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于飛一驚,還來不及撐起,一雙手已經一把攙扶住了他。
歐陽于飛沒有擡頭,那是雲召的手。
雲召看着眼前的歐陽于飛,身形挺直,容顔依舊。
隻是,這要多大的情緒波動,才會讓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變的歐陽于飛連腳都邁不動,身形都會打顫。
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爲了什麽啊。
此如此決絕的話在這兩軍對壘中這麽一說。
今後,那怕就是軒轅澈和琉月滅了冥島,那歐陽于飛也是個叛徒。
一個永久的叛徒。
這樣的罪名,窮極一生都不會洗掉。
那怕你以後功高絕頂,這也是緻命之傷。
“爲什麽?”雲召有一瞬間的恍惚。
歐陽于飛不會是爲了琉月背叛冥島。
那樣朋友的交情,不足于背叛自己的一切。
袖手旁觀和背叛是兩種代價和兩個概念。
這個人到底是爲了什麽,要做到這一步?
歐陽于飛依着雲召的手站好身體,面上一瞬間閃過的痛入心扉和酸楚,已經一閃而過。
取而代之的則是如往日一般的滿不在意。
聽雲召如此問,歐陽于飛淡淡一笑道:“因爲你們笨啊,沒我,怎麽攻的下冥島。”
說不,朝着雲召揮了揮手道:“進攻吧。”
說罷,轉過身,推開雲召的手,朝着船艙走去。
那麽的雲淡風輕。
可是那腳步卻那麽的沉重,沉重的好似踏在刀尖上。
雲召深深的看着歐陽于飛的背影,那上面挑了多少重量,承擔了多少罵名,卻爲何……爲何……
無言輕歎,雲召沒有去追問。
該說的時候,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的。
滿天寒風飛舞,明明帶着的是那秋日的清涼。
但是,吹在人身,卻那麽寒徹入骨。
“攻擊……”冷酷的命令聲響徹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