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師也知道,像他這種人如果真的和一個法師對戰,那才是最恐怖的。用施法限制對手,然後再用拳頭幹掉對周,任何人都不會願意面對這個敵人的。
所謂的訓練,其實很簡單,也很困難。王維首先要做的,就是建立自己和元素之間的聯系。以前王維施放各種技能都是由契約獲得的各種天賦技能。這種隻需要簡單的喊一嗓子就能施放的能力從本質上來說,比起正統的施法有嚴重的不足。
就好比和雨果的那個老不死的副院長戰鬥的時候。王維的天賦烈焰沖擊明顯沒有那個老不死的烈焰沖擊來的猛烈。而那個老不死的竟然還可以做到施法咒語精簡,以犧牲三成的威力爲代價達到和王維同樣的施法速度。即便如此還是遠遠勝過王維,這就是王維最不平衡的一點。
王維的記憶力異常超群,所有的魔法咒語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兒歌一般簡單,但是最頭疼的事情真正出現了,除了他自己身體内部的火元素之外,他無法和周圍空間之中的元素進行溝通,無法溝通就無法施放!
這點難住了王維,也難住了弗洛伊德大師。
感知元素,和元素溝通,并且指揮元素。這是一個法師的入門課程。
其中和元素溝通是最困難的。所謂元素通道天賦,就是這樣地一個能力。遺憾地是,即便是打開了火焰威勢。帶上了火元素通道,王維依然不能和外界的元素溝通。
“難道是因爲,你是一個冒牌炎魔?”
經過了整整兩天的思考,大師最終得出了一個假說。
“炎魔是來自火元素位面地生物,那裏隻有火元素,在主物質位面。任何元素都是基本元素,沒有天生的火元素,炎魔無法辨識别的元素,這應該是可能的。”
大師說。
“那怎麽辦?”
王維有些郁悶,經過了幾天的嘗試,最終他還是不能和元素溝通,這極大的壓制了他地熱情。
“也許,你可以試試給身體之中注射液化魔晶?”
弗洛伊德大師笑着說。
這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但是王維卻放在了心上。
在伊凡塞斯,每一個孩子一出生就會接受液化魔晶的注射,從而獲得了國家魔網的溝通能力。這和與周圍的元素溝通沒有區别。
伊凡塞斯的魔晶,是純的平衡魔晶。不偏向于任何一個元素,也可以在人的控制之下轉換成任何一種元素。這正是王維需要的。
“也許,這個真地可以試試。”
王維眼珠子發亮的說道。
伊凡塞斯的魔晶注射很簡單,和一般的注射沒有區别,在能量地保護之下,将純液态魔晶注射到人的血管之中,液态魔晶會混合在人地血液之中,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融合在整個人的身體裏面。
對于王維即将要進行的這個嘗試,首先提出反對的就是大師本人。盡管他開玩笑這樣說,但是他知道液化魔晶對人體的侵害有多大,雨果有過試驗,大師也的得到過一些報道。這些魔晶強力的能量沖擊會嚴重損害人的身體,極大縮短人的壽命!
最終,在大師的強烈反對之下,王維同意先做一個試驗,然後再說。
悠莉是阿略斯算是正兒八經的伊凡塞斯居民,他們對于注射液化魔晶的看法并沒有大師那麽嚴重,但是她們也提出,在伊凡塞斯,注射魔晶是在一個嚴密的魔法空間保護之下,所有元素有異常有規律的自動運行,阻隔一切外界幹擾,一直到液化魔晶也人體最終結合爲止,這個過程可能要持續一個禮拜的時間。對于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而言,一周的時間根本算不了什麽,普及程度如同預防接種。
但是在這裏,悠莉和阿略斯都不是具有操作保護法陣能力的人,她們隻是魔網節點,而不是保護法陣操縱者。伊凡塞斯的分工之明确,讓很多不是專業的人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奧秘。
,我們可以在某個地方嘗試。”
王維指着幽影族的元素隔絕空間說。
“在伊凡塞斯時期,天界和主物質位面的通道剛剛打開不久,星星鐵沒有那麽多,但是現在不同,我們無法讓元素有規律的運行,就幹脆全部隔絕!”
王維的理想是宏大的,膽子更是宏大的。
如果說道研究對象,王維現在正好有一個。
毒液水母,是王維海底的時候收的一個魔獸,海族的那些白癡們試圖使用毒液水母的麻痹毒液來瓦解王維的一切心理和生理的防禦,不過最終竟然讓王維給簽了。
現在這個水母依然還在契約空間之中,無論何種時候都幫不上王維什麽忙,正好,現在可以讓它來給自己趟了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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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重新做了一個星星鐵空間,隔絕了一些元素,在裏面弄了一個大澡盆,将水母放在裏面,由于對方的體型實在是太小了,王維隻能給它稍稍打了不到三毫升的液化魔晶。
然後,就是靜等的時間了。
從地下城堡之中出來,時間剛好是清晨點多,被折騰了好幾天的王維渾身疲憊的回自己房間。當他推開門的時候,一個精靈正站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她的臉上寫滿了悲痛。王維立刻意識到似乎一些事情發生了。
這精靈是當初少數幾個王維沒有簽約的精靈,她們當初是照顧世界樹的一個大精靈之一。對于這些生命悠長的精靈來說,唯一能夠讓她們感到悲傷的,隻有一件事情。
“世界樹就要離開我們了,他希望您能夠去見他一面。”
那個精靈說。
“具體情況路上說。”
王維二話沒說,直接拉着那個精靈的胳膊沖出了窗戶,一個獅龍被召喚出來将兩個人穩穩接住。
王維的離開并沒有讓灰龍堡發生任何混亂,其實對于這個領主來說,他在和不在基本都差不多,因爲他們可以随時通過心靈鏈接聯系。。
當世界樹将整個白精靈一族托付給王維之後,世界樹就立刻顯示出即将死去的預兆,世界樹的樹葉開始不斷脫落,樹皮幹枯,栖息在世界書之上的生物紛紛離去,周圍受到世界樹庇護的植物也成片的死亡。
一直到今天,世界樹的靈魂告訴那個照顧他的精靈。
他不行了。
王維對于這個老人還是有着格外的感情的,就好像一個孩子對自己父母的朋友總會有特别感情一樣,對于這個母親來到這個世界交了少數幾個朋友之一,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信任,那是一種毫無保留的信賴。
整個精靈族都交給自己了!
一路上,王維對那個精靈仔細詢問了世界樹現在的樣子,但是一直到他靠近世界樹他都不敢詳細,在皎潔的月光之下,眼前這光秃秃的巨大植物竟然是當初那顆将整個山谷都給覆蓋住的世界之樹!
所有的樹葉全部掉落,在周圍山巒形成的盆地之中,那些足有兩米半徑的葉子将整個盆地全部覆蓋滿了,那些沿着山脈一起走向的樹根很多都在半截斷裂,樹皮脫落,開裂,甚至連當初連接着月神殿後方的那條過都已經消失了。
憑借着精靈的指點,是累的渾身都是汗的獅龍歪歪斜斜的降落在那座熟悉的小屋旁邊,小屋已經沒有了擋住那種美麗恬淡的感覺,從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推開小屋的木門,裏面那完全不成比例的空間徹底消失,外面看起來多大,裏面就有多大。
黑暗的小屋之中看不到當初的世界樹靈魂,隻有一顆琥珀色的晶體懸浮在房間的中央,勉強爲這個小屋帶來一絲絲明亮。
“我要離開了。”
那顆晶體閃爍着光芒,發出蒼老的聲音。
“歐克。”
王維喚了一聲。
“恩,我要離開了。”
晶體裏面的聲音仿佛沒有聽到王維再叫他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