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苦,唯心不易。
那堂妹的姥姥姥爺,生前是和舅舅舅媽住一起的。舅媽對姥姥姥爺很不好,吃飯都是分開吃的。舅舅人不錯,但他做不了主,他很怕舅媽。
有一次,舅舅外出回家,因爲坐過了站,不得已,就在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下了車。
下車的地方是一個公交站台,站台那,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那等車。天已經黑了,又是冬天,那爺爺穿的很單薄。那堂妹的舅舅就主動打招呼,問他:爺爺要到哪裏去?我在手機上,幫您查一下公交什麽時候來。
那爺爺就說了要去的地方和坐的哪路車,那堂妹舅舅一查,發現那路車并沒發車,也可能是末班車已經過去了。但他發現,那爺爺也可以坐跟自己一樣的公交車回家,就告訴了那爺爺。那爺爺顯得有些窘迫的說:我隻有一塊錢,我坐的那輛車一塊錢就夠了,你坐的那輛車一塊錢不行。
那堂妹的舅舅知道,在這個地方這個年紀的人,基本沒什麽經濟來源,那堂妹的舅舅想着這位爺爺,揣着僅有的一塊錢,在這麽冷的冬夜裏,這樣遙遙無期的等着來不了的車,心頭一熱說:爺爺這麽晚了,那輛車可能也沒了,您待會和我一起上車吧,我幫您付錢,您能早點回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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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那爺爺聽到後,渾身像是顫抖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那堂妹的舅舅,又扭頭看了看公交車來的方向漆黑一片,點了點頭,然後,想把手裏的那一塊錢給那堂妹的舅舅,被那堂妹的舅舅給拒絕了。
上車後,那堂妹的舅舅站着,那爺爺坐着時不時地看他一眼,手在舊舊的衣服口袋裏翻找着什麽,沒一會像是找到了什麽,就拿出來遞給了那堂妹的舅舅,聲音沙啞的說:謝謝啊。那堂妹的舅舅接在手裏握着,等車到站,對着那爺爺笑了笑就下車了。
接着昏暗的路燈,那堂妹的舅舅翻開手掌一看,原來是一顆不知道什麽牌的糖果。他心裏有點酸楚,如果那爺爺沒有遇見自己的話,是不是就回不了家了。
那堂妹的舅舅一路走一路想着這件事,直到走到自家門口,他的心才猛地一收,心裏想着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老婆知道。
姥爺是在姥姥去世半年後去世的,在那堂妹的姥爺得病住院時,舅舅舅媽隻去看了一次,根本就不管不問,都是那堂妹的媽媽和表哥照顧着。以前,那堂妹從來都不跟舅舅舅媽說話,很讨厭他倆,恨他倆太壞了,連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主要是舅媽,老說姥爺髒有味,也不想想自己老了什麽樣。
更可恨的是,在那堂妹的姥爺臨死前,舅媽竟跑去打麻将,還拉着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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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一起去,姥爺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就這樣去了。那堂妹的媽媽去姥姥家時才發現姥爺死了,然後從麻将桌上把舅舅舅媽叫了回去。
在那堂妹的姥爺死後的第七天,舅媽在廚房做飯。突然一轉身,舅媽看到姥爺站在門口,吓得她退了幾步,站在了挂着的一口大鍋下,她喜歡喝湯,煮湯的鍋就在廚房挂着,那口大鍋猛地就砸了下來,不偏不倚就砸在了舅媽的頭上。
當時舅媽以爲眼花了,也沒當回事。
直到第二件事發生後,舅媽去跟那堂妹的媽媽說,叫那堂妹的媽媽跟姥爺說說好話。
姥爺下葬那天,那是一個陰天的下午,那堂妹的表姐就把小孩給舅媽帶着,舅媽就帶着小孩睡覺。
剛躺下,舅媽突然就動不了了,然後看見姥爺站在床前,姥爺站那說着舅媽的各種不好,舅媽被吓得魂都沒有了,隻是躺那發着抖。表姐的喜歡就盯着姥爺看,姥爺說完要走的時候,摸了摸表姐孩子的頭,叫他乖乖睡覺,小孩睡着,姥爺就走了,舅媽也能動了。
從此以後,舅媽就吓壞了,跑去信了耶稣教,清明節和重陽節時都不去上墳,說是信了耶稣教就不信其他的了。在外人看來,她那是做賊心虛,她那種壞人就是信外星人也保不住她,以後死了,下面的苦有她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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