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緩緩笑了笑道:“此次遠行漠北,不過是想領略草原豪情,到沒其他想法,北牧高義,琉月謝了,這忠義王就免了吧。”
淡淡的幾句,卻是推辭了這忠義王的恩賜。
大帳中的衆将本來仰頭齊齊看着蕭太後,心中不平之人也有,沒想琉月居然推托,不由齊齊一愣後,面上陡然顯出不愉之色來。
他們想不想給這封号是一回事,給了别人不要,這可就是另外一回事。
“推辭啥啊,你救了我們王和太後,該的,該的。”北牧第二大将黎闊大大咧咧朝琉月大聲道。
“不受,是不是看我們北牧不起啊?”北牧第一大将庫雜木沉下了個臉,瞪着琉月。
帳内本來歡騰的情緒,一下就微妙了起來。
坐在最門邊的小花見此,縮了縮身子,靠近歐陽于飛,手指間摸着了袖子中的刀。
要一個說不好,那就搶上就跑。
反而歐陽于飛卻一副老神在在,慢條斯理的繼續吃他面前的烤羊肉,渾然不爲身邊的一切所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
“琉月,隻要你願意,我匈奴授你右翼大将軍銜,執掌右翼大軍。”琉月一句話沒有說完,站在另一邊的匈奴王突然沉聲道。
此話一落,大帳中的北牧衆人頓時狂躁了起來,唰的一下齊齊立起,手中的油刀泛着寒光。
“坐下。”不等衆将開口,蕭太後臉一寒,厲聲喝道,那銳利的眸子瞬間威壓逼人。
耶律極,庫雜木等人不由扭曲着臉,狠狠的瞪着匈奴王和琉月,好像隻要琉月答應,他們會立刻上去宰了她。
不過匈奴王卻看也不看周圍的北牧衆将,隻盯着琉月。
輸給琉月這個俠客,或者是前來遊山玩水的中原人,是屈辱,卻隻是一個人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