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爲許嘉木是因爲剛做的修複容顔手術,所以沒有勉強。
喬安夏倒是笑意盈盈的取笑了喬安好一句:“喬喬,還真是護着嘉木。”
許嘉木但笑不語,以水代酒,陪着大家一幹二淨。
辛辣的酒精滑過陸瑾年的喉嚨,他卻感覺到了一絲清冽的苦澀。
許嘉木的菜,做的味道相當不錯,一桌子的人,都以爲許嘉木和喬安好是夫妻,所以便有人忍不住調侃了起來:“小喬,你可是有口福了,天天都能吃到許少爺做的山珍海味。”
有人既然起了頭調侃,便有其他的人開始跟風:“不過話說回來,嘉木,你當初和小喬的婚禮弄得也太草率了些,我們在座的好幾個人你都沒請,現在你容顔恢複了,是不是應該找個時候,補個大的婚禮?”
“對啊,嘉木,連個婚禮都沒有,你對得起小喬,對得起我們大家嗎?”
盡管許嘉木和喬安好知道,他們嚷的不婚禮是不可能會有的,但是在婚約沒有解除之前,兩個人還是默契的沒有洩露出半點的破綻,甚至許嘉木還附和着大家的話題,笑說:“肯定的,肯定會給喬喬補婚禮。”
喬安好自始至終隻是保持着淺笑,沒有說話,在許嘉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往陸瑾年坐的地方看一夏,男子神情依舊淡漠冰冷,隻是不動聲色的喝着酒,仿佛這一桌子談論的話題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喬安好忍不住抓緊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雖然說好不再愛他,可是還是在别人起哄她和另一個男人關系時,看到他那樣漠不關心的神情,心底仍舊有些難受。
“不要光補婚禮啊,求婚也得補,小喬,我跟你說,許少爺不求婚,你可千萬不能答應。”
“這都已經結婚了,不能答應什麽啊!”
“不能答應生孩子啊!”
“對對對,不能答應生孩子!”
“小喬,等到求婚的時候,你記得叫上我們,我們幫你把關,不夠誠意,堅決不能給許少爺生孩子。”
生孩子……喬安好和許嘉木的孩子……陸瑾年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那個還沒出生,便被人扼殺在肚子裏的孩子……他握着酒杯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氣。
他聽不出來剛剛的那句話到底有什麽好笑的,可是一餐桌的人笑的好不開懷,他眉眼平靜的等着大家轉換了話題,然後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将視線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喬安好的身上,她正低着頭,眉目靜好的啃着一個許嘉木夾給她的雞腿。
陸瑾年不過才看了五秒鍾,便移開了視線,然後就昂着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出了餐廳。