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對于任何人來說,大抵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了。
而她卻願意用婚姻來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
既然,她都肯願意把一輩子都交付給他,那麽,他就再赴湯蹈火一次吧。
想到這裏,陸瑾年的眼底浮現了一抹帶着幾分輕嘲的哀傷。
終究,他還是敗給了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觸碰着他的底線,他屢教不改的一次又一次的爲她讓步底線。。
可是,那又怪得了誰?
誰讓他這一輩子,除了她,再也無法去愛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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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北京國際機場,正是下午三點鍾。
冬季的北京風大,盡管太陽異常明媚,可是卻依舊冷得讓人哆嗦。
陸瑾年離開之前是搭乘出租車來的機場,所以這裏并沒有車,兩人排隊等了一輛出租車。
一上車,出租車師傅便問:“兩位去哪裏?”
陸瑾年想都沒想的淡淡開口說:“民政局。”
“好咧。”出租車師傅應該是個地道的北京人,說話一口老北京腔調,應了之後,就發動了車子。
開出去沒多遠,坐在陸瑾年身邊的喬安好卻出聲說:“師傅,去今典小區。”
“呃?不是民政局嗎?”出租車師傅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陸瑾年的臉色瞬間低沉了下來。
喬安好急忙解釋:“我的戶口本沒在身上。”
陸瑾年神情微微好轉了許多,沒有理會喬安好,隻是對着出租車師傅丢了一句:“聽她的。”
還沒到正月十五,京城裏的人很少,一路也不堵車,不過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今典小區。
陸瑾年付了車費,兩個人搭乘電梯一路去了喬安好買的小公寓裏。
喬安好開了門,連鞋子都沒換,直接跑進了卧室。
陸瑾年将自己的行李箱随便扔在了鞋櫃旁,打量了一下喬安好的住所,看到餐桌上放着的沒有收拾的外賣盒,和沙發上胡亂扔着的雜志和内衣,眉心忍不住皺了皺,本能的邁着步子走過去,幫她整理了一下,結果就看到茶幾上放着的一個煙盒,下面壓着一張紙。
陸瑾年的動作瞬間定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出手,拿起了那盒煙和那張紙。
他先攤開了那張紙,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話語,就那麽跳入了他的眼簾。
原來,那個瓷娃娃,已經被她打碎了。
過了片刻,陸瑾年又打開煙盒,數了數,有十八根煙,果然是他曾經丢在《神劍》劇組的那盒煙。
那是他離開的四個月裏,除了春節之外,唯一的一次回國。
當時他回來,是因爲母親的忌日,其實沒想着去看她的,可是給母親上完香之後,還是訂了一張機票,去了江西。
那一晚,他本身是相待一會兒就離開,然後就聽到她房間裏傳來了救命聲。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陸瑾年急忙将紙和煙盒放回了原處,轉過身,就看到喬安好拿着戶口本,從卧室裏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