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駕馬,直奔城外三十裏四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
昨日還是旌旗招展,什麽人都不準進,今日就已經一片殘垣,那裏還有什麽大軍的痕迹。
四十萬大軍一夜之間,飛了?
庫雜木與随後沖來的黎闊和宰相蕭臣面面相觑,縱馬而進。
沿途,無數的巨大樹木倒塌在地面上,早已經沒有了枝葉,被磨的光秃秃的。
隔那麽很遠由無數的樹木,隔很遠又有無數,那被捆綁的痕迹,看起來好像是一匹馬帶了三四顆樹。
眉色深深,三人越發朝着裏面深入。
火堆遍地,隔着不遠就是一堆,隔着不遠就是一堆,放眼望去連綿幾片山。
這,在這十幾日中,他們站在城頭都可以隐隐約約的看見,那幾乎照亮了半邊天際的火光。
四十萬大軍,是應該連綿幾座山的。
然而,走進細看,毫無人氣,隻是一個空落落的火堆,旁邊腳印都沒有幾個。
蕭臣見此嘴角開始抽筋。
縱馬越行越深,有人存在的迹象就越少,隻有那無數的樹木和火堆。
走了半日,痕迹越發的少了。
“不用在走了。”庫雜木拉馬站定,臉上露出一抹笑不像笑,哭不像哭,惱不像惱的複雜表情。
“看痕迹,最多兩萬人馬。”黎闊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們是武将,争權奪利他們不行,帶兵打仗絕對是一流的好手,這兵馬的多少,他們看其痕迹就估算的出來。
這隻有兩萬,隻有兩萬騎兵。
耳裏聽着庫雜木和黎闊的話,蕭臣勒定馬匹,沉默良久後仰天一聲長歎:“空城計,空城計啊。”
區區兩萬兵馬,營造出四十萬的假象,讓他們爲山九仞,功虧一篑,最後不得不投了琉月的城。
十萬對兩萬,要是當日硬碰,那裏有琉月的天下。
而今日,她的大軍才真的到了,他們就算知道在想異動也無力回天了。
好一個空城計,好一個耶律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