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冰冷哼字落下,伴随着的是琉月面前的案幾,被琉月一刀碎成了幾片,四濺開來。
中軍營帳中立時升騰起一片壓抑的靜默。
庫雜木,黎闊,等面面相觑。
出門在外帶兵打仗,最怕的就是遇見不懂的外行充内行,而且職位還比他們高。
對戰勢指手畫腳,以爲自己是對的,結果完全是狗屁。
琉月不懂,但是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完全讓他們發揮,讓他們決定這仗該怎麽打。
今日,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下就如此剛愎自用?
這要是真五十萬兵馬全部壓上,他們不要說吞并匈奴了,可能今日就要在這裏栽個大跟頭。
“琉月,這個全線壓上,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我看我們是不是在等等,先布置一下如何?”
壓抑的靜寂中,歐陽于飛咳嗽了一聲,看着琉月緩緩的開口道,話說的很委婉。
他雖然一直在聽,在陪伴着琉月。
但是戰事上他一般不插言。
雖然他站在了琉月這一邊,但是要他親自指揮琉月怎麽統一草原,然後把矛頭對準冥島。
這個,他還是有點做不到。
隻是,今日琉月這決定太詭異了。
他雖然不想開口,但是也不想這五十萬兵馬就這麽砰的一下全部解決在這裏。
一音落下,庫雜木等立刻齊齊點頭,就差沒有出口配合,是啊,是啊,的了。
琉月冷冷的掃了歐陽于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