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同級的召喚師,有神獸和沒神獸,那可是天差地别。
她現在有冰靈幻鳥,在實力上稍微财大氣粗了一點兒,一個小小的安國公,她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安慰好了東菱之後,凰北月眼見東菱在不甚明亮的燭光下做着針線活,看那竹籃裏,竟有好大的一堆。
東菱也不過比她打了一兩歲而已,本來還應該是天真的童真年齡,可過去幾年裏,全靠着東菱做些針線活去變賣,凰北月的生活才算好過一些。
想到這裏,心裏微微有些酸楚。
“小姐,雖說和薛徹的婚約解除了,可是小姐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好的機會。”
東菱在燈下擡起頭,認真地說。
“小姐以後成了召喚師,多的是青年才俊上門來提親呢。”
這丫頭,是在擔心她因爲薛徹解除婚約的事情傷心嗎?
她怎麽可能傷心?薛徹悔婚,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她還怕以後安國公府像蒼蠅一樣黏上來,趕也趕不走呢。
那個薛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和蕭韻倒是極配!
“東菱,我們真的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了嗎?”不想繼續讨論婚約的問題,凰北月轉了話題。
東菱一怔,擡起頭來,燭光映着她的稚嫩的臉,有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
“還有長公主留下的一隻玉箫,長公主身前極其喜愛,所以奴婢不敢變賣。”
東菱說着,站起來,走到櫃子旁邊,把牆上的磚塊拿下一塊來,才從裏面拿出一個長盒子。
居然藏在那種地方,東菱的腦袋還是蠻可以的嘛,否則早被府中那些刁奴搶走了。
盒子打開,一支通體雪白的玉箫靜靜地躺在盒子裏,看的出來,那玉是上等的白玉,晶瑩剔透,瑩瑩有光澤閃耀,好像冰雪凝成的一般。
凰北月的目光瞬間就被凝住了,“好漂亮!”
記憶中,似乎經常看見惠文長公主在院中,對月吹箫,孤獨的背影那麽蕭索,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吹給誰聽的。
拿起玉箫,她前世對音律也懂一些,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個簡單的調子。
東菱目露驚喜之色:“小姐什麽時候竟學會了吹箫?奴婢都不知道呢!”
“嗯,以前母親偶爾會教我,這麽多年沒吹,都生疏了。”
東菱一陣恍惚和懷念:“長公主殿下的箫聲,奴婢畢生難忘呢。”
凰北月拍拍她的肩膀,這個丫頭,真的非常忠心。
“東菱,我出去試試音,很快就回來。”
“小姐,都這麽晚了!”東菱擔心地跟出來。
凰北月拿了鬥篷披在身上,“晚才好呢!”
說完就從窗戶中躍出去,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東菱呆呆地看着,好厲害!小姐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難道變成召喚師,都會這麽厲害嗎?她心裏滿是羨慕,如果她也能成爲召喚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