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若柳

若柳

歐陽子與若柳在路上走着,經過一個酒吧時,若柳問:“要不要進去坐坐?”歐陽子:“改天吧,都這麽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若柳:“來吧,來吧,認識你這麽久了,難得能跟你一起喝兩杯。”若柳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歐陽子的胳膊往酒吧裏面拽。

拉開門進去是一個四五米的小窄走道,走道的盡頭是一個中分的門簾,掀開門簾,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起來,整個空間很大,正中間是一個圍起來的小平台,燈光很亮,上面有幾個穿着妖豔的女孩,在跟着嗨嗨的音樂節奏跳着舞,小平台的四周有一圈一米五六高的圍牆,圍牆上趴滿了人,有的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看,有的在跟着瞎起哄。小平台圍牆外圍着放了些桌椅,卓卓都坐滿了人。四周挨着牆的位置整體高于中間的小平台,放着的都是圍着小圈的沙發座椅,也坐滿了人。整個酒吧人來人往,喝酒的猜拳的,熱鬧非凡,雖然裏面亂槽槽的,但是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酒吧的四周還有三個出口,一個通往廁所,一個通往後廚,還有一個通往包間。歐陽子與若柳剛一進來,一個服務員就跑了過來,問若柳是不是老樣子,若柳嗯了一聲,然後服務員就前面帶頭,将歐陽子與若柳帶到了一個包間裏,打開房間的燈與電視,服務員就出去了。

歐陽子:“看不出你還是這點常客啊。”若柳:“以前也是跟同事一起來唱唱歌喝喝酒。”一邊說着若柳一邊在點着歌。若柳:“你唱什麽歌?”歐陽子:“我五音不全,不會唱歌,還是聽你唱吧。”這時服務員将酒小吃水果放下後又出去了。若柳:“好吧,我先來一首過過瘾。”

若柳一開口,歐陽子一聽,直接将剛喝下的一口酒噴了出來,若柳看了哈哈大笑。

歐陽子:“就這?”若柳:“哈哈,剛逗你玩的,現在正式開始。”若柳一首歌唱完,别說,還真好聽,歐陽子誇她可以去好聲音了,若柳回了一個微笑。

若柳放下麥克風,端起酒杯跟歐陽子碰了一下,來了個一口悶,歐陽子也陪着全喝了。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說笑笑的,不覺得臉上都泛起了紅暈。若柳時不時地會一個人發呆。

看着若柳這個樣子,歐陽子道:“我給你出個謎語吧,你要猜出來了我喝酒,你要猜不出來罰酒一杯。”若柳說:“好啊,你說。”歐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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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若柳的臉說:“1234567890,哪個數字最勤勞,哪個數字最懶惰?”若柳歪着頭想了一下說:“1和2。”歐陽子問:“爲什麽?”若柳回:“不知道,我是瞎猜的前兩個數,是不是猜對了。”歐陽子道:“是猜對了,但你沒說出來爲什麽,所以不能算你赢。”若柳佯裝生氣的說:“你耍賴,你問的就是哪倆數字最勤勞和最懶惰,那我說對了啊,要不算平局吧。”看着若柳笑眯眯的臉,歐陽子無奈地說:“好吧,饒了你了。”倆人碰了一下杯子,又一飲而盡。若柳嘻嘻一笑問:“爲什麽是1和2呢?”歐陽子說:“因爲1不做2不休啊。”

若柳聽了哈哈大笑,然後說:“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我一定能猜到。”歐陽子一看想了想說:“上邊毛,下邊毛,中間一個黑葡萄。猜一下是什麽東西。”若柳一聽,以爲是一個什麽不好的,一副生氣的樣子對歐陽子說道:“你讨厭。”歐陽子表情無辜的說:“你想什麽呢,是眼睛啊,你想想。”若柳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爲了緩解尴尬,若柳站起來準備去拿酒,可能是起的太猛,也可能是喝多了,起來後,沒站好,歪歪扭扭的一屁股坐在了歐陽子的大腿上,倆人頓時都慌了,若柳試着站起來,但是越掙紮卻越是往歐陽子的懷裏靠,若柳是橫坐在歐陽子的腿上的,所以當她感受到歐陽子已經起來的男性反應時,酒醒了一半,臉愈加的紅了,害羞的低下了頭。歐陽子先是吓了一跳,但随着若柳的掙紮,歐陽子感受着若柳身體帶來的觸感,一下子來了男性該有的反應。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倆人都保持着現有的姿勢沒動,不知道是倆人都不想打破這個美好的瞬間,還是各自心裏在想着什麽,随着一聲敲門聲響起,若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服務員又提進來一打酒,放下後就出去了。

歐陽子咳嗽了一聲,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看着若柳說:“你會講故事麽,給我講個鬼故事吧。”若柳說:“好,好啊。我給你講個我小時候的事吧,是我們村裏發生的事情,有一個女的,跟她老公吵架了,一氣之下喝了農藥,因爲被發現的太遲,沒能搶救過來,死了以後,她家人把她埋在了自己房子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離我們每天進村要經過的大路很近。開始的時候,人們都很不習慣,都會有點害怕的,幾個月後就沒當回事了。那時候,夏天幾乎天天都停電,晚上停電,人們就到外面乘涼,都是睡在竹床上面,大人們一邊給小孩驅趕蚊子,一邊閑聊中家長裏短,每晚都是這樣度過的。有一天,有一個在加工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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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村裏人(他每天都是加班到夜裏十二點下班),他慌慌張張的往村裏跑,當他看到我們時說,趕緊回家吧,我剛看見那個喝藥的鄰居也在乘涼,她還準備跟我打招呼呢,吓得我趕緊就跑過來了。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聽到這句話,村裏頓時像炸了鍋,沒有人不害怕的,大家全都跑回家了,那晚,我在不安與驚吓中度過了一夜。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晚上出來乘涼了,我們小孩晚上也不敢出去玩了。但是,那個在加工廠上班的人,該加夜班還是加夜班,每天也回家睡覺,隻是随身帶了一個更長的手電筒,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說到這若柳大聲的啊了一下,然後哈哈哈的看着歐陽子說:“怎麽樣,有沒有被吓到?”歐陽子笑了笑說:“這算什麽,比這更可怕的我都見過。”若柳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酒發起呆來。

歐陽子看着她發呆的樣子問:“怎麽了,看你今天一直像是有心事似的,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若柳:“我現在沒有男朋友,之前被我媽催的都快抑郁了,每次看到我媽打來的語音電話我都很痛苦。後來我媽托人給我介紹了一男的,我想着将就着算了,可能時間久了就能培養出感情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相親,對方的家庭條件好,所以男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對方的媽媽看了我的照片說,這女孩太漂亮或一坐下來經常看手機的,覺得不是幹活的料,我想問下這是要找保姆麽。再有就是我實在忍受不了他吃飯吧唧嘴,邋裏邋遢還自以爲榮,我拍個照片還諷刺我,說我沒他前任好看,我剛想回怼,他馬上說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說到這,若柳苦笑着看了看歐陽子,随後又一杯酒下肚。

若柳接着道:“後來我覺得可以将就的時候,我媽說他家裏怎麽怎麽樣,說我倆不太合适什麽的,過了一個月,我提出了說不合适,我媽又說這個挺好的,你還想找個什麽樣的呢,别再做作了。有一天,我跟那男的說了,他說,好吧,不合适,我也不勉強你,咱們好聚好散吧,你把之前我送你的翡翠還給我吧,對了還有我之前轉給你的那一千塊錢,我把所有他給我的東西全都還給他了。我以爲我們兩清了,沒想到幾天後,他給我發信息說他想我了,放不下。我沒回他,他就跟媒人說,媒人又跟我媽說,我媽各種罵我,我沒吭聲,因爲我媽的性格比較偏激,控制欲又強,所以我真的很難受。”

歐陽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她的話,隻能拿起酒杯陪她一飲而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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