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朝着冥島王尊就磕下頭去。
冥島王尊高高的站立在白玉龍椅前,看着歐陽于飛磕下頭去,袖袍一拂,側過身,冰冷之極的道:“誰是你師尊,本尊承受不起。”
冰冷而冷淡的話,在其他人耳中聽着無傷大雅。
但是聽在歐陽于飛的耳裏,卻好像是一柄利劍,深深的刺入了心髒。
疼的他一瞬間,幾乎無法呼吸。
頭磕在地面沒有動。
歐陽于飛就那麽保持着這樣的姿勢,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師尊,你不要怪徒弟。
請你收回剛才的成命吧。
師尊知道,冥島有百萬民衆。
若是這命令傳出,那琉月他們就成衆矢之的。
百萬人的追殺,這後果……
她始終是納蘭水的女兒,是你侄女的女兒,是納蘭王族最後的血統。
你就看在徒兒的面上,不要下這樣的命令。
師尊。”
低沉的聲音響起,不似哽塞,但是卻讓人感覺聲聲啼血,句句隐忍。
琉月一下握緊了拳頭,牙龈緊咬。
這個歐陽于飛,這個歐陽于飛……
怎麽到這個時候,他還是……
他還是這般的爲她着想,這叫她如何以報,如何以報?
歐陽于飛的話音落下,大殿上一片寂靜。
左右護法面上都出現些微的遲疑。
不爲琉月這個人,隻爲她是納蘭家族最後的血統。
若是殺了,那麽納蘭一脈就永遠斷絕了。
氣息冰冷,萦繞而讓人壓抑。
冥島王尊冷冷的看着下方朝他跪着的歐陽于飛。
這是他資質最好的徒弟。
是他幾乎是當兒子養大的徒弟。
什麽好的,什麽适合他的,他都給了他。
也算是最知心的徒弟。
此時此地卻如此相見,如此面對。
真正讓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籠在袖袍裏的五指緩緩的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