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聽着琉月毫不拖泥帶水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當日,她第一眼看見琉月的時候,她就認出了她,納蘭水的女兒,這張臉就是憑據。
而且,身邊還有歐陽于飛,冥島第二大姓,早就指給納蘭水女兒的未婚夫,以後冥島的王。
他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她見過他,雖然那時候他還隻有十幾歲。
這兩人結伴而來,必是有所圖。
因此,她分外緊盯他們,想把這不知道她是誰的兩人,籠絡在北牧,無聲無息間幹掉他們。
隻是,她的主意還沒有打好,今日朝堂之上,居然庫雜木這個蠢材,大力贊揚琉月怎麽能幹怎麽好,居然奏請執掌北牧南院軍機兵權。
一頭腦草包的北牧群臣居然一個個拍胸脯叫好,讓她下令。
若琉月執掌她北牧軍權,她的北牧不是整個的要落在她的手裏,又落在冥島的手上。
不,她絕不甘願,。
因此,今日動了殺機,本以爲那麽多人已經灌醉了琉月,卻沒想居然被她抓了個正着。
“冥島跟我有他無我,我跟它永遠都是敵人。”琉月注視着蕭太後微皺的眉頭,突然出聲道。
蕭太後聽言挑起眼角看着琉月:“永遠都是敵人?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說的出這話。”
“不,我知道,納蘭是冥島的國姓,皇族一脈。
但是,這又怎麽樣?我不稀罕榮華富貴,權傾天下,我要的隻是與我心愛的人長相厮守。
冥島越是賦予我絕對的權力,越是會破壞我,打壓我,這樣的身份,我不稀罕,也不要。”
沒有斬釘截鐵,很平淡,但是就是這樣的平淡,卻讓人聽出了那深入骨髓的厭惡和決心。
蕭太後聽到這深深的看了琉月良久,琉月也一動不動與蕭太後對視,火花四濺,靜寂無聲。
半響後,蕭太後緩緩的緩緩的笑了:“不,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要是知道,你就應該明白,你本身就是一樣對付冥島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