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傲雲的太子,傲雲以後的王,傲雲,北牧,水火不容。
這一次,他放縱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還了,以後,他們再見就是各爲其主,是敵人了。
燈影拖長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發的長了。
一身華貴,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見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決絕,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隻是來要糧,他日,等她北牧稱霸邊陲,獨尊草原,那時候,她來就不是區區糧了。
夜色濃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風呼呼的刮過,這寒冬臘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裝,調集,開倉,運輸。
糧草三百萬擔,布襟一百萬匹,牛羊各五十萬頭,黃金三百萬兩,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傲雲都城幾大國庫,都開了。
成群結隊的牛羊趕出關外,人挑,馬托,車拉,裝滿了糧草,布襟,黃金,那一隊緊接着一隊的傲雲兵馬,蜿蜒而行,幾乎看不見盡頭。
傲雲國都的百姓們驚訝了,這麽多的兵士運載這麽多的東西,這是準備到那裏去?這是要做什麽?
而滞留在傲雲國都的其他幾國欲參加獨孤夜大婚,冊立正妃儀式的重臣,卻非普通百姓的無知,這麽多的東西朝着關外的方向運去,這難道是要議和,送給北牧?
雖然,裝載的東西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識貨的人,自然能夠從車輪的痕迹深淺中,看清楚運的是什麽東西。
送給北牧?天,這東西是不是……
一時間,天空中信鴿南來北往,無數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