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繃了繃,歐陽于飛握拳。
是的,琉月沒有要他來,沒有要他跟。
但是,他不放心,他不放心啊。
看着一臉堅毅擡頭看了眼山巅,繼續一步一步攀爬而上的琉月,那執着的表情,那不顧一切的精神。
讓他心戰,也心酸。
罷了,罷了,她要這般,他就陪她,陪她。
也讓她危險的時候有個人幫,沖鋒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
山風吹過,帶着夏日裏難得一見的冰冷。
高可絕頂的峭壁上,兩個螞蟻那麽大小的人,正在半空中朝前移動。
前方是如刀削的懸崖。
後方,卻是萬丈深淵。
天藍如海,幽藍的讓人膽戰心驚。
無邊湖,四方山勢圍繞,易守難攻。
天色緩緩的暗淡了下來,日頭西沉,天邊那種燦爛的紅,是其他地方看不見的。
美的如泣如訴。
懸崖如火。
那本來黑漆漆的岩石,此時在如火的夕陽照射下,揮發出火紅的光澤,那種深紅,就好像火焰燃燒起來一般。
一道天然生成的棧道橫陳在峭壁之上。
就好像一條緞帶纏繞在光滑的峭壁上,一圈一圈的旋繞上去,妝點着枯燥的山石。
緊緊貼着身後的岩石,琉月和歐陽于飛緩緩的橫向移動着。
棧道太窄小,幾乎隻有腳掌那麽寬,根本無法讓人正立着行走,隻有背靠着身後的峭壁,一點一點的移動。
下方,萬丈懸崖就在眼面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