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一口氣松下,軒轅澈一眼掃見了琉月的雙手手腕,手一下就顫抖了開來。
那緊緊盯着琉月手腕的雙眼中,暴風雨快速的凝聚,心疼不斷的堆積,那種糾結,看的一直盯着他的琉月心都慌了起來。
“沒事,不是什麽大事,你别……”
“還不是大事。”沒有瘋狂的大吼,沒有暴戾的大喊,隻有壓低了聲音的一聲低語。
但就是這一聲充滿了愧疚,充滿了心疼,充滿了酸楚和悲憤的低語,卻讓琉月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輕輕伸手擡起琉月的雙手手腕,隻見一片血肉模糊,幾乎深入骨頭,磨損筋脈。
極輕,極輕的撫摸上去,軒轅澈的手在不斷的顫抖。
這要多劇烈的掙紮,這要多不要命的瘋狂,才會造就這樣的傷痕。
琉月一身功夫全部在手上,若是手沒了,那她不就等于廢了。
這般深的傷口,已經深入骨頭,傷了筋脈,若是他在晚了一步,筋脈受損,那琉月以後……
感覺到軒轅澈的手不斷的顫動,琉月側頭緊緊的靠在軒轅澈的懷裏,輕聲道:“沒事的,何況就算有事,以後有你,有你。”
輕輕的幾個字,比山高,比海重,那是全心的信賴,那是一輩子的托付。
“好。”轉過頭看着懷裏對他微笑的琉月,軒轅澈整個的紅了眼,重重的一點頭。
伸手快速的掏出懷裏的藥膏,軒轅澈輕手輕腳的爲琉月擦拭上。
月色明媚,燈火閃耀。
一地寂靜。
就在這靜寂中,軒轅澈突然沉聲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不能不要命,聽見沒有,在任何情況下,命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忽略,我隻在意你活着,你好好的,其他我都不在意,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