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源坐下沒一會,他面前桌上的白酒,就下去了一半,這時端木牛的奶奶伸出了手,想要把剩下的給他拿走,他一看趕緊先拿起來,把自己的那個大杯子給加滿了,加滿後,酒瓶裏的酒也沒剩多少了。
這時候,一桌人除了端木牛和東方紫楠,又開始了對李志源幾乎喝酒就有的說教。
奶奶先開始,她說的還是那個村裏的酒鬼融泉,說起融泉,也挺令人唏噓的。
在他還上學的時候,因爲他爸爸這個人喝酒,家暴,導緻父母離婚,融泉跟了媽媽,母子倆搬去了城市,租了個房子住。
這個房子不大,但是足夠母子倆住用了,更重要的是從此後,融泉不用再看父親的眼色了,不再活的壓抑了。他們住的是一個老小區,緊挨着的是一個醫院,晚上的人來人往,給人帶來了一個安全感。
搬進這個小區一個月左右,晚上總能聽到樓上有挪動椅子,搬動桌子之類的聲音,還會聽到有高跟鞋走路的聲音,而且是每晚都有。
有一天晚上,融泉的媽媽突然對着融泉說:别說話。倆人就一點聲音都沒法出來,随後很清楚的聽到了高跟鞋走路,以及挪動桌椅的聲音。融泉有點害怕,身體不自主的抖動起來,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媽媽看他那個樣子,說了句:樓上這人,又在大晚上的工作。
一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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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周末上午,融泉媽媽實在受不了了,她走上樓,想去請求那家人,希望他們晚上不要再發出噪音了。可她站在樓上那家的門前,敲了好久的門,裏面都沒人說話,她以爲裏面人沒在家,就下樓回房間了。這天下午,融泉媽媽拉着融泉一起,又上去敲門,結果還是沒人答應。
看沒人,她就準備下樓去,下樓的時候,遇見了經常在這撿瓶子的一個老人,那老人跟她也挺熟了,打了個招呼,融泉媽媽就準備往下走。心裏一想,這老人在這久了,這的住戶她應該了解,不如問問她樓上那戶人家的情況。随後,融泉媽媽就問那戶人家是不是住的年輕人。
老人的一句話,讓倆人都打了個寒顫,露出了說不上來的表情,老人說那屋裏沒住人,都有好久沒租出去了。
看到融泉母子倆那個表情,老人接着說,以前那裏住着一個小夥子,我們有時見面了打招呼,有時不打,他是個學唱戲的,天天咿咿呀呀的吊嗓子,那小夥隻要在家就唱,沒事不出門,出門不是上課就是演出,特别刻苦,他那種刻苦的程度,一般人别說做,光是看了就受不了,人努力到這個份上,我這個年紀的人都很少看到。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那小夥後來成了一個藝術家,還上了大節目表演,這是他應得的,人家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練功,累死累活的練本事不說,還要有運氣,太不容易了。
後來,他跟一個女人雙雙死在了那個屋裏,警方說是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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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殺,但是,聽别人傳的是情殺,反正說什麽的都有。
老人說到這,看着融泉媽媽問,怎麽了,你打聽那個人幹啥。融泉媽媽一聽,趕忙說,沒有,不認識他,就想問問那間房有沒有主人。說完,就拉着融泉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自那以後,融泉母子倆晚上睡覺時,再也沒聽到樓上的任何響聲了。母子倆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幾個月後的一天,當融泉放學回家後,一進門就看見媽媽畫着濃妝,穿着一雙高跟鞋,吊在了電風扇上。
警察處理了屍體,圍觀的人都說,這跟樓上那女的死狀一模一樣。
之後,融泉又回到了他爸爸那邊,整日郁郁寡歡,後來辍學,天天喝酒。沒酒了,怎麽辦,偷,哪有酒就去哪偷,被鄰居逮了好幾次,次次被他老爸揍得半死
他爸就強制他,讓融泉跟着他幹活,幹活了才有酒喝,就這樣,融泉酒瘾呢也越來越大,反正就是喝醉就睡,倒也不惹事。
但喝酒影響後代,後遺症太厲害,融泉後來結婚,生的孩子都是智障,孩子那麽大了,隻知道吃,十幾歲了,還不認字,融泉看在眼裏,倒也認命,自個還是不醉不歸,他巴不得哪天能喝的一命嗚呼了,他的遺願就是與酒長眠。
端木牛的奶奶總是拿這件事說李志源,李志源每次還聽得津津有味,聽完還來一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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