死在誰手上,因何而死!、
區區一個雪姨娘和蕭韻,哪有資格能殺她?
不僅不能殺,她還要她們求着她活着!
凰北月心裏已經暗暗打定了注意,擡眼看着雪姨娘正悄悄對着跟來的家丁使眼色,突然冷哼一聲,慢慢開口。
“雪姨,當天二姐姐在紅绫郡主的生辰宴上把琴姨娘的事情抖出來,她正你們懷恨在心,此時二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拿住了把柄,把二姐姐的名聲弄得跟她自己一樣,一輩子都毀了。”
“我的韻兒會這樣,還不都是因爲你!你現在還好意思來警告我?哼,凰北月,你可别忘了,是你教唆我們去把敗壞琴姨娘的名聲,若她知道,你猜她會怎麽對付你?那琴賤|人的手段,可是比我狠了無數倍!”
雪姨娘自然也不是傻的,她和凰北月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出了事,凰北月也别想好過!
凰北月側着頭聽着,忽然搖搖頭,輕輕歎了一聲:“雪姨,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說我教唆你們敗壞琴姨娘的名聲,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雪姨娘和蕭韻同時一怔,證據?
那些時候說的話,隻有雪姨娘和她自己的丫鬟聽到,根本就沒有可以作證的人在場。
而她當時也覺得凰北月是個懦弱無能的傻子廢物,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留什麽證據!
如今想來,竟是着了這鬼丫頭的道了!
她在背後使勁兒挑唆,雪姨娘就以爲有了太後和皇上做後盾,所以什麽都不怕,放着膽子去和琴姨娘鬥。
現在一想,竟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