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所有的布置,所有的勝券在握,所有的鬥志高昂,都被雪聖國這一降,打破了。
一條臂膀已經卸掉,另外還剩下的那條臂膀還能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
“王兒,你看……”傲雲國主此時也有點六神無主了,惶恐的看着默不作聲的獨孤夜。
靠在椅背上的獨孤夜,耳裏聽着他父王的問話。
眼裏,掃過下方驚慌失控的重臣們。
那靠着椅子的後背突然挺直了起來。
端端正正的坐好,昂然翹首俯視下方一切。
那冰冷卻決然的氣息,就好似萬年寒冰,從他周身瞬間朝着四面八方覆蓋而去。
下方驚恐的群臣受此感染。
不由一個個齊齊朝獨孤夜看去,那滿身的驚恐,在獨孤夜那冰冷決然的氣息中,奇迹般的沉澱了下去。
如鷹的雙目緩緩的掃過下方的群臣。
獨孤夜一字一句極緩卻極冷的道:“那又怎樣?
告訴我,那又怎樣?雪聖國降了,你們也要跟着降?”
冰冷的聲音,就如那雪山上的冷風,刮過,帶起透骨的寒冷。
“不,絕不,就不投降。”
“不降,怕他什麽,他天辰在厲害又怎麽樣,想我們就這麽投降,想都不要想。”
“就是,勢要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對,拼了,拼了。”
在聽了獨孤夜的問話,沉靜了一瞬間後,下方的群臣整個都炸了起來。
“那還多說什麽。”一聲厲吼,獨孤夜唰的一聲站了起來。
冰冷的雙目閃動着決絕:“甯爲玉碎,不爲瓦全,投降,絕不可能,下去,該做什麽做什麽。”
一音落下,獨孤夜袖袍一揮,大踏步就朝外走了下去。
冰冷,卻帶着魚死網破的決然。
他是獨孤夜,不是赫連雲召。
雲召會降,他獨孤夜永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投降他軒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