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當晚弄完那個老太太的事,準備去找個地方住一晚,因爲是火葬場,這附近住宅樓很少,各種工廠倒是不少,歐陽子走在大街上,開始漫無目的遊蕩。大街上人煙稀少,時不時地能看見汽車行駛而過,偶爾還遇見一兩個醉酒的年輕人。
歐陽子順着工廠的圍牆,剛轉過一個街道口,往前望去,空蕩蕩的大街上,隻有一個人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隻見他雙臂下垂,低着頭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歐陽子走的更近些時,看了那人穿的服裝,想着應該是附近工廠上班的人。
歐陽子本想着上前去,問問附近哪有住的地方,耳邊就響起了如意的聲音,隻聽如意道:“不要去靠近他,這是個魂魄,看樣子是要回家呢,你快去面牆站着,不要看他。”歐陽子一聽趕緊去面牆站着了。
沒多會兒,那個人就走過來了,隻聽他嘴裏咕咕叨叨的說着:回家了,回家了。
等那人走過去後,歐陽子繼續往前走,往前走到一個棉紡廠的時候,看見廠門口停着一輛警車,歐陽子掃了一眼後,繼續往前走。
剛走長門沒幾步,隻聽那輛警車車門被打開了,一個警車走了出來,那警車向着歐陽子擺手喊道:“喂,等一下。”歐陽子一看,原來是剛剛弄老太太戒指的那個警察。歐陽子說:“是你啊,你怎麽在這?”那警察說:“你好,我是昀然,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幹嘛呢?”歐陽子道:“我叫歐陽子,我準備去找個地方住一宿。”昀然道:“哦,你不是這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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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人嗎?”歐陽子說:“對,我是z市的。”昀然說:“剛才謝謝你了,要不然那個戒指還真取不下來呢。”歐陽子說:“不客氣,對了,你在這幹什麽?”昀然說:“今天周日了,我在這替班,剛才忙完那老太太的事,我同事有點事,今晚我來替他在這值班。”歐陽子道:“你一個人嗎,這裏發生什麽事了?”昀然說:“車裏還有一個同事,這周周一,這個廠發生了爆炸,當時上夜班的員工全部被炸死了。滅火後,發現隻有七人有屍體,其他的員工,隻在牆上留下了人形痕迹,都是黑色的堅硬物質,已經碳化。”
昀然說完,拿出了煙,抽出一根遞給歐陽子,歐陽子擺擺手,說不抽煙。
昀然繼續說:“周二的上午,我們初步發現了原因,調查認定是排風系統發生故障,那些可燃性粉塵充斥了整個廠房,有條線路老化漏電,瞬間引爆整個廠房。據那些員工說,這段時間,排風系統時好時壞的,大家也都抱怨過,但沒人來修。周一白天時,還在正常工作,誰知晚上就出了事故。”
昀然大口吸了下手中的煙,接着說:“管理配電室的老張有很大的嫌疑,因爲每次隻要有故障都是他值班,但他音信全無,家裏廠裏都找不到他。據他家人說,一個星期都沒看見他了,最後一次見他時,他說廠裏有事找他,他要在廠裏住一段時間,下周一回家。”
說到這,昀然伸手掏了下自己的上衣口袋,拿出一張照片來,然後說:“你看,就是這個人。”歐陽子借着昏暗的路燈,看了一眼,第一眼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猛然間,他想起,這不就是剛才看見的那個人嗎。歐陽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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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照片又看了一眼,确定就是剛才那個人,隻聽歐陽子說:“這個人我剛才看見了,往那邊走了。”歐陽子指了指自己走過來的那個方向。
昀然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說:“你确定,不可能的。周一上午,維修工人在檢修配電室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他的屍體。經法醫解剖後發現,當時他已經死了最少六天了,服毒自殺。”歐陽子想起剛才見到的是魂魄,立馬說:“我可能是看錯了。”昀然看着歐陽子,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據工人們說,爆炸的前一周,他們每天都看到了老張上班,就在這周的周一早上,同事還和老張換了班,那同事說,當時感覺老張很正常,老張的人緣不錯,不應該會自殺的啊。”
昀然吸了最後一口煙,将煙頭扔地上踩了踩,接着說:“聽說老張的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是最近才知道的,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
其實,老張以前也發現過。當時他的妻子受傷住院,老張陪着她,當時,老張翻她的背包,想找出醫保卡和身份證,結果翻出了一些他沒見過的藥,後來一問,才知道是那種藥,那些藥明顯已經被用過了一些。
老張後來沒忍住,質問他老婆這是什麽藥,跟誰用了,他老婆說了一些有的沒的,還保證說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老張還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昀然悄悄的問歐陽子:“我覺得你跟别人不一樣,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歐陽子看着昀然說:“不要亂猜想了,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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