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自由軍棉蘭的臨時指揮部李天正都會聽陳明豪講述目前的戰況。心情陰郁的李天正往往都會都到不利的消息荷蘭大批部隊在印尼當地軍隊地配合下正在向巴眼亞比集聚看來很難阻止他們對棉蘭的最後攻擊。
棉蘭的防禦力量明顯不足5000不到的軍隊隻能集中起來守衛重點戰略目标而最關鍵的是他們缺乏重型武器大炮、重機槍都嚴重不足在未來面對炮擊的時候将隻能靠士兵的意志去默默承受了。
僅有的一部電台也壞了短時間内很難修理好和國内的聯系已經完全中斷和外界的聯系也被割斷局勢究竟惡劣到了哪一個地步誰也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期盼奇迹的發生。
南華共和國的政府做出了表決以全票贊成決定不再向山區撤退打遊擊而決定在棉蘭堅守到最後一個共和國士兵倒下這個決議看起來雖然有點沖動但無疑是很英勇的将能最大限度的鼓動起南婆羅洲華人抵抗到底的決心。
李天正再一次拒絕了陳明豪要求其向中國境内的要求他對陳明豪說道“我的将軍我不用再勸說我了我将在這裏爲我的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許我們的戰死将使得更加多的華人在這裏争取自己應得的利益最終實現共和國的理想而且我相信雖然國内沒有任何的消息但帝國地元首不會抛棄我們的。元首他不會抛棄全世界的任何一個華人。”
無奈的陳明豪隻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棉蘭的防禦戰中。
棉蘭很難說有什麽利于防守的地方甚至連整個城市的城牆都破敗不堪要想在荷蘭人巨大的炮火優勢之下守住這裏簡直難于登天;還好荷蘭人看起來并不急于進攻也給了自由軍加固陣地地機會。
現在陳明豪最懊惱的是手頭上的兵力嚴重不足否則他可以派出一支隊伍饒到荷蘭軍隊的後方打擊他們地補給線讓他們無法有效地進行攻擊。
每天巡視陣地的時候都能看見對面上的印尼士兵在那象小醜一樣地向自由軍的士兵挑釁有些人還拉出了“殺光每一個中國人割下他們的腦袋”的橫幅這些印尼的猴子們等到帝國的大軍有朝一日殺到會讓你們爲無禮和野蠻付出慘重代價的随着巴眼亞比荷蘭軍隊的集結完成對棉蘭發起最後攻擊地訊号越來越明顯了上百門大炮的炮口全部對準了棉蘭。
李天正最後一次把他的政府官員和士兵們幾中了起來他告訴他們“這将是我們地最後一次戰鬥我以南華共和國武裝力量總司令的名義命令你們戰鬥到底讓敵人地鮮血流遍我們的陣地讓荷蘭人和印尼人知道中國人的勇氣!就算戰争最後打敗了作爲一個優秀的民族我們不屈的戰鬥精神将染所有人的牢牢記住不要忘記你們血液中流動的兩個字中國!”
此時陳明豪少将也将中國軍事顧問團的2名各級教官集合了起來在陳明豪的防禦部署裏。他不顧李天正地反對将帝國優秀的軍官布防在了棉蘭地最前沿陣地答拔口。
所有的帝國軍官都知道守衛答拔口将意味着什麽。他們将面對成百上千敵人地沖擊将面對無數的炮彈其實他們完全沒有這個義務參加到棉蘭保衛戰中南華共和國甚至已經幫他們安排好了撤回中國國内必須的用品但帝國的軍人們卻義無返顧的選擇了留下。
陳明豪展開了一面自從他來到南婆羅洲就一直随身帶着的帝國軍旗雖然他們無法在陣地上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實際上這面軍旗就一直牢牢地刻在每一名軍人的心中。
每一名中國軍官驕傲地看着這面軍旗沒有人說話雖然他們身上穿的并不是帝國的軍服但無論在哪。他們都将代表中國軍人的形象。
血戰到底吧讓2勇士化做鋼鐵澆鑄成的城牆把一切敵人擋在外面;血戰到底吧爲了帝國解放所有亞洲人民的光輝事業在這光榮地獻出自己的生命吧!
“吳健輝!”陳明豪大聲叫道。
“到!”帝國軍人少校吳健輝大步從隊伍裏走了出來。
陳明豪看着他說道“雖然我無法把這面軍旗交給你讓它高高地飄揚在陣地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永遠不要讓軍旗上的顔色有絲毫減退現在我任命你爲答拔口陣地總防衛指揮官沒有最後命令不得擅自撤退!”
“是!”吳健輝端端正正地敬了個标準的軍禮向軍旗再次深情地看了一眼走回了自己的隊列之中。
在荷蘭殖民軍隊的陣地荷蘭前線總指揮施特因少将對這次的戰鬥是漫不經心的在他看來這場戰鬥隻是場遊戲而已雖然前段時候在棉蘭被可惡的中國人在夜間搞了次偷襲損失了一些士兵但這樣的偷襲也僅僅隻能一次而已荷蘭軍官不會再上第二次當的。
西加特總督已經答應了他等這次戰鬥結束了将親自授予他勳章任命他爲一個油水最豐厚地方的軍政長官施特因用随意的目光環視了一下筆直站立的各支隊的指揮官用很不在乎的口氣說道“我命令集中所有的炮火向對面叛亂者的陣地開火要把他們的陣地炸成平地看看他們能不能擋住我們前進的步伐。
頃刻間。荷蘭人地炮彈成串成片地呼嘯着飛到了答拔口的陣地上彈如雨下大地顫抖從天上到地面方圓兩裏之内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煙柱。
答拔口防禦陣地上一條寬5尺、深4尺的壕溝幾乎被荷蘭人的炮火摧平了中國軍事顧問團開始出現傷亡但是勇士們靠着比鋼鐵還要硬度意志。死死地堅持在陣地上。工事摧跨了再修,掩體毀了用背包堵上去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炮擊。答拔口陣地依然屹立不動象一堵炸不爛的銅牆鐵壁橫在敵人前進地道路上。
施特因少将對炮擊的效果看起來很滿意他認爲在如此猛烈的炮火覆蓋下答拔口陣地應該一個活人也沒有了棉蘭城裏的叛軍也一定也被吓傻了吧或許進入棉蘭地時候愚蠢的叛亂者早就跑了個精光。
“命令印尼第一營去答拔口陣地看看叛軍死了多少人。”施特因在躺椅上躺了下來拿起了一杯紅酒很惬意地品嘗了一口。
印尼第一營的士兵三三兩兩地扛着槍。大聲說笑着向答拔口陣地開進他們的看法和荷蘭軍官是一樣的答拔口陣地不可能再有還活着的生物了。
這時候在答拔口陣地上。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這幫狂妄自大的印尼猴子。
當印尼士兵距離陣地還有百米遠的時候随着吳健輝上校的一聲令下。陣地上僅有地一挺重機槍開火了向懶散的印尼軍隊猛掃。
頓時印尼士兵亂作一團傷亡一片。遭到突然打擊的印尼人第一反應就是哭喊着掉頭就跑在往回跑地時候又被中國軍官中的神槍手當成了活靶子一槍一個地報銷在陣地前。
有幾個亡命之徒冒死爬到了答拔口陣地前結果在吳健輝懂得帶領下。中國軍官躍出了戰壕端起刺刀殺向敵群不到0分鍾地時間這些敵人全部成了刺刀下的鬼魂。
“什麽陣地上還有反抗?”施特因差點把手裏的酒杯打翻“不可能絕不可能在這樣的炮火下怎麽還可能有活人?”
“是的将軍我們遭遇到了起碼500個叛匪的打擊!”印尼第一營的營長哭喪着臉說道他的胳膊也被打傷了要不是逃跑的快隻怕今天就得死在陣地上了至于究竟有多少敵人跑得比誰都快的他根本就沒有看清不妨多說一點也免得顯得自己過于無能。
“命令荷蘭第十九戰鬥營發動攻擊!”施特因重重地将酒杯放下惡狠狠地說道印尼人失敗了精銳勇敢的荷蘭士兵将給叛匪們以無情地打擊!”
可惜讓施特因少将失望的是不管是印尼營還是荷蘭營其結果都是一樣的在答拔口陣地中國軍事顧問團頑強兇猛地打擊下荷蘭營丢下了幾十具屍體敗退了下來。
從上午一直到傍晚施特因少将一連組織了幾次沖擊投入的兵力一次比一次多火力一次比一次兇猛但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不過此時答拔口陣地上中國軍事顧問團的傷亡也比較大2勇士隻剩下了37人而且大部分都受了傷他們已經和敵人激戰了幾個小時子彈和手榴彈幾乎全部打光加上開戰到現在沒有吃一點飯沒有喝到一口水軍官們已經精疲力竭嘴唇幹得快要裂出血來。
到了傍晚時分荷蘭軍隊停止了攻擊陣地前一片死寂軍官們都預感到一場惡戰即将來臨。沒有接到撤退命令的軍官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我願守土複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不知道是誰輕輕地帶頭唱起了這首軍歌軍官們跟着哼着唱着他們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畏懼。這是決死的軍歌!
突然荷蘭人的大炮又響了又一陣狂轟亂炸。半個小時之後敵人停止了炮擊借着夜幕整整一個團的敵人湧到了答拔口的陣地前沿。
吳健輝跳出了戰壕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大喊一聲“中華威武!……”第一個沖向的荷蘭人的人群之中。
“中華威武!”在一片氣壯山河的喊殺聲中中國軍官們端起刺刀一躍而出和數十倍于己的敵人展開了白刃格鬥。軍官們的刺刀捅彎了就用槍托砸槍托砸碎了就用小揪砍小揪砍斷了就用拳頭狠擊。
整整20分鍾的格鬥這場悲壯的白刃戰終因力量對比過于懸殊中國軍事顧問團的勇士們全部倒了了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
蜂擁而來的荷蘭人提心吊膽地走進戰壕企圖找到一點戰利品可是他們不但沒有抓大一個俘虜而且居然連一支完整的槍也找不到。
望着這片焦黑的土地施特因少将這才發現與他的上萬精兵殊死搏鬥從天亮打到天黑的部隊僅僅隻有幾十個人;而就是這幾十個人打退了他的八次沖鋒死死拖住了他個小時打死打傷他的部下00餘人。
施特因沮喪地站在這片被硝煙和鮮血浸染的土地上清點着300多具屍體和300多名頭破血流、斷臂殘腿的部下不停地抹去了一層層冒出的冷汗。
這是什麽軍隊這究竟是什麽軍隊?他們是人還是惡魔爲什麽至死都沒有一個願意投降?爲什麽在死亡面前他們表現得無所畏懼?
到了第二天當施特因帶着他的部隊跨過讓他損失慘重的答拔口向棉蘭進軍的時候當地一些膽大的華人悄悄的來到了陣地上。
當他們看到這一悲壯的場面泣不成聲默默地收拾着勇士們的忠骸。
“快過來這裏還有一個活的!”一個華人大聲叫道。
幾十個華人湧了上來發現這個軍官身上有兩處彈孔十幾處刺刀的痕迹其中腹部一處刀傷最爲嚴重幾乎被捅了個對穿過。
“趕快送到張神醫那去或許還能救過來。”華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這個幸存的軍官就是負責答拔口保衛戰的總指揮吳健輝相比于他犧牲的兄弟吳健輝還是非常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