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中原人,雖然這次有大功,被敕封忠義王,不過這隻是一個封号而已,一個富貴身份而已,她懂什麽北牧和匈奴的情況,客氣的問她一句意見,她居然還真有。
“那你說說。”耶律極朝琉月擡了擡下颚,大帳中的幾人也都齊齊扭過頭注視着琉月。
琉月見此放開耶律洪拉着的手,站起身來,淡淡的掃了幾眼明顯不在意她的意思的幾人。
緩緩的道:“既然我應了這個王姐身份,就隻會爲我的王弟着想,我不希望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到這也沒讓幾人開口說話,一指指着面前的地圖道:“昨晚,我也看了一下北牧和匈奴的接壤情況。
你們說的千裏牧原,在我們北牧的西南邊邊境,水草肥美,養了匈奴幾乎一百萬人。
十三座緊靠着千裏牧原的城池,是匈奴最爲繁華的兩處環境之一,支持着匈奴每年三分之一的收入,養着一百三十萬人口。
這兩處都很好,不過你們覺得這兩百多萬匈奴族人,我們北牧需要派多少北牧兵馬,才能夠壓制?不讓他們有機會反撲,到頭來害的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話聲很淡,卻落地有聲,琉月說道這緩緩擡頭看着面前的幾人。
一片沉默,剛才分明不把琉月的意見放在眼裏的耶律極和蕭太後對視了一眼,齊齊皺眉。
“這話好像不錯。”黑臉的庫雜木揉了揉剛硬的頭發。
這個好像有點道理,可又說不出來道理在那裏,武将就是用來打仗的,因勢利導,不是他所長啊。
“繼續。”耶律極摸着下颚,皺了眉。
剛才被這麽多年難得俘虜匈奴王給興奮過了頭,隻想着要個好價錢,倒是忘了這點,被琉月一提醒,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