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過去了,端木牛沒想到,這個老實同學還是話語很少,你跟他說話,他也簡單地回複你一兩句,多了沒有,你不問他,他不會主動跟你多說一句話。
因爲他是騎着車子的,端木牛就跟他說,讓他忙去吧,老實同學笑着點了點頭,立馬騎着車子就走了,那感覺像是要逃離一個,令他不舒服的地方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端木牛想到了這麽一句話:
有這樣一群人,他們看上去沉默寡言,生人勿近,甚至不合群。在你看來他們是那樣的孤獨寂寞,但請收起你的憐憫。他們心中自成一方天地,那是别人所不能觸及的淨土,瑰麗而又驚世;飽含着生命力與自然的野性。對于他們這方土地已經足夠熱鬧,無需塵世喧嘩。而所謂的孤獨與冷漠不過是這世界的守門人。
端木牛與東方紫楠繼續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這時從對面駛來一輛雙座小跑車,車子行駛的速度不快,等車子走的再近些時,端木牛看到了車上坐着一男一女,看穿着很時髦,倆人有說有笑的,看樣子應該是情侶或夫妻,倆人都是很幸福的樣子。
端木牛與東方紫楠看着車上的倆人,車上倆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端木牛倆人,車上女的看見了端木牛,端木牛也看見了她,倆人對視了幾秒,那女的慌張的扭開了頭,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開車的男子,戴着墨鏡,任誰看都是一張帥氣的臉龐,他顯然是認出了端木牛,在經過端木牛身邊時,按了聲喇叭,點了點頭,就過去了。
端木牛認識他,也舉手向着他擺了擺,以示回應。端木牛給東方紫楠說道:“那男的是附近村裏的,他家裏是做生意的,跟我們家也有生意往來,那女的是我們本村的,她還跟我做過幾年的小學同學,倆人看上去是郎才女貌,但村裏人都說是女的高攀了,那女孩的爸爸是個狠茬子。”
回想着剛剛那女的慌張的神情,端木牛看見她的第一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她跟小時候的樣子簡直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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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端木牛的記憶一下子拉到了小學。
小學是最令人記憶深刻的,尤其是糗事之類的。端木牛這個女同學就是在那件糗事後消失的。
那天的那節課是上的音樂課,也是這個女同學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課。
那時候的音樂課,可有可無,當時的很多學校都沒有音樂課,奈何這個音樂老師長得還不錯,跟校長關系好,校長倡議學生的美智德體樂全面提升,就給硬塞進去了。學生們覺得隻要是不上語文數學,那都是好課。
那個音樂老師,戴着個眼睛,表面溫和,實際是個暴躁狂,愛體罰學生,誰在她課堂上搗亂,或不聽她的話,或她看誰不順眼,都會被她叫到她的辦公室,出來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去過她辦公室的人,再看見她,就像是見到鬼一樣恐懼。
以前的老師,辦公室一般都會有張床,午休的時候可以睡會,有的離得遠的是直接當家住着的,那個音樂老師也不例外,校長會經常去她辦公室給她說事。
在她的音樂課上不容許學生去上廁所,偏偏那天這個女同學鬧肚子了,不管她怎麽說,再三請示,這個音樂老師都不讓她去。
然後,這個女同學就拉褲子了,音樂老師讓她滾出去,她哭着走出教室,一邊走,一邊從她的褲腿裏往外掉便便,女孩就這樣一路哭着回家去了。
一天後的音樂課上,音樂老師被這個女同學的爸爸,給一巴掌拍倒在了講台上,端木牛當時興奮地恨不得起立鼓掌。
本來,這女同學的爸爸,是要狠狠揍她一頓的,奈何校長聽說後,比兔子跑的都快,進來給拉開了。
此事被校長給壓下去了,那女同學此後也從此學校消失了,沒想到,端木牛今天又看見她了,這件事對她的傷害很大,今天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從那件事裏走出來了,還找到了個這麽帥的男朋友。
可以說,她能走出來,跟她這個男友有很大的關系,是她這個男友的出現,不斷地鼓勵着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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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着她,從而也慢慢地淡忘了這件事。
在遇見這個男友前,她在外上班租房子,房子是她與一個女孩合租的,倆人差不多大。可能是當時剛畢業,出來找工作,加上心裏被那件事影響着,她還遇見了怪事。
那天休息午睡,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是關了門的,迷迷糊糊中,就感覺有人開門進來了,還聽見有拿塑料袋的聲音,甚至隐隐約約有人的交流聲,她開始以爲是,她的室友跟男朋友買東西後回來了,也就沒在意。随後,感覺到他們在開自己的房間,女同學當時睡得很沉,沒有醒過來,就繼續睡了。
到了下午三四點左右,她醒來,發現房間被打開了,大門關着,家裏沒人,她以爲是室友回來一趟又出去了。可等晚上室友回來,問她中午有沒有回來時,室友卻說沒有,她當時一驚。
她跟室友說了這件事後,室友說她可能是做夢或記錯了,她說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室友讓她别瞎說,她感覺室友有點害怕了,室友說過完這個月退房,她趕緊安撫室友說是自己記錯了,因爲退房,她又要找房子很麻煩。
這件事後不久,她下班回家,室友告訴她,說她媽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上班怎麽樣,她愣住了。因爲大概十年前,她爸媽離婚了,她跟着她爸爸生活,此後她再也沒見過她媽媽,也沒有彼此的聯系方式,家裏跟舅舅姥姥那邊都是斷聯狀态,媽媽是遠嫁,離婚後,雙方家族都是陌生人。
後來她聽說媽媽改嫁了,又有了小孩,她在爸爸離婚後改了名字,電話裏的那個人竟然知道她現在的名字,她沒有跟室友說這些,隻是跟室友要了那個電話号碼。
幾天後,趁着休息,她打通了那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四十歲左右女人的聲音,問是誰,她說了自己是誰,然後又問對方是誰,問對方爲什麽打電話給自己室友,還說是自己的媽媽。電話那頭突然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就那種傻笑聲,她再問,對面也不說話,就一直傻笑,她就把電話挂了。之後再打這個電話,就無法撥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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